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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多意，明天的排班表，你填的六点？”

  　　&1dquo;嗯，明天开家长会，放学早。”沈多意拉好校服外套的拉链，决定明天多带身衣服，不然天光大亮的，穿校服进出太扎眼。

  　　虽然他已经被同学撞见过，流言也早飞遍了整个年级。

  　　整座城市的中小学好像都在同一天开家长会，以至于军用越野刚开进干休所，就被一个提前放学的小屁孩儿拦在了林荫路上。

  　　&1dquo;哥！”

  　　章以明猛拍方向盘：&1dquo;你弟是不是有点缺魂儿啊？刚才要是没刹住，估计今天我得在你们家门口吃枪子。”

  　　戚时安开门下车，微微弯腰和扑过来的孩子拥抱了一把，说：&1dquo;章以明问你是不是缺魂儿，回答他一下。”

  　　八岁的霍学川扒着军用越野的车窗：&1dquo;明哥，姥爷说这车将来给我开，你下来！”

  　　&1dquo;你姥爷蒙你呢，已经过到你哥名下了。”章以明猛踩油门，&1dquo;沉死了，开习惯跑车再碰这个，我以为驾驶的是推土机呢。”

  　　戚时安拉着小学没毕业的弟弟往家里走，边走边回答问题。

  　　&1dquo;哥，在军校都训练什么啊？”

  　　&1dquo;吃喝嫖赌抽，想不想学抽烟？”

  　　&1dquo;想。你学格斗了吗？”

  　　&1dquo;学了，你打算斗谁？”

  　　&1dquo;我想让你保护我，今天姥爷去开家长会，我觉得我得挨揍。”

  　　哥俩说着话到了家里的楼前，章以明已经熄了火在等候。进门后，客厅的桌上摊着几本练习册，霍学川自觉地过去写作业。

  　　戚时安上楼洗澡换衣服，在军校这段时间总是穿军装，还要扎着武装带，现在猛地换回牛仔裤和体恤衫，让他有些不习惯。

  　　章以明大了几岁，特别爱玩儿，问：&1dquo;晚上喝酒去？”

  　　&1dquo;去哪喝？”

  　　&1dquo;去了你就知道了。”

  　　戚时安觉得那是句废话，无非是故作神秘吊人胃口，他觉得很没必要。但当他看见夜总会的牌子后，他才觉那句话十分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