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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小弟是这么迟钝的家伙,真他妈的丢我的人。
由于坂田银时是来的,是对打练习中单出来的那个,所以他现在正一个人坐在回廊里看我们练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在我看来有点儿落寞。
我走到坂田银时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以一副毫无表情的表情盯着我看回来——我插,这家伙没认出我来。我可是差点儿成了他的主人啊,居然认不出我来!
我决定了,我要惩罚他。
我调整心态调整了半晌,终于在脸上摆出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环臂抱胸俯视着坐在屋檐底下的坂田银时,他只是用一双红眼睛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有点儿毛,眼神开始到处乱飘,飘到他怀里抱着的剑上——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他手里竟然抱着一柄剑,剑鞘上挂着一枚橙黄色缨络——是松阳老师的佩剑。
松阳老师竟然把佩剑送他了?
“喂,你。”我不再犹豫,抬起下巴点点他,非常嚣张地用鼻孔对着屋檐,确保处于下位的狸猫妖怪只能看到我的下巴:“坂田银时对吗,我同伴扭伤了脚,你跟我对打。”
桂显然没听懂我的潜台词,想要反驳,然后被我抢先一脚踢在了脚腕上。
“……明明就是你刚刚才把他的脚踢断了。”坂田银时沉默良久,将视线从抱着脚单脚到处蹦跶哀嚎的桂身上默默移开并很淡定地反驳了我,当然如果无视他脸上黑线的话,说服力会更强一点。
他扶着比整个人身高还要高出一截的剑从容后退一步,像是不耐烦地挠挠后脑勺,嘴里嘟嘟囔囔,听起来反而像自言自语:“糟糕啊,大叔没说怎么应对校园欺负事件……”
“不是刚踢的,我是提醒他脚该疼了。”我理所当然地无视了那句大叔,当没听见坂田银时的抱怨,面无表情地对他一挥手,(不顾坂田银时强烈抗议剧烈挣扎)将他(强行)请到庭院宽阔的地带,扔给他一把竹刀:“来吧,我们练练。”
小狸猫啊小狸猫,居然敢把主人忘掉了,我要惩罚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了,我要到下个周五才能更。
☆、第十一章
尽管坂田银时千般不愿万般为难,但他最终还是被我掐着进了演武场。
我习惯了用凌厉的攻势,不管跟谁对打都是如此,而且因为从开始就知道他是妖怪,我便丝毫没有要放水的意思,直接全力攻击——当然平时跟桂对打的时候我也不会放水的。
坂田银时比我想象的要弱一点儿,我还以为两招不到就会被他直接抽飞,没想到竟然能跟他对抗一会儿。坂田银时的剑招很乱,没有任何套路乱打一气,但是渐渐我也现了点儿别的东西,比如他的每一招都是有效……而致命的,用的好基本就是能一招就把人送去三途川。
好似他每一次挥动刀,都是为了生存,而非练习。
只不过这家伙好像在顾虑什么,出招前有犹豫,几乎不往我身上招呼,就算刺过来,竹刀也是未至即收,不要说全部的实力,我觉得他甚至在刻意压制自己强大的本-能。
“膝!”我再次击中了坂田银时,看着他后退好远,心中有些恼火,动作更快了:“我插!你他妈的看不起我?!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你再过来我就要还手了,呜哇——!”
“就是让你出手好不好!”
但是就算这样威胁着,坂田银时到最后去仍旧只是像只跳蚤似的到处乱蹦跶,完全没有回应我。我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他——不爽,真不爽,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完全没有被回应。
……可恶。
于是我越战越勇,到最后已经是我单纯在追着他到处跑了。在我跟坂田银时上演你追我赶的戏码时,其他人早已停下练剑,专注地观赏我们对(单方面)练(虐待)。良好的听力让我将周围窃窃私语一点儿不漏地都听到耳朵里,比如说我在欺负生啊,比如说我在欺负生啊,比如说我在欺负生啊。
我感到非常郁闷,明明是这只混蛋妖怪在欺负我好不好!心下憋屈,心情愈暴躁,出招便更加狠辣起来,逼得坂田银时不得不砍回来。
“喂,别跟我耍花招,你不止这点儿本事。”
我兴奋地用竹刀拗住坂田银时劈过来的刀身,虚势绕了几下手腕,然后贴着他的手臂揉身上前,直接往心脏捅过去。坂田银时蓦然瞪大眼睛,硬生生将手从我的辖制中挣脱出去,裂帛声与竹刀相撞的声音同时响起,出刺耳的悲鸣——他竟被我扯下一片袖子来。
没时间给我犹豫,坂田银时的刀紧接着便砍过来,目标是……颈动脉!我微侧头堪堪躲过他致命的一击,然后迅后退拉开距离,一缕黑色的丝从腮边滑落,缓缓飘落在地上,然后一头高高束成马尾黑刷拉一下直扑到肩上。
我一时愣了,对面的人显然也愣了,捏着刀柄呆呆地站在原地。我看清地上的一缕黑色的头时,瞳孔随即猛然紧缩到针尖大小,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了脑袋——我的头头头头头头头头!这混蛋竟然砍断了我的头!
“小子,你惹恼我了……”
我扔了竹刀直接朝坂田银时扑过去,对方正被自己的本-能反应吓到,没来得及躲闪被我扑个正着,我将坂田银时压在地上,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他反应还算快,侧头一躲,我的拳头直接略过他耳边砸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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