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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碎安静地听。

  &1dquo;啊，话题扯远了，我和你再说说度朔山，”原岁歪着头想了一下，接着说，&1dquo;度朔山还有四季开不败的花，而且度朔山的生灵都很喜欢轮回长，它们很体贴也很敏感，会因为轮回长的心情而改变自己花开的颜色，是不是很可爱？因为我现在很高兴，这漫山的花五颜六色，可好看了。还有！度朔山还有很多美丽的鸟，不过它们很害羞，很少出来，都藏在大桃木上隐秘的树叶之间。小灯还和我说，大桃木枝间东北名鬼门，那里有两只鸟在守着，那两只鸟可凶啦，以前小灯不懂事的时候经常去逗它们，被啄得很惨。”

  &1dquo;如果你可以看得见，你第一眼一定要看看度朔山有多美。”

  乾碎想，如果可以看得见，他第一眼一定是要看看这个小姑娘。

  原岁手里的花环恰好做好了，她兴致勃勃地想给乾碎带上，乾碎虽然看不见，但闻到很浓郁的花香，便反应过来原岁要给他戴什么，于是侧了侧头，以示拒绝。

  &1dquo;好啦！就一下！”原岁小手拉着乾碎的衣角小幅度地摇，明晃晃地撒娇，&1dquo;我给你抓鱼吃！你不是老觉得我给你带粥嘴里没味儿嘛？你戴一下这个，我给你烤鱼！”

  乾碎抿嘴，皱眉，拒绝。

  &1dquo;我做了好久的，你看，有些花上有刺，为了拔刺我两个手指头都被扎得流血，”原岁把手塞进乾碎掌心，&1dquo;你感受一下，可疼了。”

  她的手真的很软，鲛人体温低，但乾碎每每握着她的手，总觉得很暖，暖到心里，暖到他投降，暖到他无法拒绝。于是他屈尊降贵地把头低了不到一厘米，原岁立刻眼疾手快地给乾碎把花环戴上了。

  男人眉目清冷，他留着长，没有束起，就这样披散着。度朔山的风很温柔，一如她心底的心情。她认真地看着他，他眉骨锋利，但因着长垂落，或者如今岁月太过温柔，他的锋利和狠厉都被藏匿，他戴着花环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都美得有些雌雄莫辩了。

  老大长头的样子，是真的美啊。

  然后原岁故作正经地清嗓子：&1dquo;溪里的鱼都是度朔山的生灵，抓了吃多不好，会伤了小生灵们的心的！”

  乾碎：&1dquo;&he11ip;&he11ip;”

  &1dquo;所以我给你换一个交换叭！”原岁弯腰，凑近乾碎俊美的脸，她笑眯眯地问，&1dquo;我亲你一下你？”

  乾碎挑眉，原岁紧接着又飞快地说：&1dquo;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呀！”

  然后原岁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样，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眉心。

  乾碎在那一刹那几近屏息，后面却现这姑娘亲的特别单纯，他于是双手交叉不动声色地握了握，不说话。

  &1dquo;过几天就七夕了，”原岁背手，弯着眉眼说，&1dquo;我们出去玩叭？好不好。那天银城肯定很热闹，我可以给你买烤鱼吃。”

  &he11ip;&he11ip;鱼其实也不是很重要。乾碎面上不显，只略略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去。

  大概是巧合，这个时代的七月七和原岁认知里的七月七意义很像，这里的七月七叫&1dquo;七夕祭”，会有很盛大的灯会、夜集、字谜街，街上的男男女女可以选择戴上面具，偷偷去瞧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或美貌娇娥；不一样的是这里的七夕祭还会有花车**、火龙游舞，甚至还可以放花灯。

  七夕祭是除除夕外，这里最盛大的节日了。

  &1dquo;你要不要穿点别的颜色，”临出门之前，原岁满面纠结，&1dquo;你长得这么好看，白色太显气质了，要是你被很多人投了花，我真的是扔都扔不过来。”

  &1dquo;你想多了吧？”因为原岁不想被人打扰约会，于是勒令平玉和逢灯留守度朔，平玉为表达不满，于是在一边风凉地说，&1dquo;他这种不良于行、瞎眼还不能说话的，谁要啊？”

  &1dquo;我要啊！”原岁故作忧伤地说，&1dquo;枯荣殿下，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自私，你太优秀了，我真的觉得我配不上你；但你身有缺憾，才让我有了那么一丁点站在你身边的机会。所以我感谢你的缺憾，么么哒！”

  乾碎扶额。

  平玉送出一段省略号之后赶人：&1dquo;得了得了你可快走吧，你两夫妻真的是够了！”

  成功恶心平玉的原岁带着点小得意，嘻嘻哈哈推着乾碎的轮椅出门了。

  第82章往生海（十七）

  七夕祭的银城张灯结彩，方到岸头，就已经能感受到街里边的热闹了。原岁被这种快活的热烈的气氛一感染，就有点兴奋，推着乾碎的轮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1dquo;哇！那个人在喷火呀！可太流弊了叭？”

  &1dquo;哇！刚才那个路过的小姐姐长得真漂亮！你不许看你只能看我一个！我最漂亮了真的！”

  乾碎在她手上写：崽，我是个瞎子。

  &1dquo;你瞎子你刚才眼睛也飘了一下！”

  乾碎沉默了一会接着写：麻烦你照顾一下瞎子的情绪。

  &1dquo;好吖，”原岁应了一下，又开始漫无边际毫无主题地和枯荣唠叨着街上的场景，&1dquo;哇，有一盏莲花灯，挂得很高很高！你想吃糖人吗？我看见有人做糖人，可好看了，画了一只猪；啊，那边有人杂耍，顶了好几十个碗；还有，你右前方还有人卖冰糖葫芦&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