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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卓拉住他的手腕,凑近吻得很温柔,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两个人的身体亲密贴在一起,白曦有些紧张地动了动,侧头想要躲开对方越来越露骨的索求。
窗外的鬨笑声越发嚣张起来,甚至能清晰听到每一句话的内容,那是粗俗而又露骨的,夹杂着生殖器官与下流的调侃,总算把两个人从意乱情迷的边缘拉回来了一些。
「我们……去隔壁看看周太太吧。」白曦缓慢地挪到床边,「已经该吃午饭了。」
韩卓用指背滑过他的侧脸,血液中的躁动并没有比刚才更少,于是又把人猛然重新拉回自己怀里,在脖颈处留下一连串连绵的深浅吻痕。
「真想现在就带你回家。」他哑着嗓子说。
白曦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髮:「乖。」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响起,来电显示王远辰。
「不会是春春又晕了吧?」白曦推开韩先生,坐起来接通电话,「怎么了?」
「没什么。」王远辰回答,「打错了。」
白曦鬆了口气,又随口问:「春春呢?」
王先生往门口看了一眼,眉梢轻轻一挑,回答说:「他很好。」
是很好,除了有些……蠢。
刘春春还在来回溜达,装模作样大声打电话:「对对对白哥,我就是想通知你一下,你在我心里已经跌出了前三……第一?第一当然是王先生,对对对,无可撼动。」
王远辰把手机丢到一边,拉高被子捂住了头。
五分钟后,刘春春说得口干舌燥,面前的卧室门却依旧紧闭,于是蹲在门口衰衰地想,为什么都第一了还不肯起床。
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半,刘春春小心翼翼拧开门把手,隻把脑袋伸进来:「我下午要去公司,你想吃什么?我做好放在厨房。」
王远辰深吸一口气,推开被子坐起来:「我送你。」
刘春春却被吓了一跳:「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王远辰疲惫地回答:「胃疼。」九杯咖啡,一碗鸡汤麵,还有被咖啡因摧残到彻夜亢奋的失眠神经,让他在今天早上的好几个小时里,都哆嗦如同掉进冰冷的洞窟。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刘春春着急,「严不严重?吃药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王远辰回答:「严重,没吃,不去。」
刘春春拿过一边的外套:「起来,我们去楼下诊所。」
王远辰又向后躺了回去。
刘春春推开被子,拉着他的胳膊一甩,硬生生把人背了起来。
王远辰:「……」
「自己拿好衣服。」刘春春回头叮嘱。
王远辰轻轻鬆鬆一错手,刘春春就嗷嗷叫着趴在了地毯上,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先生坐回床边,脸色更白了几分,松垮柔软的睡袍全部敞开,露出漂亮的肌肉,和隻穿着一条窄小内裤的好身材。大概有很多人都会因此喷血,但那其中一定不包括刘春春,因为他已经纯洁地画了十七八次王先生,相当心无杂念。
「我不去医院。」王远辰说,「睡一觉就会好。」
「……好吧,那我们就再观察一个小时。」刘春春扶着他躺好,「除了咖啡和面,昨晚你还吃了什么?」
王远辰说:「酒。」
刘春春:「……」
「凌晨四点。」王先生说。
刘春春实在想不通:「你喝酒干什么?」
因为失眠。王远辰重新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刘春春在心里嘆气,他从小药箱里翻出胃药和体温计,一心一意照顾病号,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厚实的睡衣,把王先生身上那套没有任何保暖功效的睡袍扒了下来,最后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三片暖宝宝,强行撕开贴了上去。
寒意被一点一点驱逐,指尖逐渐也恢復了温度。王远辰躺在被子里,看着刘春春一边冲药一边打电话:「对,帮我请个假,我周末加班补回来,谢谢。」
「你能不能吃我们的药?」刘春春端着杯子过来,又有些不确定,「还是说有专门的奥特曼医院?」
王远辰幽幽和他对视。
刘春春瞭然,双手把药递上去:「哦。」
药很涩,也很苦,但是却异常有效。
三片暖宝宝如同一颗小小的太阳,源源不断散发出灼灼热度。王远辰有些冒汗焦虑,在被子里捲来捲去,好不容易熬过半个小时,温度才刚刚稍微变凉,刘春春就神一般从天而降,把手伸进被窝准确一摸,然后说:「不热了,撕掉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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