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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昨日睡着了……”它托着腮,一脸无辜:“我怕卿卿冷才缠着你的。”
张延卿语气沉沉:“松开。”
“奥……”听他要火了,某条龙这才留恋不舍的把长长的尾巴收了回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收回来的时候鳞片还在碾压他某个脆弱的地方。
“……”张延卿微微皱眉,低下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某条龙的笑意却愈来愈深,“卿卿……把牙关松开……紧咬着做什么?”
张延卿抬起眼眸来,目光冰冷冷的,一把揪住了它要撤离的尾巴尖,:“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这条尾巴了。”
“……”身体一僵,这下彻底后悔了调戏他。
“嗷——!!”贯彻云霄的一声惨叫。
引来了正在熬药的缚小司。
“怎么了!?”
缚小司急匆匆来到了马车前,就见龙龙搭拢着脑袋坐在马车顶,抱着自己肿了一圈的大尾巴吹气,模样委屈巴巴的。
“师尊踩了我的尾巴……”
“我还以出了为什么大事儿呢……”缚小司松了一口气,笑了,朝它招手:“过来,我看看。”
它乖乖的跳了下去。
这时,不远处走来四多个人,一个骨瘦嶙峋面黄肌瘦的男人。
领头的带着三两个人,走上前来,面色不和气地道:“你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说好的给我们看病呢?”
马车帘子被撩开,马车上走下来一个清瘦的人影。
“……”缚小司愣了愣,回头去看马车。
张延卿站在他身后,负手而立,淡淡问:“药熬好了没?”
缚小司应:“熬好了。三个人的份量。”
张延卿把他手上的龙龙夺了过来:“带上,跟我一同前去山上。”
“好的。”缚小司乖巧的去拿药了。
张延卿说的山上,是离村落附近十里外的一座荒山。荒山有座破庙,庙里头有一群被圈起来关养的孩子。
这些孩子都感染了花瘟,被他们像一群畜生一样被圈养。隔一日,就有人蒙着头脸上来送饭送菜。
每个来的人,全身上下都会裹得像个粽子一般,不是怕别的,就是怕他们会感染给村里的大人。
孩子们蜷缩在里头,完全失去了孩童该有的破活和希望,痴痴呆呆的揪着自己脸上的花儿。
“……吃饭了。”领头的村民拎着饭盒出现在外边,跟在他身后的,还有拎着龙龙的张延卿和抱着药罐的傅小司。
孩子们一见领头人,一个个的全都拥挤了上来,顶着一张开满花的脸,挤在铁栏杆里。
“伯伯我们能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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