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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什么凶啊。”林语笙小声嘟囔道,接着说道:“我没事,就是刚睡醒,我在家呢。”
竟然在家,裴执心里有些惊讶,他掐了烟,撂下一句:“等着。”就挂了电话。
林语笙看着电话一脸莫名其妙,冬天太冷,大家都在家里过年,她懒得出去,就在家里睡觉了。结果一觉睡到傍晚。
现在一来时间太晚,二来她也精神了,不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于是起身洗脸。
刚出卧室,就听到敲门声,还有裴执的声音:“林语笙,开门。”
她开门,就看到裴执站在门口,估计是又抽烟了,身上带了很淡的烟草的味道,还有外面的寒气,她一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来陪你过年。”说完进门,把门关严。林语笙穿的少,就一件薄睡衣,开门太久外面冷气再把她冻着了,小姑娘娇气,大过年的可不能生病。
林语笙每次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小时候反抗不了家长的时候,还跟着一起过年,林恬也懂事以后,尤其是最近几年,她过年都自己过。
反正每一天都一样,高兴也过,不高兴也过,团聚不团聚,对她来说也没差别。
“我不信。”林语笙撇嘴,走到沙上拿着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她头是披散开的,整个人裹在毯子里,看着越娇小,怎么看怎么招人疼。裴执轻笑:“真找你过年来了。不是我陪你,想让你陪我。”
这话倒是实话,无论裴兴德夫妇俩在不在家,他都会来找林语笙。是他需要林语笙。
他说着,逼近林语笙,坐在沙上,问她:“小姑娘,大年三十,跨年夜,你就没想到我,就睡得这么踏实。”
这兴师问罪问的,林语笙莫名心虚,裴执想着她,她却在睡觉。好像她心里多不在意似的。
她无辜地和裴执对视,脚趾轻轻动了动,没回答他的问题,声音也低低的:“裴执,你压到我的脚了。”
不用她说,就她动的那两下,裴执也感受到了。小小的力度,跟挠痒似的,挠得他心都乱了。
裴执不吃她这套,他坐得姿势依旧很稳,脸色都没变,堪称坐怀不乱的典范:“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想你。”林语笙见糊弄不过去,老实回道:“我这不是睡着觉被你吵醒了吗?我睡醒就想到你了,真的。”
这话倒也是实话,谁睡觉还顾得上想那么多,想那么多睡得着吗?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分明带了些耍赖的味道,裴执哪儿还顾得上计较她有没有想到自己,他起身,稍微挪了挪,把林语笙的脚放出来,低声说道:“妖精。”
林语笙听了个明白,她收回脚,轻轻揉了揉,说道:“妖精现在饿了。”
裴执抿着唇不说话,神色十分有意思。
屋里灯光很亮,裴执没接话,就显得异常安静,市区不许放鞭炮,隔着窗户能听到外面稀稀拉拉的,小孩子们玩那种小炮仗的声音,偶尔噼啪两声。
林语笙伸脚,轻轻蹬了蹬裴执,又说了一声:“我说,妖精饿了。管不管饱啊你。”
裴执忍无可忍,一把捉住她的脚踝,欺身过去,把林语笙压在了沙上,他呼吸有些粗重,滚烫的气息喷在林语笙的耳垂上,她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裴执吻住了她。
这个吻,温柔缠绵,林语笙比起第一次接吻算是有了经验,闭上眼睛回应他。
两个人的呼吸交织,窗外爆开漂亮的烟花。
裴执渐渐松开她,看着她染了薄红的脸,林语笙也睁眼看他,裴执眼角眉梢都染了红色,分外勾人。
怎么突然就吻她啊,虽然这感觉挺不错的。
她看见裴执起身,耳垂都红了,他低声扔下一句:“别瞎撩。”就起身整理衣服。
林语笙满脑子问号,她怎么又撩他了。
正想着,她的肚子,极其不争气地响了一下,又一下。
屋子里十分安静,这声音也很明显。
裴执扭头看她,就看见林语笙脸上一层薄怒,她气得拿枕头砸裴执:“我真的饿了!你想什么呢。”
裴执这才意识到自己悟错意了,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林语笙更生气了,随手拉了抱枕又砸过去。
“行行行。”裴执站着没躲,那抱枕轻飘飘的,砸他身上跟挠痒似的,他抬手开始解衣服扣子,一边解一边对林语笙说道:“不是饿了吗?省点力气。”
他慢条斯理地把外套脱了,问林语笙:“年三十,吃饺子?”
“我不会做。”林语笙又裹上了毯子,屋里虽然开了暖气,但是裹毯子更暖和。
“我给你做。”裴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等着。家里有菜吗?”
林语笙点点头,阿姨前两天才回去过年,回家前把冰箱里补满了。见裴执要动手,林语笙来精神了,她把毛毯扔开,进洗手间和裴执一起洗手,兴致勃勃道:“我帮你打下手吧。”
“来,看看你的本事。”
裴执把食材拿出来,先是把肉拿出来解冻,接着洗菜。他动作干净利落,林语笙站在厨房门口越看越挪不开眼。
为什么有些人连剁饺子馅儿都这么好看。她想起那天裴执来家里给她熬粥,也是这么长身玉立,嘴里噙着烟,凝视着桌上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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