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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语竹哭着问,“什么事。”
顾寒笑,不知道是在给自己一点点希望还是给自己的最后一点点慰藉,道:“这次我要是跳下去没有死,你也没有事,我们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你原谅我那晚上说的话,做的事好不好?”
温语竹哽咽,“你现在下来不许跳,我就原谅你!”
我原谅你,原谅我们之间所有的纠缠恩怨。
顾寒依旧是那句话,“闭上眼。”
然后对着温圣道:“我现在跳,不管是死是活,你先放了语竹。”
谁知,温圣却道:“怎么办,我忽然不想在这里这么低的地方跳了,我现在开车去龙山山顶,你要是敢,你就来,不敢的话,你就明天叫人往山脚下替温语竹收尸。”
说完,他也不听顾寒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旋即一踩油门,车子往外冲出去,他嘴角带着笑,转头看着温语竹道:“你猜,他敢不敢来,龙山的山顶,多恐怖啊......”
龙山是帝都的禁区,山路陡峭到随便就能出人命,更别提现在是凌晨的天,天色灰蒙蒙的,让人寒意都从骨子里弥漫出来,她咬牙,对着温圣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我的命你就给我拿去,你别牵连无辜。”
“无辜?”温圣笑:“顾寒可不觉得自己无辜。”
他说完,温语竹却再也听不下去,眼看着就要路过龙山边的海,面前就是龙山,她用尽全力,扑向温圣,一把抢过方向盘,秉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转着方向盘往海里开去。
温圣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就要冲进海里了,他一把将温语竹拉回来,然后用力一踩刹车,车子在黑夜里哗啦一声刺耳的很,他满脸狰狞,抓着温语竹的头发用力一扯,怒吼道:“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对!”温语竹吼回去,“我和你说我不怕你,要死我们一起死,我和你说,哪怕去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带着你一起,你别想去祸害别人!”
这才是温语竹的脾气,刚刚只不过是顾寒在,所以她尽可能地收敛,如今,顾寒还没跟上来,温圣随便一猜都知道温语竹想趁顾寒还没到地时候,让他们之间的事有个结果,这样一来就不会牵扯到顾寒和边柠。
他笑,索性这里就是龙山的门口,周围都是墓园,没有人大半夜的会跑来这里,他也不怕人看见,一把扯住温语竹的头发,用力的一抓。
当看见温语竹咬着牙不肯喊疼的时候,他笑得更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掏出木仓指着温语竹,咬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不想让顾寒参与进来,我偏偏就要你看着他死,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温语竹忍着头发被温圣撕拉的疼痛,看着木仓在她的额头上,她竟然不觉得有一丝丝的害怕,变相的有种释怀的感觉,她一只手被温圣桎梏住,于是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温圣的手,慢慢的闭上眼,道:“温圣,现在按下去,我就能消失在你面前了。”
她不想看着温圣把高高在上的顾寒拉入泥潭,被他反反复复的戏耍,本就是两个人的恩怨,她又为何要别人来承担,顾寒应该好好生活,而不是受她的影响。
温圣哪里能不知道温语竹这么急切地想要寻死的心思从何而来,他轻笑,把木仓口用力抵着温语竹,往她脑袋上戳了两下,光洁的额头立刻红了一圈破了皮。
温语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
“温语竹,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你看着顾寒死,”温圣哈哈一笑,身后便传来了车声,“看,你的丈夫来救你了,你说,你想要先走一步,还是让他先走一步,嗯?”
温语竹闭了闭眼,任泪水滑落眼角,流入嘴里,眼泪是咸湿的。
温圣一把从背后抱住她,然后拿木仓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温语竹不愿意配合他的步伐,他将她整个人暴力的拖着往后走,她身上还穿着睡裙,大冬日里,把她皮肤都冻得通红。
她的裙摆被拖在地上,沾了很多泥土,温圣笑容阴森,看着顾寒道:“你就这么想要把命给我?你有那么爱她么,啊!她值得你这么爱吗!”
温圣笑得很欠也很淫荡,不顾顾寒渐渐阴鸷的脸,继续道:“你可不知道,这几年里她交了多少个有权有势的少爷,啧,你说,这样脏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这么死心塌地呢。”
温圣能感觉到顾寒的怒意,他越生气他就越是开心,顾寒却听不下去,他怒吼道:“你快点把语竹放了,把木仓也放了,顾氏的所有资产我都给你,而且力保你没事。”
这个诱饵确实蛮大的,温圣虽然口头上说同归于尽,但是贪生怕死都是人的本性,跟何况温圣这个尿性的人,他有些犹豫,却也依旧紧紧的抓着木仓不放,周围的树木隐隐带了点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风声那般。
温语竹直觉不对劲,她睁开眼眸就对上顾寒的双眸,他指尖微颤,敲击着大腿外侧的西装裤,温语竹误以为他是害怕到手抖,但当看见一些树叶在移动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
她不敢吭声,目光又往上移,对上了顾寒的双眸,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用唇形说了句,“我在,别怕。”
温语竹瞬间就红了眼,眼眶湿润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眸。
温圣还在犹豫,但是抓着木仓的手也丝毫没有松懈一点点,精神也高度集中,看得出来很是防备,顾寒掏出自己的钱包,丢到了温圣的脚边,嗓音嘶哑:“你要是不相信,这里面都是我的卡,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这里肯定让你后半生大手大脚的花钱都不会有半点生活压力,你把温语竹放了,我带你回去,我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你的名下,你看怎么样?”
温语竹看着顾寒,喉咙很干。
她的身后是海,只要她和温圣再往后退一步,就会跌入深海里。
她的手已经被温圣放开,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用了狠劲,她两只手都掰不开,只能让自己的脸被血涨红再涨红,她渐渐的觉得呼吸不上来,呛咳了几声,却惊扰到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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