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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第1页）

  &1dquo;你以为你没有这种能力吗？”悠一的下巴顶在我头上：&1dquo;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没办法选择自己要做些什么。”

  &1dquo;&he11ip;&he11ip;”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软弱无力。一直以来身后以为坚不可破的依靠，突然对你说，他其实和你一样弱小，这真是难以言喻的感觉。——我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靠近悠一，一直以来我们离得很远，在我眼里悠一是大人，是坚强独立的大人，和软弱的孩子是不一样的。然而现在，靠得很近才知道，悠一不是神，他是人啊。像常年练习舞蹈一样柔软的身体和又细又慢的呼吸。

  他是人啊。

  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灵媒又怎么样呢；我们不过是两个被家族遗弃的孩子。

  我们都无处逃亡。

  次日上午我被千代绫人在回廊拦住，春辰在不远处警惕地看过来，似乎是只要绫人再有什么动作，她就扑上来。

  绫人拦住我。

  &1dquo;喂。”他叫。

  我继续走。

  &1dquo;喂，你！”他又叫了一次。

  继续走。

  &1dquo;藤堂家的！”听得出来有点恼火了。

  还走。

  &1dquo;藤堂——”绫人最后忍无可忍道：&1dquo;藤堂优一！”好像从他嘴里叫出我的名字是一种耻辱似的。

  我这才住脚，慢吞吞转过来：&1dquo;干嘛？”

  &1dquo;这个！”绫人恢复了原先傲慢的神情，扬起手里的一个信封。&1dquo;给你哥。”

  &1dquo;情书？”我瞟他一眼，接过来，调侃道。

  &1dquo;胡说八道，是委托书。”他对我的玩笑嗤之以鼻，&1dquo;算了，跟你说也白说，反正这不是给你的。”

  &1dquo;那就告辞。”我挥挥手里的信封：&1dquo;我哥拆开的时候，我也一样能看。”

  在我转身走开的时候，我听到绫人在我身后轻笑出声。

  &1dquo;你哥拆的时候？别开玩笑了，你哥根本不会拆。”他笑道。&1dquo;够格的灵媒，信封接到手上就已经知道里面写着什么了！拆信封看那是普通人才做的事情。”

  我头也不回地走，咬紧了牙。

  &1dquo;你果然——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灵媒！”他最后说。

  我走过回廊的拐角，装作没听到。

  绕过学校偌大的中庭花园，我还是第一次到曼菲斯的大学校园里来。

  远远地，悠一在教学楼下的一大丛白玫瑰树旁边，靠着树干。

  &1dquo;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跑过去。

  &1dquo;等你啊，孩子。”悠一朝我扬扬眉毛：&1dquo;好了，拿来吧。”

  &1dquo;你知道我要拿东西来？”我诧异道。

  &1dquo;你在哪里，要去哪里，”悠一笑答。&1dquo;——我随时都是知道的。”

  我同然察觉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