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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交代的明明是凤……七海一直是跟着你的。”京乐嘟囔几句便跑了,我朝他背影喊待会儿在这里集合,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坂田银时挠挠头顶的卷毛,倒是走到旁边的树下坐了下来,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是这样火烧眉毛的事他都能吊儿郎当完全不上心。我对此一向无法。只好跳上路边一棵大树,蹭蹭几下爬上去,站在树顶到处张望——虽然我不抱希望能在人挤人的大街上搜寻到平川七海,但是总得做点儿什么心里才能踏实。
“喂喂,她是十一岁,不是一岁,不会被人卖了的,着什么急。”银时干脆拉着桂和花鸟苑坐到树下,一人递上一串油光闪闪的丸子:“女人啊,等钱花光了就会自己乖乖跑回来的。”
可惜银时买的东西都是会使人失去意识的甜度,所以花鸟苑和桂不约而同地拒绝了吃他的丸子。我从树上跳下来,烦躁地夺过一串塞进嘴里,也一屁股坐在他们旁边:“说的也是,那只能等白鹤找她回来了,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唉,京乐,一切全靠你了。
……
……
“凤,最终去找平川的只有京乐一个人吗。”
“……”
“……”
“哦,这样。”
好美啊,天空。
☆、26最更
三年过去,我们都懂事不少,聚在一起时讨论的话题已经从最初“怎么弄跑松阳老师所有的桃花”变成如何赚钱养家。
这些年松阳老师一个人养着我们一大家子,平日里不但要给我们煮饭洗衣,还得赚给我们吃,简直又当爹又当妈。虽然我们也会上山打猎砍柴拿去集市上卖钱,平川寿从吉田家出来时也带了些钱物,日子还是过的紧巴巴的。
于是我提议削减银时的糖分支出,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坂田银时激烈的反驳。
坂田银时激动地捶着我的脑袋,说为了公平起见,削减他的糖分开支的话,就要同时削减我买酒的开支和桂买毛茸玩具的开支和花鸟苑买刀具的开支。银时的提议遭到了我们更加激烈的反驳。由于我们几个谁都不肯让一步,节省开支一题最终搁浅。
黄昏时分,京乐骂骂咧咧地领着平川七海回来了,那时我们正闲的无聊坐在树下玩儿uno。我不太喜欢这个游戏,与其搞笑的外表不同,这其实是一款鬼畜的游戏,从接触它开始到现在我就没赢过,每次都被诡异的游戏规则虐得很惨。
平川七海跌跌撞撞地从远处跑过来,直接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我赶紧扔了手里的纸牌,一手护住怀里的酒壶,一手搂住扑过来的七海,向旁边的京乐挤眉弄眼地询问事情经过。
京乐一屁股坐到我们旁边,胡乱往额头上抹了两把:“我说你们也太不厚道,我找她找得快累死了,你们几个倒好,在这儿……在这儿干啥,玩儿uno?!”
我急忙拍马屁:“哪里哪里,那不是我们没能耐找着七海嘛,我们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啦!”
花鸟苑见状也迅心领神会地打哈哈,总算把京乐稳住。
我心道还好京乐有手无脑,再拙劣的谎言也能骗了他。京乐哼哼两声,才缓缓地告诉我们事情始末。
原来平川七海进了布店看见桂果真在,就没有打扰他,直接去选布料,结果正犹豫买粉红色的好,还是买大红色的好,转身却不见了桂的身影,她挑了一会儿还没见我回来,便出来找我。这样一个文文弱弱,长得还不错的小姑娘站在路中间,很快就吸引了各路的变态色狼过来搭讪。而七海就顺理成章地被人拐走了。
我搂着还在抽抽搭搭的七海忧郁地拍抚她的后背,不禁为这家伙以后担心起来——逛个街都能被人拐走,这以后可怎么办:“别哭了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喝酒。”于是我从怀里掏出酒壶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口。
平川七海看起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平时我说“你别哭了”她就会乖乖地把眼泪收回去,咧着嘴傻笑起来,今天这小妮子虽然忍着不哭出声,眼泪却还在不断往下掉。
“怎么了,被欺负啦?莫非被占便宜了?”
我边这样说着,边抬头看向京乐,他一脸不关我事的惶恐表情:“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站在那里哭,我可没弄哭她。”
“父亲送我的玉佩被骗走了……”
我眉头一抽,抬手轻轻往她脑袋上拍了一下:“你真丢人,一直都是我骗别人的,你倒好居然让人给骗了。”
“因为那个哥哥说会帮我找路嘛,我以为你们扔下我走了……他说喜欢我玉佩的颜色,他只是玩儿玩儿,帮忙找到你们就还给我,但是他说先去个厕所,我等了好久他都没回来,却等来了京乐君……”
平川七海抽抽搭搭地揉着眼睛,满脸的眼泪鼻涕,根本看不出平日里文静娴淑的样子了,我抽了她袖子里的手绢给她胡乱擦擦:“好了别哭了,下次别这么蠢。玉佩是什么样的,很重要吗。”
七海的声音低下去,似乎有点儿扭捏:“是条绿色的小鱼,上面挂着母亲系的穗子。那是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过生日,父亲送我的……那时候父亲还没有过世……”
相处久了,大家都多少知道点儿平川七海的事情,听她提到以前本家的事情,都默契地安静下来。我见顿时感到很烦躁,一把将平川七海拉起来扔给花鸟苑,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哭了,被你吵得烦死了。你们这都什么表情,先把她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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