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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实话实话说,安姨娘去世也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当时没说,现在倒是翻过头来说她是被害死的。只怕江婉容自己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要被人乱七八糟地猜上一回,怀疑她是不是借着这件事情陷害别人。
她让身边的男人也帮忙拿个主意,“我总想着弄清楚,好歹是一条人命,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倒不是说我有多心善,就是觉得……觉得有些可惜了。”
陆谨言不由地看向她。
女子说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细长的眉头轻蹙着,是真心实意替安姨娘的命运惋惜着。
他有些不懂这种情绪,他在外面再风光月霁,看上去是一位再正直不过的君子,骨子里还是冷的。一个姨娘而已,牵动不了他太多的情绪。可看见她蹙眉的样子,他终究是有些不落忍,牵过她的手,“还有更简单的法子……就等着看吧,有些事情迟早要一并解决了。”
江婉容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追着问了好几遍,“你想了什么主意,也让我听听看?”
“你说给你听就是给你听的么?我头一次瞧见问人是你这样理直气壮的。”他才洗漱过,穿着一袭中衣坐在床边。衣领敞开了一些,露出一小片胸膛,隐隐可以看见底下整齐的腹肌。
“我这不是在求你?”江婉容直接坐着到他的身边去,手搭上他的肩膀,整个人软软地依偎过去。她的下颌就抵着他的肩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极了,近到她稍微动一下,就能够碰到他的脸。
陆谨言的长相是极好的,眉弓突出,鼻梁高挺,眼眶要比旁人深邃些,又生了一双狭长的眼,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有一种情深的错觉。更让她有些嫉妒的是,他的睫毛很长,末尾的地方有些卷翘,像是小钩子,钩得她的手有些痒。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碰他的睫毛,心不在焉地问着:“我都这样求你了,还是不肯说吗?”
“我更想听你说好听的。”陆谨言握住她的手,然后稍微转身将整个人都抱进怀中。之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拥抱,彼此交换着体温。
她几乎是跨坐在男人的身上,柔软贴着坚硬的胸膛,耻骨抵着耻骨,最为隐秘的地方都交付了出去。
红唇贴进耳侧,说话时上下张合的唇瓣就是擦着耳旁的轮廓,她笑得有些发颤,带着一些引诱,“有许多好听的,你想听什么,陆哥哥?”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极为熟悉,都知道怎么才能挑拨起对方最大的性趣。比方说她只对着他唤了一声“陆哥哥”,男人便不可得抑制地起了冲动。
“你喜欢叫我这个?”陆谨言微微眯着眼睛,目光中有些危险。
“喜欢。”
“那到时候你可以试着多叫几次。”他如是说。
都正是年轻的时候,前段时间才晓得了这事中间的万千滋味,自然要尝上许多回。
硬的,湿的,来来回回碰撞着,碾碎了花汁染了满床的,却还是不知魇足,朝着最深处兴风作浪。可在浪头打过来之前,男人又将自己撤了出去,只抵着门口,眼神烁烁哑着声音说:“叫我。”
两颊泛着潮红,江婉容只觉得全身都是酥痒的,那种痒意侵占了所有理智,水润的凤眼里露出困惑,被哄着从“谨言”叫到了“夫君”,最后是一声颤抖着的“陆哥哥”。
她只有这个时候是乖的,乖乖地让他亲着,让他抱着,任由他摆弄出不同的姿势,软声被哄着说着许多平日里不会说的话。
所谓温柔乡大抵便是这样吧,陆谨言在心中想。
——
平北侯府开始闹鬼,这是件真事,有好几个人亲眼看见了。
“王大家的可不就是看见了,那东西就蹲在静园湖边上,穿着件白色的衣裳。王大家的还以为是那个丫鬟,问了一声‘你在那干什么?’。谁知道转过来就是一张煞白的脸,问‘我在找杀我的人呢,你可见过了’”
听的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死哦,大白天的怎么就说了这种胡话了。”
婆子一下子急了眼,“怎么就是胡话了,王大家的是真的瞧见了那东西,而且那模样和……和安姨娘一模一样。”
这话一说,两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中间一个婆子舔了舔唇,压低了声音问:“该不会真的是安姨娘,来找害她的人吧。”
一开始这样的话只是在小范围里传播,但是随着撞鬼的人越来越大,安姨娘变成鬼来找害她的人这个事情就传得众人皆知,闹得整个平北侯府都是人心惶惶的。
老夫人最后也知道这件事,将徐氏、宣氏并着江婉容一起都叫了过去,“这件事情可有源头,怎么好端端就传成这样?说是遇上那东西的人呢,可问清楚了。”
“都病着,一直发热,有的都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徐氏直觉得头疼,“都问了仔细,都说是自己真的见过。实在不行的话……实在不行的话,就请道士过来看看,总是要把人心稳定下来。”
可请道士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老夫人一时没有应声。
江婉容坐在下方,见老夫人犹豫之后,缓缓开口,“那要是大家说的是真的呢,安姨娘并不是失足落水,这次过来也是专门找害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可能都是晚上十一点之后更新,就是……就是爱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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