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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凉意显然没有蝙蝠侠脸上的寒意要凉。

  夜翼先是被壁炉燃烧的大厅和蝙蝠洞的温差弄出个哆嗦，然后再被自家老父亲沉郁带霜的表情弄出第二个哆嗦。

  布鲁斯·韦恩没有戴他的蝙蝠头罩，屏幕上的光将他轮廓打得深深，钢蓝色的眼瞳里是压抑得极深的痛意，嘴唇抿起的弧度像是刀锋一样锐利。

  这个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隐含伤痛的表情让迪克觉得熟悉。

  ——在他还没有单飞、还跟随在蝙蝠侠的身后，看哥谭踩在黑白界限上的义警打击罪犯、手段一点一点残暴起来的那段岁月里，他见过太多太多次。

  这样的表情。

  端着小甜饼的迪克皱了皱眉，将那骨瓷描金的细腻碟子放在蝙蝠电脑旁边，转身去看那屏幕上的无声监控录像。

  因为无声，所以那火光、那惨绿猩红交错的怪笑、那熟悉的少女的脸上撕心裂肺的绝望，就显得那样突兀、诡异、令人心底凉。

  夜翼结结实实的愣住了。

  &he11ip;&he11ip;

  十年前的受害者，十年后的保镖小姐。

  就在半小时前，他还蹲在西南区的滴水兽旁，看那钴蓝眼眸的姑娘散下头、就像任何一个年轻姑娘一样，在夜里苦大仇深的纠结要不要来一块芝士蛋糕。

  而现在，监控里那个出奇年轻的少女，脖颈面庞因为窒息而变得涨红青紫，鸦因为狂奔而凌乱的糊在汗水都在真空中消失的脸上。

  爆炸的火光与冲击波无法透过空气墙穿透过来，却让这默剧更显荒诞。

  ——眼尾无法流泪，哭声无法传出，仿佛被镇压的满怀恨意的厉鬼。

  &1dquo;这是&he11ip;&he11ip;”

  他出声，才现自己喉咙的沙哑。

  桌上摆着几份薄薄的档案，一份略厚一些的夜翼前几天就见过，关于当初的南丁格尔·韦恩，如今的南丁格尔，她的照片已经被更成如今成熟娇艳的模样。

  另一份却是一个明明年岁长于她、样貌却永远停留在青年时期的亚裔青年。

  资料少的可怜，寥寥数语，却勾勒出一个虽然身体虚弱、却有着坚强意志和聪慧头脑、即便在病榻上也优异的完成学业的形象。

  但这十年前消逝的鲜活生命，最终能留下的只有一句苍白结语。

  &1dquo;2ooo年3月1日，因恐怖分子引的爆炸丧生于哥谭医院。”

  &he11ip;&he11ip;Joker.

  当年尚未离开哥谭的夜翼还记得那场无厘头疯狂的报复。

  炸掉了大半个医院的恐袭，不过瞬息，死伤逾百位，病患、医生、护士、家属&he11ip;&he11ip;在生与死的医院里进行生与死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