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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念攥着被子,不记得自己嘴唇是什么时候张开的,她眼底波光涌动,沈延非却忽然跟她唇分开,半垂下眼深深盯着她,声音里的哑遮不住:“分神了?想什么呢。”
她拼命喘着,回答不出来。
知道说了他一定会生气,虽然大多是姜家的过去,可涉及到商瑞也是事实。
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沈延非背对主卧唯一亮起的壁灯,五官几乎完全隐在暗影里,他一言不发,高温的指腹有些失控,加重磨着姜时念充血的唇肉。
她陷在枕头里,吊带滑脱,肤色瓷器般釉白含光。
沈延非在昏暗里合眼。
忍耐力被她正在想起的名字辗轧。
那些久压的欲在某一刻崩开了束缚,原本今晚只想点到为止的念头,也随之土崩瓦解。
姜时念看不清沈延非的表情,只觉得她裸露皮肤都在细细的起立,她恍然发现他停住动作,应该是她挣脱出去的好机会,她忍住身体里陌生的波澜,想从他手臂的控制里往外躲。
刚一动,就被沈延非一把攥紧,扯回枕头上压住,他的吻没了丝毫和风细雨,像莫名山摇,拽她猛然下陷,唇舌齿关都不再满足,他覆下去吮她颈侧,在动脉剧烈跳动处舔吻轻咬。
姜时念及时咬住牙关,咽下声音,一边无力按着他,一边横起手臂咬得更紧。
随后她惶恐的闷声带出哽咽,不能置信地睁大眼,里面水光横涌。
被子都推开。
沈延非起身,又俯下,一路蔓延。
姜时念脑中刹那一片空白,眼前爆开杂乱的光束,根本无法回神,更做不到去相信此刻发生的是事实。
像是喝醉,明明神经清醒,一触一碰都极度清晰,就是站不起来动不了,只能做出毫无作用的微小反抗,被酒精疯狂控制着,徒劳地蹬一蹬腿。
人在醉意浓重的时候,偏偏被拉上舌形的软艇去穿越无人山谷,以为陌生地域,会水竭难行,前路受阻,然而等真正接近关隘,才见到被植被隐藏着的,最不为人知的潺潺溪流。
数不清多久。
姜时念惊慌无比的失神时,沈延非抬身,回来与她亲吻。
他咬着她嘴唇搅她,带着若有若无的涩,她从未料想过的失态,整个人滩成一团,几近崩溃,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哽咽,泪眼朦胧怔怔看他,水痕从眼角往外不停的涌,如同她别处。
她想冷静下来,但控制不了的一直发抖,控诉无措地注视他,桃花眼通红。
沈延非低头抱住姜时念,让她放纵地抽噎出来,抚她颤着的脊背,看她在哭,他自身再多踩到上限的欲求都强行压下去。
他低低慢声:“只是一点咸。”
姜时念被他这一句话激得脑中轰鸣,更要发疯了,她从他怀里挣扎,他扣住,搂更紧,抓着她不安乱动的手,漆黑眼睫垂低,喉结在光影明暗中往下克制地压。
沈延非把她嵌在胸口,引她去自救。
“别跑。”
他轻咬她咽喉,哑声说。
“握紧了。”
姜时念隔天醒过来,手还酸胀着,但被仔细清洗过,又给她涂了护手霜,倒没什么别的不适。
其他地方的感受她刻意选择忽略,不想记起那个状态的自己,好在沈延非公司工作太忙,她睁眼的时候,他就不在床上了。
说是婚假,其实只有她的假期是稳定的,婚假和年假加在一起有半个月,但沈延非是硬挤出来的时间来结婚,还要一手置办一切婚事相关的细节,否则也不会婚礼前一天还在参加签约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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