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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将嘴巴擦干净,狗腿就笑意盎然的挤过来:“老爷,咱们昨天讲到哪儿了?。”
得,闲着也是闲着,有人唠叨着总比一个人挺尸强,发现自己‘赛韩信’的耐力又上升一个指数。
第二天,吃饭,听故事,睡觉。
第三天,重复以上步骤。
第四天,外甥儿打灯笼,照旧(舅)。
……
二十天后,我惊讶的发现故事居然比预期中提前结束了!收集若干有用信息如下:包小飞,性别男,川北人氏。包家独子颇受父母溺爱,三岁时听信术士之语为其订娃娃亲一门,即日后悍妇二老婆苏盈袖。因自幼天质聪慧,文采出众,朱雀开元九十一年一举夺中探花,少年得志。殿前琼林宴上皇帝御赐婚予右丞相之女冯月娇,即日离京赴任偏地陵南担当县丞,辅佐县令吴仁兴,官阶从七品……
公鸡头顶上一点红,大小咱也是个官儿啊,我洋洋得意的照起镜子,好么,整个人居然肥出一圈,屁股上夹根尾巴,我就是‘猪’的模范代言人。
这天来送饭的是个漂亮的小丫头,狗腿嗓子已被折腾的发炎,一个音都发不出了。看着小的如花笑脸,为保全吃相我破例留下包子一个。
小一脸错愕:“老爷,您怎么就吃这么点儿?”“真的吃不下了,我饭量不是很大的……”,我挥着手,假意推辞道。
“吃那么少也会长这么胖么?!”小丫头的大眼睛里全是天真。
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哦不,一个十七岁的翩翩少年,我居然被小美女嫌胖了!一阵天眩地转,我扶着桌角撑起身来,看到小白脸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这人td属于耐看型,越看越t帅……而我,形象全毁了,拿什么去打夺妻保卫战?
“拿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我背过身去闷声道,趴在窗户上看着夜色心灰意冷。
然而,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一刹那,一瞬间,我黯淡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曾有人说起三月不食肉看到鸡毛掸子流口水,那时还当作笑话来听,现在我才大半月没吃肉而已,看到窗外的一条狗我便想到了五香咸酥肉!边咽口水便后悔刚才不该舍弃那个可以用来做诱誀的包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窗外不速之客越来越近。
近了,近了……“嘘嘘,”我吹起口哨吸引它注意,小狗果然摇着尾巴好奇上前。
“来来,哥哥这里有好吃的……”我爬上窗户,拼命挥起小手,将妓院老鸹迎客的感觉丢到脑后。一条肥肥的狗,大块入口即化鲜美的肉,一锅香喷喷的汤……
肉欲和理智拼杀几个来回后前者终于占领上锋,我红着眼睛继续诱惑:“狗狗,过来吧,过来吧……”
差一点,还差一点儿,我大半个身体都吊在窗外了,手指还差那么零点零一公分就要触到它柔弱的细毛时,那个神出鬼没的糟老头子又不识相的出现了:“馒头,跟爷爷回去,二夫人要等着急了。”
他的声音呼噜呼噜像坏掉的风箱般难听刺耳:灰白的眼珠子只是阴森森的回扫了一眼便令我遍体生寒,然后便如幽灵般悄然离开。狗腿说这个名叫苏伯的是二夫人唯一的娘家人,脾气倔强古怪无人敢惹,包府下人中的大人物,得罪不起。
我的手僵顿在那里,欲哭无泪。
“猪。”小白脸突然旁若无人的蹦出一个字。
我从窗户下爬下来反驳他:“明明是狗,只不过肥了点儿。”
“我是说你。”
“……”d,我倒到床上,在被窝里愤愤从腰中掏出小本子,在他名下狠狠划上一笔。爷有账,一笔都少不你的!
本以为,禁足一个月的日子还得继续之时,狗腿突然跑来兴奋的拍着门板道:“老爷!老爷!快些漱洗,吴大人病重!派人请您去主事儿!”
我掀开棉被难以置信道:“真的?”
“那是自然!夫人还说了,您这些天表现很好,打今儿起解禁了!”
葱绿中袖小袍子,前襟绣着一只呆鸟奔日,黑绒乌纱帽轻扣在脑壳上,穿戴整齐时我已汗流浃背,愈发怀念穿越前身着内裤在宿舍乱窜的情形。
更痛苦的却还在后面,狗腿愤力将下摆上的折皱拉平后,又在我腰间拼命紧压,扯了又扯,拽了又拽。就在我感觉到快要窒息的刹那,他才勉强含糊道:“老爷,你要再这么胖下去,官服就要重新向上头申请了。”
我羞赧的低头看已接近滚圆的腹部,握起发面馒头的指头明显看到手背上四个小旋涡,不由肚里泪下,这能怪得我么?一天俩小包子,天知道我是怎么给肥上的!
偷偷扯条毛巾塞到袖子里去,对着镜子转一圈,见自己已被收拾的人模狗样,稍解心酸。
“那个,我去衙门要做些什么事啊?”临出门时心突然吊到了嗓子眼儿上,差点忘记公务员是要干事的了!这县丞的职位怎么着也算个副县长吧,乖乖……得管上万人的破事儿?
断案?核账?催税?整理公文?下乡巡视?……ygod!这些遥远神圣的事情随便会一样就足够我再穿回去了。
“做事儿?当官要做事儿的话要老百姓干吗?”狗腿理所当然的道。
呃,我语塞,看来腐败现象古今皆有之啊。定心丸吃下后我浮出笑容:“我这不是找点儿事儿干,好减肥么。”
狗腿点点头,又转脸热忱的像小白脸打招呼:“白爷,您也要跟着到衙门去看看?”
小白脸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着剑走出来嗯了一声。
我默不作声的在衣摆下做了一个虚掐的动作,狗腿这家伙居然当作没看见,依旧乐呵呵的向小白脸介绍着府里景致:大夫人的住处,二夫人的住处,三夫人……冰层终于开始逐渐消融,白清遥居然神色恍然的向金翠翠房间回望一眼。
d,老子还活着呢,奸夫淫……哦不,翠翠,那个温柔漂亮的老婆看起来还算不错的说,就算误入歧途也铁定是小白脸勾引的!我跟在后面,嘴巴紧绷的跟个葫芦,心里却将小白脸骂了一遍又一遍。
“哎哟!”我捂着额头叫起来,怒视突然停下来的小白脸,他用拇指拨开剑柄露出一丝银光,瞳孔散发着幽寒一字一顿道:“倘若再想些不干不净的,我便割了你的舌。”
【第一卷:竹魂】
酒楼帅哥
我掩唇噤声,狗腿挡在我身前拼命擦汗:“白爷,我家老爷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威胁效果已然达到,小白脸放下剑,若无其事的看起院中风景,两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迎面走来,瞬间便低下了羞红的脸。
我对他恨意更增一分,掏出本子在其名下再添一笔。
最终没有坐到梦寐中的轿子,因为走出院门我才发现,衙门居然就在我们家前面。确切的来说,是我们家住在衙门的后院。
大堂上的场景是再熟悉不过的,古装剧中必备之物:十二个蓝衫白帽的衙役,手里持着红底黑柄水火棍,腊像般竖的笔直。黑色桌案上摆着砚台竹谏,旁边各置一对方桌圆椅。头顶乌木牌扁上用金漆书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明镜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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