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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去认泉熙尸体当天的气温一样,我心想。
「你发烧了。」
「难怪我觉得飘飘的。」
「你到懂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摇摇头。书帆叹了口气,从药箱中拿了感冒药,用我的,过去是泉熙的杯子装了杯温水给我。
「这么晚了,只好明天再看医生。你先把药吃了快休息吧!」
昏昏沉沉地吃了药,昏昏沉沉地让书帆扶着我爬回沙发床。书帆帮我拉过被子盖好,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好舒服……书帆的手,好凉……」
那种感觉,就如同运动过后将热呼呼的身子平躺在磁砖地板上一样舒服。凉凉冷冷的手指,就像一股冷泉,从我的额头,沿着脸颊流到了我的唇上。
「泉晔……」
「嗯?」
「我想吻你。」
「……」
我并没有拒绝。这不就是我一直所渴望的,那泉熙所得不到的幸福?我想哭,愉快的想哭。
此刻,我更确信了书帆是爱我的。
但就在我和他热烈地探索彼此湿热充满情欲的唇舌时,就在书帆那凉冷的手指正亲柔地在我衬衫之下的肌肤滑动时,他突然停止了他的动作。
那种停止,就像是突然被拔掉插头的音响,当你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所发出的乐音犹如被吸入空气中般消失,那是种极不自然的停止。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未关的电视。第一次,我憎恨起这个广告。
泉熙,雨中的泉熙,强烈存在于海与天与崖间的泉熙,他无语地凝视着我。
顿时间,我感到一阵恶寒,以及强烈地恶吐感。我用手捂住我的嘴,硬生生地将几乎要涌到喉头的酸水咽下。
书帆的脸色茫然,他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良久。终于,他的灵魂回到了躯体之中,他坐起身,抓起挂在一旁的外套,离开了我,离开了这间房子。
我一直相信书帆是爱我的,我一直相信我得到了幸福,直到这一刻为止。
书帆爱的是他,我知道。他爱的是那个死去的人,从他望着电视的眼神,我知道。
好累,身和心都是那么疲惫。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沙发床里。
身体,就像在跟我作对一般,在我心理受到严重打击之后,还给我添麻烦。不算太严重的发烧,但持续了两三天的发烧可不好受。所幸,这场病去得就如同它来得一样突然又莫名其妙。而我更庆幸自己没有烧到脱水或烧成白痴。
三天来,我一直在昏睡,至于自己到底作了些什么"维生"行为,我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一直昏睡,一直昏睡,唤醒我的王子并没有出现。房间的气压如同他离去的那天一样,就连电视都一直开着。
于是,我等待着,等待着他回来,抱着不太大的希望。也许,一两天之后,他就会回来了。等待的时间,夸张地比平常的时间膨胀了好几倍,漫长。
当我开始疯狂地寻找书帆,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
我走遍了书帆平日会驻足的地方,公司、书局、咖啡店……甚至是将他的电话簿中所有的号码都打过了,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哪了,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如同渗如砂土中的水珠一般,任凭我如何挖掘都找不着了。
我被镜中我自己那像极幽魂的模样吓了一跳,凌乱的发,没有血色的脸。空洞,让原本就不小的眼睛大得很难看。不正常的饮食,不停的寻找,再加上不足的睡眠。
书帆不在后,我就不太敢睡觉。好怕好怕真的如同书帆所说的,没人叫我就会一睡不醒。以致现在我就算是睡,也是非常浅的睡眠,恶梦连连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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