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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娘本来不想在地球杀人的。
两小时后。
我站在一家名为“高天原”的不知道什么店前面,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光鲜亮丽的牌匾前面——这是走了几条街从外表看起来最华丽的店面。沙加对我杀人的行为没什么大反应,更没有畏惧的神情,总之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我杀人了。只不过安抚还是必要的,这一路他一直用种“凤老大你除了杀人还会干吗啊”的天真表情看着我,看得我特别想抽他。
今天不带他住进最豪华的旅店老娘就不姓凤!
“打扰了。”我低头看了沙加一眼,推开门走进去。
“欢迎光临——!”
几乎在我进门的瞬间,两排穿得明显跟我不是一个风格的男人站在门边朝这边深深鞠躬鞠躬,我瞬间有点承受不住。犹豫了一下,克制着自己转身就走的冲动,我鼓起勇气走进去——我该说不愧是豪华旅店么?迎宾居然要搞这么两大排的人。
沙加更是兴奋得脸都泛红了,那小子曲着胳膊捅了捅我的侧腰,自以为地压低声音说:“老大你好厉害啊!居然这么排场!”
……不得不说我很受用这种话。
其实我看出那些家伙见我的打扮露出错愕的表情,我倒是不介意,毕竟这么狼狈的客人也很少见,而且因为他们都是人类,我就没太有生气的意思。大摇大摆地领着沙加走进去,找了个隐蔽的座位坐下。倒不是我不敢在光明正大的地方,只是多年养成了隐藏自己的习惯,我的观念里是,自己在暗处窥伺别人,总比被人窥伺来的安全。
沙加两手撑在腿间的坐垫上,奇地左看右看,一会儿拉着我叽叽呱呱说几句话,倒是没见他有饿了的迹象。果然是小孩子啊,精神就是好。
“那什么,服务员!”我朝旁边一个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人招招手:“麻烦先给我们准备一桌菜,来两坛菊正宗。啊对了,顺便开间房,要带浴室的”
那个穿着西服领口大敞的男人显然囧了一下,随即为难地看着我:“这位小姐……那个,很抱歉,我们这里并没有那种服务。而且我也不是服务员……”
“?”我疑惑地抬起头看他:“没有哪项服务?没有酒还是没有吃的。这儿不像是要倒闭的样子。”
“这个……这里并不提供食宿服务的。”
旅店不提供食宿服务,这不是找死么。我掏出怀里的金子“磅”一声摔在桌子上,反手一压,佩刀拍在金子旁边:“不提供?”
穿得很风骚的男人似是被我拿出来的东西惊了一下,随即却为难地看着我,深深鞠下一躬:“非常抱歉,小姐,我们这里是男公关店……”
男公关店?在地球活了十多年,还从来没听过什么男公关之类的东西,莫非我是落伍了么。我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但是我旁边可是有个辰罗的小鬼在哎!成天老大长老大短的叫我,如果又被赶出去,那可不是给我一个人丢人!那可是丢全地球的人啊!
于是我厚着脸皮对他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做不了主,叫你们管事的来。”见他还是不动弹,握着刀“锵”地一声拔-出来指着他:“我说,让你去叫管事的过来,你没听懂吗啊?!”
也许是我弄得动静太大,偌大的大厅瞬间安静然后骚动起来,只不过这种骚动没有持续多久,人群便如摩西分海一般向两边分开,中间走过来一个穿得金光闪闪的家伙,这大热天居然穿着裘衣一样的领子。这人长得倒是人模人样,怎么莫非精神有问题么……
我打量着他的同时,对方也笑吟吟地看着我:“有什么怠慢之处我很抱歉,这位小姐。”他朝我微微弯了下腰,礼貌又不失优雅:“不知道您有什么需求,在高天原,小姐的意愿就是我们最高的指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跟小馆似的。
……话说,小馆有时啥来的。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我不需要你们对我的要求当成最高指示,赶紧给我开个房间,我要洗澡吃饭。废话少说吧,就先完成这两项。”我拄着刀在桌子上滑来滑去,刀尖将桌子上装着金子的钱袋挑起来扔进那家伙怀里:“钱你先拿着,多退少补。”
金的男人接住钱袋楞了一下,瞬间便恢复了和煦的微笑,他朝旁边一人吩咐了几句,对我跟沙加做了个请的姿势:“多谢光顾,会有人帮你们安排地方,希望您能愉快。”
啧,早这样不就好了。
这个店条件还是不错的,舒舒服服洗了澡,这么多天终于吃上热饭了,沙加跟着我奔波一天早就累得先行扑进床垫睡觉去了,将头擦干后,我坐在窗边往外张望——这家店其实有点奇怪的,明明修建的这么华丽,住宿的客人却只有我跟沙加两个。
我正想着事情,门外突然一阵骚动,我立刻将刀握在手里,贴着墙壁小心翼翼摸出去查看,却听到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是阿银,Justdoit——”
这么多年没见,这混蛋还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而那种记忆恢复前被潮水过头顶的感觉,也随着他那句话瞬间涌来,片片支离破碎的画面拼凑成一幅完整的油画,定格在八年前那个让我绝望的雨夜。
“给我让开!!!你管得太多了,坂田银时!”
银色的身影执着地挡在门前,面对着几近疯狂的我丝毫没有动摇,顽固蜷曲的头被雨水打湿,柔软地贴在头上,一如我们第一次相见。我现在却没有心思回忆起当年的事,一心想要冲去敌营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坂田银时在我最初神情恍惚时趁机将我敲晕,现在却完全没有再那样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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