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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哥，對不起。」

這是他們分手以後，6星火對安堯說過的第一聲「對不起」。

安堯微微張唇，似乎有話要說，最終只是轉身往院子裡走。

「年快樂，6星火。」

鐵門自動關上，安堯在6星火的視線里走進小別墅。

門一關上，他立刻靠在門上，整個人都有些無力。

楊禹不知何時下樓，正坐在客廳，他似乎早就猜到安堯會出去一般。

他轉頭看向安堯，問道：

「不過兩個多月，隨隨便便一個人和你相處的時間都過了兩個月，一個6星火，至於嗎？」

至於嗎？

安堯無法回答。

他在說出分手的那一刻，就把名為6星火的癮壓在了身體最深處，偽裝極好、看不出絲毫破綻。

可癮就是癮，蝕心跗骨，在任何一個可能的時候鑽出來彰顯存在感。

「咔擦。」楊禹點燃了一根煙。

安堯盯著那根煙，他數次脫口而出的「給我一根」，最終被他壓在了舌根下面。

他跟楊禹道晚安，回房間躺進被子裡。

又一次，他把癮壓了下去。

-

除夕過後，剛剛大年初三，楊禹和楊父又忙了起來。

安堯自除夕夜見過一次6星火後，沒再和6星火有任何聯繫。

關於6家的混亂傳聞越來越多，無論傳聞真假，有一點可以確定，6家正一步一步走向衰敗。

初七早上，安堯醒來仍舊窩在床上玩手機，刷到本地聞時，猛地坐了起來。

聞上最醒目的一條便是6家：

「昨日深夜，6家繼承人與齊家繼承人發生爭執，6家繼承人失去理智欲動手殺害齊家繼承人，最終殺人未遂，如今警方已經介入……據傳6家繼承人疑似患有遺傳性精神病，不知這次事件是否與此有關……」

第19章

安堯又將這則聞讀了好幾遍，下床就往樓下沖。

剛下樓就被楊禹攔住：

「安堯！你穿著睡衣打算去哪兒？」

在楊禹的吼聲中，安堯冷靜下來。

他一顆心像被無數細針扎著，泛著綿密的疼，牙齒不自覺咬著嘴唇，留下月牙形的牙印。

楊禹何時見過安堯為誰這樣過，他暗罵了6星火一句，用手機翻出那條本地聞指給安堯看：

「你看清楚這是哪家媒體發的聞？y市小報！」

y市小報……

安堯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緩緩呼出口氣。

「y市小報啊……」

y市人都知道，y市小報是一家無良媒體，喜歡報導一些誇大不實的聞來博取眼球，經常為了博眼球吃律師函，但是屢教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