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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句夸奖,顾知闲的心情更加美滋滋的。她把玩着手腕上的欢欢,终于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前两天剧组就到帝都来了。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一直没跟你说。”季言道,“刚才是微微给我打电话,说你的节目……不是很理想,所以我过来了。”
顾知闲笑:“你过来有什么用哦?”
她节目搞砸是伴奏的锅,是袁安安搞的鬼,和季言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言的拇指在她的额发上摩挲。
“你敢说,你被她钻了空子摆了一道,不是因为我?”
顾知闲:“……”
好吧,确实是这样。
她的头贴在季言的胸膛,狠狠吸气,沁入一股草木清香。
没有烟抽,那这样聊胜于无吧。
她用力抓着季言衬衫的领子,将她心底最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刚才在房间里说,你是强.奸犯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一提起这件事,季言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冷了下去。
“你真的想知道吗?”
顾知闲感觉他似乎将自己搂得更紧了些。
她侧过脸,将耳朵贴上他的肌肤。
“嗯。”
“你说吧,我听着。”
*
十六岁的季言,还是个初长成的青葱少年。
他成绩好,模样又生得好,挺拔清润,就像青山上经冬傲骨的初春松柏,让人移不开眼。
在学校里有老师和女生追捧,回家了还有妹妹的崇拜,生活顺风顺水。所以季言觉得,父母这么忙,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也没什么的。
直到那年暑假,他带着季微偷偷跑去临城看他们忙于工作的爸爸妈妈。
他爸爸妈妈和他爷爷不一样,走的是经商的路子。家大业大,难免非议,一直低调做事。
后来他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也许他是不会带季微去临城的。
他十六岁,季微十一岁,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偷偷躲在家的沙发后面。本来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却彻彻底底遭受了无法磨灭的惊吓。
他们的爸爸,衣冠楚楚的季则天,拉着一个醉得不成样子的女孩进了家门,在她无意识地反抗下,直接强.暴了她。
季微懵懵懂懂地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季言,却明明白白地懂得。
他只觉得他所看到的一切让他觉得肮脏、恶心、作呕。
他死死抱着季微。
那一刻,只有血肉相通的对方,才能让彼此冷静下来。
他们一直躲到父亲天黑了又亮,哭哭啼啼的女孩摔门而去,季则天也离开家门。
季言给他们的妈妈徐玥宁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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