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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柯侧身，手臂收在脑袋底下，一点睡意都没有，也不知道气什么，但就是很气。

  背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声音，林柯没忍住，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

  林秉然整个人都被埋在被子里，只能隐约的看见一个顶。

  也不怕闷死。

  林柯腹诽，转回身，动作刻意放轻放缓，悄悄把林秉然的被子压下，露出脸。

  林秉然根本没睡，很轻的说：“怕黑就开个灯。”

  隔得那么近，呼吸间都是绿茶香。

  林柯收住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像不怕了。”

  林秉然无声笑了笑，如果有灯一定可以看到她颊边的酒窝。

  “你是不是在笑？”林柯问。

  “嗯？”林秉然的声线变得毫无波动。

  林柯瘪嘴，转身背对，“睡了。”

  “睡得着吗？”林秉然问。

  “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可干的。”

  “两个人，干什么都可以。”

  她们有过最紧密的联系，几句话，有意无意的便能挑起火。

  林柯没说话了。

  沉默之后，林秉然提醒：“看电视吗？”

  卧室有一个很大的液晶电视，林秉然找到遥控器，开始选播节目。

  “看什么？”林秉然问。

  林柯把枕头立起来靠住：“都可以。”

  林秉然调拨到一档美食节目，厨师正在教学怎么做红烧肉，请了一个三线明星当嘉宾。

  林柯嘴角抽搐，心想还不如睡觉算了。

  林柯蜷起脚趾，滑下平躺，身上一暖，林秉然把多余的被子分过来，手在她手臂上滑过，激起一片电流。

  “你在暗示我，是吧？”

  “暗示什么？”林秉然问，把电视音量调低。

  林柯不想进行无意义的对话，总感觉所有的节奏都在林秉然手里。

  “你想和我上床。”林柯很直接的说，林秉然没回答，她的呼吸先乱了。

  “嗯。”

  她还嗯？！林柯拉紧被子，她是肯定不会妥协的！

  林秉然把锅丢给林柯：“你一激动，就乱放信息素。”

  林柯：“……你也是。”

  电视插播了一款豆浆机的广告。

  林秉然：“我情期才会这样。”

  林柯：“谁不是情期？”

  “你平时亲一下也会……”

  “那是因为我年轻！”

  “你是说我老？”

  林柯脖子一哽，嗫嚅：“……明明就是，还不让说了。”

  “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姐姐？”林秉然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