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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朔,你乾脆不要当皇军了,去当拐子人贩吧。我看你就挺有天份的!」
「燕端望,你有时间这儿大兴问罪,不如捎个口讯回去雯府。」
「我才不用人口贩子教我如何做。」燕端望早早叫蜃楼派人到雯府一趟,说是找到湛儿,教他们不要担心了。
「难为你可以事不关己。明明是你一脚踹昏湛儿的。」慕容云朔反将他一军,冷冷的晲他一眼。
「我一脚踹开的是门,你眼睛摆好看的啊?」
「有什麽分别。而且门是用手来开启,并不是用「脚」来开的。」
「真好笑,你这道德家要教训我不成?是他自个儿冲过来撞门的。」
「我不跟蛮不讲理的人争辩。」
慕容云朔抱著昏倒了的湛儿回到九字房,搂了条冷毛巾敷著小额头。
他也不大想搭理燕端望。
燕端望是想再闹他的,却找不到缺口了。他便堂而皇之的跟著他步进九字房,看了周遭一眼。哼,不也是和他的四字房一模样的设置。
那个蜃楼就喜欢玩弄神秘,害他以为云朔的房间与他有什麽不同,结果一看,根本没什麽了不起的嘛。「还以为蜃楼给你一间豪华大房啦。」
而且九字房和四字房隔了整整两条走廊、一个转角。蜃楼是怕他来找云朔麻烦,也不用隔得如此远吧?暪了他这麽久,还不是被他知道了。
燕端望看云朔对他爱理不理。哼,明是自己的错,不赔罪不止,还要在他面前耍脾气,真是好样儿的。「还以为蜃楼多挺你,结果,你的待遇跟我一样。」
慕容云朔冷哼一声,他的房间跟燕端望的一样,别说笑了。燕端望的房间,不说的话都以为是杂物房了,东西左一堆右一堆。
「咦!?你买了那布娃娃给他?」
燕端望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兔宝宝,左右把玩一番。这…不是他要说,这只白色的跟争手上那粉色的差太多了吧。
燕端望以指尖拈一拈断了线的兔耳朵,摇摇欲坠。而且,整只布娃娃湿淋淋的,弹珠眼睛还不知被谁拧过,稍微移位了。
这兔宝宝才买多久啊!?竟然已被折腾成这个样子。现在,他完全理解为什麽争不买布娃娃给湛言了。「娃儿看过这东西会发恶梦吧。」
「那你就不要看!」慕容云朔一把抢下燕端望以指尖吊著的兔宝宝。
真抱歉啊,是他弄成这「东西」的。
「你这麽激动作啥啊…」燕端望也大方的让他取走布娃娃,疑惑於他的反应。
慕容云朔继续坐在床沿,细心的照料湛儿。原来这娃儿就是绂雯说的侄子…
「小狗二号如何了?」因为是双生子的关系,所以弄言是小狗一号,湛儿是小狗二号。
「万幸,没有被你踢死。」慕容云朔把毛巾抛回水盘中。「醒来後,应该没事的。」
燕端望的嘴角抽搐一下。喔喔,你这小子就不要被我捉到把柄,我还不每天在你跟前前嘲後讽。「话说回来,你跟他在走廊玩捉鬼不成,小狗儿怎麽跑出去?」
这下子,轮到慕容云朔答不上话来了。
经燕端望一说,他拿起兔宝宝,好生瞧个仔细。果然…正如那混蛋所说,变得完全不可爱了。
给这样一吓,复原了的兔宝宝,湛儿可能也不会想要。不过最起码,他要把要掉不掉的兔耳朵给缝好。
燕端望才把玩著云朔房内的小摆设,一个转头,却看见云朔拿起针线,不知在把弄著些什麽。「你在搞些什麽?」
他走近去,光是瞧他这样近距离的舞弄著利针,已经觉得心惊。这麽小的一根针却是十分锋利,若不小心札进眼睛里,一个搞不好就瞎掉了。
偏偏慕容云朔又把头颅凑得极近,从没把弄过针线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手脚不麻利。
「喂,你不懂就不要乱缝,怕你把兔耳朵缝上兔屁股那儿去了。」燕端望没好气的提醒一声,看他的双手也是颤的,怎可能摆平啊?
「要你管。」慕容云朔低下头去,坚持把开始了的工作完成。即使他把兔耳朵缝上屁股那儿去了,也是缝上燕端望的屁股。
「一个搞不好,缝了只四不像出来,把小狗儿吓哭。大家耳朵受罪。」燕端望一直默不作声的盯牢他的双手,怕他真的应验,伤到自个儿了。
慕容云朔连回应也没有,专心一致的握著针端,好不容易缝了两环。
去去去,若燕端望知道的话,更应该走出去别干扰他。
燕端望瞧了一会儿,看他真的不打算放弃。
其实挺想把那烂兔宝宝抢过来,不过这样做,针头可能会札到云朔的手。「都浸烂了,缝好也不会要的。」
慕容云朔停下来,看著他「如无要事,请燕端大少移驾。」若他真的无聊得慌,要找人挑衅,也不该是他来受罪。
燕端望没办法,索性也坐到他对面去。
「你舞剑还可以,舞弄针线这门功夫,你省省吧。」
这混蛋真没一句好听的,就只会出那张嘴。慕容云朔已考虑要不要把针札进他的嘴巴,先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燕端望越是瞧不起他,他就越是倔强,誓要把那只兔耳朵缝好。慕容云朔暗暗咬牙,这麽小事情,他还应付得来。
什麽话都说尽了,就是劝不服他。燕端望撇撇唇,托著腮,沈默的看著他一针一针歪歪斜斜的把兔耳朵缝上。
趁这个静默的空档,他偷偷打量云朔几眼。一个多月不见,慕容云朔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见到他的时候还是那副六亲不认,随时掉头就走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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