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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日之前,他一直对身边人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身为双生子,他一出生就带着天生的病弱,且命数孱弱,必须以女儿身娇养。他好好吃药认真生活,拼命去学习一切,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活得像所有被天妒的英才。
可这只是一个玩笑。
司阙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所有爱的信的尊的敬的,毁于一旦。
玩笑?
既然他的存在已经是一个玩笑,他只好将这世间万物一切都当成玩笑。
司阙侧,又是一阵轻咳,隐隐带着血丝。
他面无表情地扯去小瓷瓶的塞子,倒出一粒药丸来吃。
·
尤玉玑夜里睡得不安稳,隐隐觉得有什么声音吵闹。第二天醒来,抱荷告诉她昨天晚上翠玉院子里闹了鬼。
“闹鬼?”正在对镜描眉的尤玉玑惊讶地挑眉。
“嗯嗯!”抱荷重重点头,“昨天晚上闹出了好大的动静,翠玉姨娘哭着从房中跑出来。不不,简直是连滚带爬。她哭着说自己见到了吊死鬼,吓了个半死。”
尤玉玑应了一声,继续描眉。
她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说的。
尤玉玑将一边的眉描完,换了另一边。她一边描眉,一边心里想着翠玉的事情。虽然她不信鬼神之说。但这世上信鬼神之说的人可不少,闹鬼这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目前倒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今日上午过来请安的只有春杏一个。林莹莹归家还没回来,翠玉似乎昨晚吓的不轻,身边的婢女过来跑了一趟,说她不能过来了。
春杏离开之后,尤玉玑让枕絮往翠玉那边去了一次,看看那边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半下午,府里又生了一件事。
晋南王归家的时候,轿子经过石拱桥,忽然车辕松动,轿子差点跌进河里去。虽然家仆眼疾手快阻止了轿子跌落桥下。可还是让晋南王心有余悸。
尤玉玑听说这事的时候,蹙了蹙眉,在心里想着最好不要有人将这事儿和昨天晚上闹鬼的事情联想起来。翠玉只是一个妾室,还是个身家并不清白的贱妾,若有人多嘴两句,对她而言后果未必吃得消。
平安过去两日,晋南王府又出了一件事——
陈安之与旁人打马球的时候从马上跌下来,摔伤了腿。虽然没有骨折,却也被石头划出了好长一条口子,整个小腿都肿了起来。
“马上就是世子的及冠礼了,最近出了好多事情。”抱荷说。
枕絮看她一眼,压低声音:“不要议论这些事情。”
尤玉玑喝了一口司阙送过来的甜酒,心里却明白最近府里生了不少事情,各处都在议论。她正想着是不是要去王妃那边问问意思,第二日一早,府里来了驱鬼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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