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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那是大小便失禁,“这就通知了他家里人?”
“可不!要不谁给他收拾?不过有点儿晚了,去找他老伴,老伴已经不行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他的儿子离这里几千里远,这会儿正好儿媳『妇』回来看望公婆,有人就把她骗来了。谁知她一来就再也走不了啦。让儿媳侍候公爹可不是个办法。不过那个年头谁又顾得了这些?那个小媳『妇』——小伙子,我告诉你吧,你这辈子要能娶来那么个小媳『妇』也就算是得着了……”
我听下去,觉得全身冷。
“哼,别看小人儿不大,浑身是劲儿,长得也好看。听说她在城里一个博物馆做事情。有人说那会儿她就是因为崇拜这个老教授,崇拜人家的学问,才跟上了他的儿子。这是胡说罢了。当然了,他儿子也准是个好小伙子。她给公爹擦洗身子,扶着他解溲,一天天累得什么似的,没有一点儿怨言。那些丧了良心的东西,看人家闺女长得好,动不动就伸手动脚,净说些下流话。我真想用铁匙把那些家伙的眼珠挖下来。你不知他们看人的眼神……人哪,坏起来不如野兽。”
老人完全是不经意地说出了一条真理,我想,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怀疑他的结论。
“后来,那些狗娘养的还不是把人家儿媳『妇』给糟蹋了。其实早就糟蹋了。她忍着羞辱,因为要活着侍候公爹。大约又待了一个来月的工夫,老教授就死了。老教授一死,他的儿媳也吃了『药』死在老人身边……她是跪着死的。”
……
这就是当年一个目击者的口述。这一切在我听来都如同生在眼前。我没有遗漏一个细节、一句话,仔仔细细全记下来。
第二天老人领我去看监禁老教授的那间黑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个小屋子实际上只是锅炉房的一角,它用土坯间隔而成,另一边就是看守住的地方。老人指着土坯上的通洞说“看见了吧?这些通洞还在,当年那些家伙就从这儿往里望。最可恶的是,老教授死了,儿媳『妇』也给折磨死了,他们还向上汇报,说正是因为他们看见了什么,那个闺女才羞死了……”
我心中有什么东西被搓碎,出了破裂的声音。整个过程我都一声不吭。眼前的这个小屋紧靠着锅炉烟囱垒成,挤得只剩下一点点空间,又没有通风处,可以想见这里的夏天会怎样,那一定像个大蒸笼。
“那年夏天老教授和他的儿媳就关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故意让两人在一块儿,故意往锅炉房里塞煤火,因为农场有个小作坊需要蒸汽……住在这儿的人天天湿淋淋的,要想不给闷死热死,就得不停地喝水、冲洗。人哪,什么恶事都做得出。小伙子你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人。你如果听进了我老头子的这句话,才算没有白来一场!”
这是一位老人最终的结论。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抚『摸』着这伤痕累累的墙壁。不知是什么把这些墙壁砸成了一个个凹痕。凹痕里有一些深『色』的东西,它们是凝住的血汁吗?这一间屋子应该让柏慧来看看,让梅子和我的朋友们来看看……
离开时,我在那些凹痕上砸了一拳。
还剩下一点儿时间,太阳还没有落山。胸口被塞得满满的,我想快些出去走一走……
《告别》
一
在与那个老人交谈时,我得知小城郊区有一处风景,是一处战争遗址。我顺着老人指点的方向走去。胸口仍然堵得太紧,我大口地呼吸,尽力把目光投向远方。
很快到了城郊。在这儿,连接那些坚固巨大得让人难以想象的工事一侧,有一座不大的山包。根据说明书上的描述,这座小山当年是一个火力制高点,为争夺它不知多少人付出了生命。那是异族人的生命,那些生命对于我们来说有些陌生。
小山不大,它『裸』『露』出来的岩石已经变了颜『色』。那是被褐铁矿的氧化物染成的,它的下面是灰『色』花岗岩和石英斑岩。转到山的另一面,是不规则的巨石迸裂的风化细晶岩。这座小山现在树木葱茏,被雨水滋润得一派生机,几乎掩盖了当年的一切痕迹。仔细些看才会现山的半腰还有当年的暗堡,它们瞪着黑洞洞的眼睛。这些地堡都隐蔽得很好。我想象不出这里当年会是什么情景。
沿着山路往上,直走到顶部才看见一座高塔。这座塔的建筑风格非常古怪,从塔侧遗留下来的文字判断,这是由另一帮异族人建造的。但那些暗堡的确切年代仍无法考订,因为它不知是属于更早一些参加那场战争的人还是后来侵入的另一拨异族人,反正它们如今都一块儿存在于这座小山上了。一座小小的山峦能够承载如此复杂、如此沉重的历史吗?
绕过山坡上密密的灌木就可以更好地看到那些巨大的工事了。尽管经历了久远的年代,这儿似乎仍然可闻到浓烈的血腥气。它们就在面前,是借助于一个山坡垒起的一道巨大的地下通道,周折神秘,沟通连接,里面可以藏匿万名士兵。这些工事一定耗费了巨大的人力和财力。当年强大的异族人一定是胁迫四周的民众来做这些。工事由灰浆浇筑,有的地方是夯土。工事的顶盖由巨大的石块搭成,现在已破败不堪;有的地方被战争的炮火撕裂、当腰剖开,这会儿好像故意要把历史的陈迹、把它的内脏剥开来给人看一样。黑苍苍的内壁是硝烟熏成的。各种各样的颜『色』使你想到汗水、血迹,想到一群异族人怎样痛苦挣扎。当年那些年轻的士兵们就蜷曲在它的肠腔里面蠕动,在这弯弯曲曲的长洞里面移动。它真的宛若巨兽的肠道。
今天这里多么安静,真是寂然无声。此刻我很想听到一丝隐约的嘶鸣,可是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这里已开辟为一处古迹公园,于是它真的就像公园那样静谧,到处碧绿葱葱。可以想见,在当年这是隐蔽得很好的一片工事,现在由于风雨的剥蚀,它们惊人地『裸』『露』出来。整个工事巧妙地利用了那个山坡的淤积物把躯体覆盖起来,上面长满了荒草。它无情地记录了距今并不遥远的那段历史上,这里生了一场异族人惊心动魄的争夺。他们双方在不属于自己的国土上展开了如此强悍野蛮的争战,尸陈遍野,鲜血灌溉了泥土。时间就这样流逝,一眨眼,盔甲与嘶喊一块儿消失在尘风中,『荡』然无存了,留下的仅是这座工事。年轻硕壮的士兵当年在这里想了些什么?四野沉寂,我们再也没法知晓。我们甚至不可能有一个准确的判断,因为我们不是当事人。后人对此的所有批评都显得有些轻飘。我们没法说当年士兵们的激动就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情感和使命,他们是活的生命。他们有着像我们一样的滚烫烫的热血。总之他们像我们一样脚踏泥土,不管这泥土是否属于自己。他们身上奔涌的东西与我们现代人的成分也大同小异……
我想象着当年战士的服饰——破败或鲜艳的戎装,无一不是悲剧的装饰,像戏装。今天,我们只有根据历史上的记载来判断那个壮怀激烈的场面、那场撼天动地的厮杀。当年的那场战争只进行了十五天。十五天,短暂还是漫长呢?一场厮杀用了十五天,可是人类也完全可以用十五天的时间来干点儿别的。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并不因为那一场剧烈的厮杀而稍稍改变了自己的秩序,而是仍旧依照固有的步伐往前迈进。它像河流一样流淌。十五天一眨眼就过去了,而现在离这座工事不远处就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当代城市——他们在忙自己的十五天、又一个十五天,一年、两年……
在接近黄昏的时刻,这儿看不到一个人。荒草在风中摇动,只有我一个人注视着它们。
人们好像把这里给彻底遗忘了。
这里如今平平淡淡。
当年献身于这场战争的人——他们的后来者呢?这片工事与他们生着什么关系?这片异国的土地对他们究竟意味着什么?没法回答。我只相信,即便是一位战死者的后代,他也一定会觉得这一切太遥远了。有多少人会对一段历史耿耿于怀呢?离开了当事人刻骨铭心的体验,又有多少真实的意义可以追究呢?我不知道。
二
黄昏来临了。火一样的霞光把工事顶部的枯草全部染成了红『色』。蓦然,我觉得这种植物是这样的熟悉,后来才现这是一片在风中抖动的白茅花。啊,一片白茅花。
在我度过了童年的那片原野上,翻过沙丘坡,一眼望去全是这样的一片——一片白『色』绒花,它在风中悠动,在微风中慢慢地『荡』漾;晚霞把它们染成一片火红;它们沸沸腾腾,所谓的“如火如荼”……那燃烧的花丛肯定掩藏了一些奇怪的故事,一段漫长的历史在晚霞里沸腾啊。是的,这两片相同的花海好像都在向后人启示着什么在那片原野上,在那片童年的荒野上,也会有什么痕迹无声地消失在历史的沙尘之中。荒沙覆盖了一切,只留下了丛林,留下了沙丘,留下了童年嬉戏的原野和奔跑的野物……
沿着弯弯曲曲的人工长道往前走着,突然现前方有什么动了一下——原来在那个坡上还蹲着另一个人。仔细看了看,是一位老人。他的胡子白了,头也白了,拄着拐杖蹲在那儿。
原来有一位老者已经比我更早地来到了这里。他在凭吊?他在怀念?难道这场战争、这场在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战争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站住了。我不想去打扰他。该让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那个老人也许觉了什么,站起来。他站得那么费力,全身颤抖,好像随时都要跌倒……
我看着他拄着拐杖往前走去。他走得十分艰难,让人担心随时都能摔倒。
可是他并不低头寻路,只是昂头向前。那个时刻落日把他的全身都染红了,他就踏着那片沸沸腾腾的火焰走去了。
他走了,直到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我在他久久待立的那个山坡上蹲下来。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去一切都变了整个工事被它左侧那个葱绿的山包遮去一截,这时那个小山包的蓬蓬勃勃的绿『色』,还有绿『色』掩映不住的那个高塔构成了如诗如画的一幅图片。真是一个奇妙的角度啊。我想那个老人可能是个画家。我再也不想移动,真想在这里迎接一个黑夜。我觉得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夜『色』,最适合人的艺术冥思。这儿真是美极了。
回到住处后,我把一路所记的一切都重新翻看了一遍。它们在深夜里看起来不知怎么多多少少有点儿失真就像搜集而来的一段段民间传闻似的,飘飘忽忽。当然我深知它们都是真实生过的。我特别不能忘记当年那个目击者、那个殉难女『性』,她是那个口吃老教授临终时在场的惟一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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