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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飘香的杯子暗灰的色调（第1页）

黎素馨跟吴言回到了家，就用双手捧着杯子走进了书房，把那只杯子轻轻地摆放到了书房的书柜上。吴言用手扶在书房的门上，对着望着杯子呆的黎素馨，叹着说：“哎！瞧你，你可把清雅书香的味道都浸到杯子里去了呀！”心里有些酸涩地意味悄悄地蔓延了全身。

黎素馨笑了笑，轻轻地端起了那只杯子，又静静地放到了书柜里。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从她心底慢慢地向外溢着，微暖还凉，迂回不能确定。

她回过头盯着神情有些萎靡的吴言，很严肃地问着：“老公，你难道没有看到书的香气正如语言，诠释着飘香的杯子么？”话语说得腔调坚定，似乎颇有些意味。

吴言一阵满脸通红，看着变作诡异笑脸的黎素馨，走进书房抱着她，轻柔地拥在了怀里。他看着孩子一样天真的黎素馨，神情一怔，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他慌忙地对自己说‘不应该再想起了’，随后俯身吻住了黎素馨的双唇。

黎素馨在吴言的怀抱里，恍惚间看到了一把没有了弦的二胡飞着音符，还有一杯飘香的茶正升起暖暖地云雾，惯有的父母关切地眼神让她如浸蜜汁，瞬间被浓浓地甜蜜爱意笼罩住了。

她似乎明白了他们那个年代的爱情，就像她喝的第一口茶。虽然没有完全品全茶的滋味，却让她懂得了什么年代有什么样的爱情，才符合常理。她觉得飘香的杯子恰似他们爱情的底蕴，充满了无限的追味。

自从蒋涵涵回来以后，黎素馨现郑仪总在有些时候回避着她。他们之间本来常有的聚会也让他说有事，而推辞了。

黎素馨并不了解郑仪，只知道这个男人似乎也有着吴言一样宽厚地心胸，很片面却确定是对郑仪的第一印象。她认为只有很男人味的男人，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她曾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吴言：“我觉得郑仪和你有相同之处，应该也是很有男人味的一位男人吧！”吴言听完后，本来满脸淡然的笑意很快地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她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随后，她任由想法牵制，沉入了自以为是的酌量之中。

有段时间，黎素馨也曾经感到蒋涵涵让她越来越无法走近，而且她还现蒋涵涵挂下郑仪打来的电话后，瞬间变作冷漠的脸上隐隐地透着一种如同刀子出的光芒。那样的光芒熟悉而又陌生，让看到的人总能变得异常地冷静。她总认为是无形中的反射，并不是出于蒋涵涵本人的意愿。她想到以闺中密友看待蒋涵涵以后，所知蒋涵涵的闺中秘吏也仅仅限于郑仪会是蒋涵涵未来的老公。时过境迁，如今因有一段婚姻出现，让她们的爱情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调。为此，黎素馨的心总收得紧紧的，心绪完全出于知已曾相知的份。

郑仪的公司一直采用平面广告宣传与实际产品相挂钩的销售模式，因此吴言从郑仪公司代理的业务就是对其产品做更进一步走进各位需求者心中，起最关键作用的广告宣传这一部分。吴言的广告页面文字处理多数是由黎素馨来完成，但是她仅是挂职，并不涉及内部管理与决策。

不久后的一天，吴言打电话给黎素馨，告诉她：“素馨，你下午可以抽空去郑仪那里一趟么？由于原有的产品推出了更实用的部件，新的宣传资料需要在宣传文字的层次和结构上做相应的调整，我希望你去帮忙给郑仪新进的产品作一份宣传计划。”

那天，她第一次因工作需要，也算是代替吴言的份内工作去了郑仪的公司。

郑仪代理的产品放在与供应商一起协议共同管理的仓库里，为了方便需求者，他们的公司就定在了一条以商业为主的街道上。黎素馨去往郑仪公司的路上，有一位先天聋哑的小姑娘开的花店。当黎素馨经过花店那条街的时候，想到吴言是那里常光顾的客人，这趟吴言虽然没来，她还是停车买了一束准备置于餐桌上的鲜花。路上，她还给蒋涵涵去了一个电话，话音柔和地问着：“我准备去郑仪的公司，你要不要一起去？我们可以约个下午茶的时间，应该都还是有的吧！”蒋涵涵接听了电话，话音很是轻慢，也有些犹豫地回着：“我还在处理上次拍回来的图样资料，明天清晨就得做全面结束了呢！”黎素馨笑着说：“好吧！那这次就不约了，我们下次再约吧！”仍然继续一人前往郑仪的公司。

时隔不久，她步入了郑仪的公司，看到办公室里的人都各忙各的，感到偌大的一个空间里也还很是安静。透过办公室玻璃窗窗帘的窗隙，郑仪看到了黎素馨的到来，急忙起身快步地走到了门前，开门迎进了正举着右手准备曲指敲门的黎素馨。

随后，进门的黎素馨落座在了郑仪的电脑前，而且一杯由郑仪亲自泡制的，还漂浮着浓郁地碳烤味道的咖啡，也很快地出现在了电脑桌侧面特意设置的一个微微凸出的装饰桌台上。黎素馨看了一眼凸出的杯座与那一大半玻璃杯的咖啡，感到完美组合得就像一件透着灵气的装饰品。稍后，她简单地说了一下整改的意见：“郑总，我先简单地说一下我和吴言的想法，目前，我们通过查看过去的广告资料，现有部分产品已经在外包装和生产技术方面有了些许变动，虽然并不影响产品的质量与正常地使用，我们还是打算在原有的基础上另做一份更切实际的广告宣传资料。我们认为这样去做，更能令需求方改变初衷的决定，也能很快地去接受和适应这种相似换了包装的产品。至于原因，我也是查阅了相关资料，现其他的公司仍有同类的产品在不断地推出，才提议与作出了现在的决定的。”她的想法很容易地就得到了郑仪的赞同。随后，黎素馨用了很少的时间，就让产品的新说明犹如这杯咖啡那般，立体地呈现在了郑仪认可通过的以广告文本形式展示的一个平台上。

黎素馨做好了资料，留了份备份，话音微扬地说：“郑总，我得告辞了！”收拾好需要的材料，就起身告辞。此时，郑仪对着接通去电的手机，说：“吴言，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餐吧！我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厅等你。”并抬手示意黎素馨稍坐一会。吴言接听了电话，反有些感慨地说：“郑哥，您好！我们也确实好久没聚了。既然有机会，我就不错过了。”并没有拒绝，反而欣然地答应了下来。

郑仪办公楼下的咖啡厅里飘着来自萨克斯的优雅乐曲，细腻绵长的乐音使得整个空间凝滞在曲子里，显得分外地幽雅。黎素馨和郑仪离开公司，乘坐着电梯来到楼下，再慢步地走进咖啡厅后，坐在了临窗的一个位置。黎素馨沉浸在音乐中，微笑着接过了侍者送来的咖啡后，低着头用调羹轻轻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杯中旋转的咖啡像一滴水珠落入了咖啡杯中，舞出了一个轻浅地漩涡。郑仪坐在她的对面，很绅士地端着咖啡杯，看了看热气升腾的咖啡，品了一小口，又把咖啡杯再放回了桌上的托盘里。然后，他转身望向了窗外来来往往地奔于眼前的行人。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坐么？”时隔不久，一位女性冷漠的问话声响起在了他们跟前。

黎素馨从咖啡与音乐合奏的漩涡里怔怔地抬起头，看到一位年龄与她相仿的女人站在桌前。此时，她正用沉静地眼神与怔住的郑仪对视着。

郑仪怔忡着慌忙起身，拉开了座椅，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地复杂，还没忘招呼着说：“嗨，燮儿，你什么时间过来的？快，坐啊！”看着叫谢燮的女人。

黎素馨看清来得女人，有些惊喜，而迫切地问着：“燮儿，怎么会是你呢？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她没想到异地结交的好友，会在这里遇到。她的脑袋有顿惑的刹那，可是在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的时候，惊喜便悄然地减退了。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位在小城镇上偶然认识的朋友会在这里遇到。黎素馨的脚突然有些疼，且条件反射样地转向了心里，似被车子碰到后压在自行车下时纯粹地痛，同时也碰在了心上。

谢燮看着郑仪没动身，面对着热情的黎素馨，她甚至根本没正眼看看黎素馨。

郑仪很绅士地让出座椅给了谢燮后，话音轻慢地问着：“你最近还好么？等乐儿放假了，我会送她到你那边住几天。”谢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默默地坐到了郑仪拉开的座椅上，也相同地没有回郑仪的话。

郑仪看了看桌上的咖啡杯，对站在不远处的侍者挥了挥手，指了指咖啡杯，示意再来一杯。

“你这次过来，准备住几天？如果有时间把事情办了吧！燮儿，你能不能多住几天？”他询问的口吻里有些不舍。从他脸上露出的痛苦神情，完全可以让看到的人体会到。

她与谢燮对坐着，郑仪坐在谢燮的旁边。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和看到他们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