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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罗说：&1dquo;好，一言为定。”

  啤酒谋杀案第一部第一章　被告律师的话

  章节字数：4613更时间：o7-12-o115:18

  我记不记得柯雷尔的案子？”蒙太。狄普利奇爵士说。

  &1dquo;当然记得，记得清楚得很。她是个非常迷人的女人，可是心理不大平衡，缺乏自制力。”他斜着眼看看波罗。&1dquo;你问这个干啥？”

  &1dquo;我很有兴。”

  &1dquo;你真不够老练，老弟。”狄普利奇说，同时露出他那著名的使证人闻风丧胆的&1dquo;狼之笑”，&1dquo;你知道，那个案子我办得并不成功，没让她无罪开脱。”

  &1dquo;我知道。”蒙太爵士耸耸肩，说：&1dquo;当然，我当时没现在这么多经验，不过我也尽了一切力量。可是要是得不到合作，实在做不了事。我们总算只让她判了无期徒刑。很多有地位人士的太太和母亲都很同情她，替她请愿。”

  他靠在椅背上，伸出一双长腿，脸上露出公正，评判的神色。

  &1dquo;你知道，要是她用刀或者枪杀了他，我一定会尽力为她争取过失杀人的罪名，好减轻刑罚，可是下毒，这可变不出什么花样，非常难处理──非常难！”

  &1dquo;抗辩的理由是什么呢？”波罗问。

  其实他早就从报社的档案知道了，可是他现在蒙太爵士面前装作毫不知情，不会有什么坏处。

  &1dquo;喔，是自杀。只有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抗辩，可是并不成功，柯雷尔根本不是那种人！我想，你大概从来没见过他吧？没有？喔，他是很活跃的家伙，大情圣，啤酒也能喝得很&he11ip;&he11ip;反正对追求肉体的享受从不落在人后。陪审团不会相信这种人会一声不响地坐下来自杀，所以这个抗辩没有成功。其实，我想我一开始就已经居于下风了。而且，她也不肯做戏！她一走进被告席，我就知道我们输定了，她一点都不替自己争辩。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你的当事人要是不出席，陪审团就只好判决了。”

  波罗说：&1dquo;你刚才说，要是得不到合作，就办不了事，指的就是这个。”

  &1dquo;对极了，亲爱的朋友。你知道，我们不是魔术师，被告在陪审团眼中所造成的印象非常非常重要。我知道有好多次陪审团的判决都和推事的决定完全不同。可是凯若琳·柯雷尔连试都不肯试一下！”

  &1dquo;为什么呢？”蒙太爵士耸耸肩。

  &1dquo;别问我，当然，她很喜欢那家伙，当她现自己做了什么事的时候，真是悲痛欲绝！我想她大概始终没办法恢复平静的心情。”

  &1dquo;所以你认为她确实是凶手？”

  狄普利奇看来相当意外，他说：&1dquo;喔──我还以为我们都认为这个结论是理所当然的呢。”

  &1dquo;她有没有向你承认过她是凶手？”

  狄普利奇看来非常惊讶。&1dquo;当然不会承认──当然不会承认。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有我们的规矩。我们总是假定被告是无辜的。要是你真的那么有兴，不妨去找梅休。老梅休是原告的律师，一定能告诉你更多的事。不过他已经去世了。小乔治。梅休当时只是个孩子，你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

  &1dquo;是的，我知道。幸好你记得那么多，你的记忆力真好。”

  狄普利奇看来非常高兴，喃喃道：&1dquo;喔，你知道，重大的事情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尤其是像这种杀人案。当然，柯雷尔的案子在报上非常轰动，因为这种桃色闻一向特别吸引人。案子里那个女孩相当漂亮，我想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

  &1dquo;对不起，你也许会觉得我太罗嗦了。”波罗说：&1dquo;可是我想再请教一次，你是不是确实认为凯若琳·柯雷尔有罪？”

  狄普利奇耸耸肩，&1dquo;老实说，我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不错，她是凶手。”

  &1dquo;有什么对她不利的证据吗？”

  &1dquo;证据对她非常不利，最主要的是动机，她和柯雷尔多年来一直争吵不休，因为他老是情不自禁地和一些女人纠缠不清，他就是那种人。大体上说，她已经相当忍耐了。而他，你知道，是个一流画家。他的作品售价越来越高──非常高。我本人不大喜欢那种绘画──可是毫无疑问，确实很好。”

  &1dquo;嗯，就象我刚才说的，他经常拈花惹草。柯雷尔太太不是那种一声不吭，逆来顺受的女人。他们常常吵架，可是他最后总是会回到她身边，那些桃色闻也都会过去。可是最后那一回却不一样，那个女孩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她叫爱莎。葛理，是约克郡某个厂商的独生女，不但有钱，也很有个性，要什么有什么，她要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这一次，她想得到安雅柯雷尔，要他替她画像──他通常是不画人像画的，可是却替这个女孩作画，最后还全心全意爱上她！他快四十岁，也结婚很多年了，居然会爱上一个小女孩，实在太傻了。他真是被爱莎。葛理迷疯了，一心想跟他太太离婚，再娶爱莎。葛理。凯若琳没办法忍受，有两个人听到她威胁他说，要是他不放弃那个女孩，她就杀了他。而且她真的有那个意思！出事的前一天，他们到一个邻居家喝下午茶，那个邻居很喜欢自己做些草药，其中有一种叫毒芹硷，他当天也提到那种药的毒性。第二天，他现毒芹硷少了半瓶，最后在柯雷尔太太房里一个抽屉角落，找出那瓶几乎用完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