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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起松阳老师,我又开始忧郁了。
“喝、喝酒!你唉声叹气什么……”
我将酒瓶收进怀里,拍拍眼前这醉鬼:“你还是别喝了,醉成这样……”
“胡说!我喝这桃花酿……就、就算醉死了也心甘情愿!”
桃花酿?倒是个好听的名字,不过这桃花酿埋在樱花树下却有点奇怪。
也许这酒真的妖冶,竟勾起我丝丝缕缕愁情,闷头喝了一盏,山田大叔已经要趴到桌子下面,深深叹口气:“我们参军本来就是为了找松阳老师,这么多年过去,就连他是否活着都不清楚,更别说找到他。”
不仅如此,高杉和银时还接连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是不想为了国家让同伴把性命搭进去。干脆改天找个时候带着他们一起当逃兵算了,桂那家伙肯定不会妥协,打晕绑起来直接带走……
“乌……乌鸦……”
我正天马行空地想着以后我们几个逃兵要以何为生,山田突然咕哝了一声,抱着个酒碗趴在石桌上,瞪着一双被酒气激得通红的眼抬头来看我。我被他饱含深意的眼神刺激得直抽嘴角,一巴掌按住他的脑袋:“是,我知道这是乌鸦嘴,不过也不是杞人忧天,这猜测还挺合理的。”
“乌鸦……乌鸦!天道众……”
山田被我按着趴在桌子上,声音渐渐低下去,“天道众”三个字却清晰地传入左耳,我愣了一下,心里立刻转了百八十个弯——天道众?莫非,他说的乌鸦是某个人的名号?就像白夜叉和赤炼火一样……如果是这样,那、那岂不是在说松阳老师被抓的真相?!
一时间窥着真相的狂喜与莫名担忧混杂在一起,纠缠得我抓心挠肺,于是按着山田的肩膀将他一阵狂摇:“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天道众!”
山田醉得不省人事,即使被我摇晃得扶桌狂吐,却也再没说出关于天道众的半个字,我气极,一脚踹翻了他坐着的石凳。
抱着几瓶酒晃晃悠悠地回了宿舍,直奔坂田银时的房间去了。
我一脚踹开坂田银时的房门时,他正在擎着一只胳膊换绷带,把自己缠得跟只粽子似的。坂田银时见我进他房间比进我房间还顺腿,嘴角抽了两抽就淡定了。我想也是,他早该适应了我的脸皮厚度,上次被这人一句话羞得脸红心跳,那才是不正常,而不正常的我是不会经常出现的。
我放好酒瓶自觉地走过去帮忙:“我从山田那里搜刮来的酒,味道还不错。”
“真不愧是你啊,不但敢从铁公鸡身上拔毛,而且居然还拔下来了。”坂田银时抬着胳膊,露出腋下一大片突出的肋骨。我就纳闷儿了,连着几天给他炖鸡汤,怎么就没有养胖一点呢?
“别打岔,我今天有正经事问你。”
我在他胸口熟练地打了个蝴蝶结,往上轻轻一拍,后者嘶地一声抽了口气:“好痛啊你这家伙!”
“你听过谁的名号,叫‘乌鸦’的么。”我取了一瓶桃花酿递给坂田银时,转眼却见他神色有些古怪,忍不住挑起眉头:“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高杉晋助这次回来也奇怪得很,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坂田银时耷拉着眼角没精打采地看我一眼,扭头只留个侧脸给我,两根手指捏着瓶颈往嘴里倒了一口,悠长叹息:“不管是长得怎么样的女人,像模像样的也好,山地大猩猩也好,总是对不该好奇的事抱着浓烈的好奇心,这样的女人可不可爱哟,特别是暴力女,没有外在的美貌本来就够悲剧了,再失去身为女人的自知——啊疼疼疼疼疼疼!!!!!!!好疼啊!你杀掉阿银吗?!”
坂田银时没说完的话被我一指头戳在他胸口憋了回去:“我就是想杀了你啊混蛋,你说谁是没有外在美貌的悲剧!”我这张脸当年在松下私塾可是很有竞争力的!特别是我门牙长出来之后,那简直可以说是松下私塾一枝花了!
坂田银时捂着胸口嘴角抽搐着抬头看我,嘴里还在小声嘟嘟囔囔:“……像你这种连自己男人都打的家伙,就再怎么漂亮也没所谓了吧,霸王龙……啊疼!!”
我因为那句“自己的男人”楞了半晌,再戳下去却是因为羞恼失去分寸,从坂田银时跟刚才完全不在一个疼痛级别上的哀嚎就能听出来。被他这样一闹我也忘记了追问关于乌鸦的事,夺下他还喝得津津有味的酒瓶摔门出去:“伤员不能喝酒,影响伤口愈合!”
“刚刚不是完全没有考虑这一点吗你!!!!”
我知道坂田银时这个人,虽然平时嬉皮笑脸,但他若是有事真不想告诉你,拿老虎钳把他一嘴牙拔掉也没用。这个自大的男人……哼,我去套假的话,我想知道的东西,哪里会有问不出来的道理。
☆、43暴走
桂虽然不嗜酒,但是有美酒的时候也当仁不让。在我们四个之中,他大概是最认真的一个,悬着绑了绷带的胳膊,却还是在昏暗的烛光下对着纸张一一划地写着什么,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便皱起眉不赞同地瞪我。
我有点儿无奈,退后几步屈指在门上敲敲然后走进来:“我们都熟成什么样了,还要这些虚头巴脑的礼仪,莫非你会在房间里光着上身换内裤么。”
“就算我不会那么做,你进门之前也该先敲门。”桂八百年不变的正经八百的态度不会因为我一句两句话改变,就像他不会因为我进坂田银时的房间不敲门就允许我进他的房间也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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