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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楚衣淡淡回头与她对视一瞬,“我对她……,视如己出。”这四个字,他若是换了从前,敢于日月昭昭之下朗声道出,可如今却说得十分艰难。
萧怜的下巴稍稍一沉,你对我视如己出?“那如果阿莲长大了呢?比如,长得跟我一样大?”
胜楚衣眼一闭,心一横,“她长到鸡皮鹤,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你就算变成十岁的孩子,也是本座的女人!”
萧怜的嘴角一抽,胜楚衣叔叔,看来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要是现这个你心心念念在寻找的,被你一手养大的孩子已经变成你的女人,还莫名其妙地给你生了个孩子,不知你会如何自处!
“好了,过来。”胜楚衣伸手唤她。
“又干嘛?”萧怜已经被他“过来”两个字吓出毛病来了。
“抱抱。”
“……”
她见他这几日消瘦地厉害,此时稍稍恢复了一些神采,却依然憔悴地令人心疼,便不忍拂他的意,乖顺地爬了过去,窝进怀中,猫儿一样,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晕,立时暖如一轮小小的太阳。
“你真的没事了?”萧怜抬手,在他眉心的罪印上拂过。
“没事了,等到血幽昙送到,便可彻底无碍。”
“那万一花又被劫了怎么办?不如我替你去接应一下?”
“不必,有悯生、弄尘二人亲自护送,万无一失。”
“哦。”
“怜怜。”
“嗯?”
“我有些累。”
萧怜趴在他膝头眨眨眼,“那就再睡会儿。”
“睡觉恢复太慢。”他声音又变成了妖魔国师胜楚衣!
“……”萧怜警惕地抬头,“那怎么才快?”
“求殿下赐一缕光耀万物的炎阳之火……”
他手腕上还戴着沉甸甸的锁链,出的声响,忽然之间,不知为何,极为撩人。
萧怜爬起来,跪在他怀中,低头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你……真的是木兰芳尊?”
“是。”
“那你本来叫什么名字?”
“胜楚衣,我从来都只有这一个名字。”
“那为何世人从不知道胜楚衣就是木兰芳尊?”
“世人只需称我一声尊上就够了,除了圣女,没人有资格唤我的名字,而圣女死后,世间便再无人知道我的本名。”
萧怜在胜楚衣的腿上跪坐下来,刚好与他一样高,仔细看他的脸庞,因着苍白如纸,在鲜红罪印的映衬下,有种分外妖娆的病态之美,再加上腰间那两只手,带动锁链出轻微的响声,便让人分外地想……将他糟蹋一番!
“胜楚衣!胜楚衣!胜楚衣!……”她撒着欢儿地唤他,吃吃笑着趴在他上嘚瑟,既然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直呼他的姓名,她就要好好地行使这个权利。
胜楚衣便十分受用地听着,今时今日,听见她这样唤他,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他冰凉的手在她滚烫的身体上游弋,比手更凉的是腕上的镣铐。
萧怜枕在胜楚衣的肩头,任由纤长的脖颈献祭给这被链铐锁住了的魔神。
在他身后不远处,端端正正坐着银风,正歪着脑袋,看不懂他们两个。
“楚郎啊,”萧怜合目,仰面长叹一息,一阵悸动在体内潮水般的涌过,“银风它还在看着呢。”
“随它。”
四条数丈长的链铐在夕阳余晖下泛着细碎的金光,那哗哗的声响伴着萧怜春潮袭过如花开般的声音,渐渐地,从缭绕,到有节律,再到狂乱……
“怜怜,跟我走吧。”
“去哪儿?”
“回东煌。”
“容我想想。”
“还想什么?”
“想你够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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