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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他没有来卧底，此时也是小队长了，如今却变成如此落魄的模样，第四纵队亏欠他太多了。夏侯勋透着抱歉的表情，感触良多地说道。&1dquo;皇甫契，我来看你了。”

  &1dquo;你来干嘛？”皇甫契乜了他一眼。

  &1dquo;队长，他好不容易劝动我加入第四纵队，自己却又变成这副欠揍的鸟样子，看了就一肚子火。”小霍不悦地着牢骚。

  &1dquo;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好好谈谈。大曲，好好安慰小霍。”

  &1dquo;我跟你又有什么好谈的呢？”皇甫契噘着嘴说。

  小霍见状，忍不住又要牢骚，夏侯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才气呼呼地跟大曲离开车屋。

  夏侯勋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等他们都离开了才说道。&1dquo;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不请我喝一杯吗？”

  皇甫契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才拿出一只玻璃杯，倒了些纯麦威士忌，递上前去。

  夏侯勋浅尝了一口，漾着微笑说。&1dquo;好酒！就算隐居了，你还是不忘在可能的范围内善待自己。想起我们一同在孤儿院的时&he11ip;&he11ip;”

  &1dquo;你又要提起往事了！皇甫契打断他的话。&1dquo;是不是又要说，在战争末期的时候孤儿院被炸，你带着我逃出来，不时偷食物给我吃，保护我不被地皮流氓欺负，还爬山涉水背着受伤的我到难民营救治？！我知道欠你很大的人情，但是这几年来我天天冒着生命危险搜集情报，已经还够了吧！

  &1dquo;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好不容易见面，我也是顶多跟你叙旧而已，曾经跟你要过人情吗？我们从小就认识，我夏侯勋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味地讨人情的家伙吗？我做人真的那么失败吗？”他说完了话，赌气似的猛灌了一口威士忌。

  陷入矛盾与挣扎的皇甫契喝了一口酒，然后撇过头去，不愿正眼面对他。

  &1dquo;要我安排你到国外，完全甩开这种两面不是人的生活吗？”夏侯勋说道。

  &1dquo;唉&he11ip;&he11ip;”皇甫契重重把酒杯搁在小茶几，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紧握。&1dquo;原本我是抱着热忱到沙漠玫瑰当卧底，希望有朝一日能瓦解恐怖组织。但是几年过去了，人类同样鄙夷他们创造出来的核人，连对我们这些改造人也是嗤之以鼻。心态一点也没有改变，顶多是惧怕核人造反而表面上施舍一点权力罢了。你说，我在沙漠玫瑰待久了，能不受到影响，厌恶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两重，就一味地自大、自私、自相残杀、只知道权与钱的人类吗？”

  &1dquo;不止你厌恶，我同样也讨厌这样的人，尤其鄙视那些只知道无病呻吟、没事就挤出颓废的言行，把身体当抹布的人。但是，仍有许多人类珍惜所拥有的一切，细心呵护，而不是任意挥霍。我们要保护的，正是这些人。我相信，你也跟我有同样的信念。”

  最后那句话击中了皇甫契的伤口，逼得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顾左右而言他。&1dquo;你是来这里跟我传道的吗？”

  &1dquo;是谁怀疑你的身份？”夏侯勋干脆直接问道。&1dquo;是老二吗？”

  &1dquo;不是，是疯子！

  &1dquo;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假装酗酒了。你做好善后工作，就跟大曲连络，我们会安排你假死。趁疯子只是怀疑你而已，就赶快把你送出国。”

  &1dquo;今天他们将有行动，你们知道吧。”

  &1dquo;嗯，我们已经失败了好几次。”

  &1dquo;据我所知，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所以我还不能走。”

  &1dquo;万俟那个家伙应该不会玩阴谋的游戏吧。”

  &1dquo;是我无意中听老二酒后提起的，再参照一些迹象所做的分析。我猜，可能连老大也不晓得。”

  &1dquo;就如你所说的，这些只是猜测而已，你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呢？”

  &1dquo;你今天来找我，目的是要我退出，还是要问我情资呢？”皇甫契促狭地瞅着他。

  &1dquo;我只能说，都有。但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要你生危险。”

  &1dquo;反正我借酒装疯，退出了幕僚圈，疯子应该不会再怀疑我才对。”皇普契凝看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本命令自己不要再管两边的事，但眼前坐着的是跟他一起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的兄弟，更是深交多年的好友，他终于忍不住说道。&1dquo;这次攻击的目标、电厂、桥梁、百货公司、还有人多的地点。”

  夏侯勋的心一惊，急促地说道。&1dquo;电厂我们已经知道了，也已经派人埋伏。但你说还是那些地方，是用那种方式攻击呢？”

  &1dquo;桥梁，当然是用炸的。剩下的就是使用毒气，以及燃夷弹，也就是汽车自杀攻击。但是确切的地点我不晓得，那个地方用那种方式也不知道。”

  &1dquo;天呀，还有燃夷弹！”夏侯勋的脸揪成一团。

  &1dquo;我所知的，已经告诉你了，快去忙吧！还有，不要让小霍当卧底太久，免得他变成双面谍，毕竟他不是第四纵队正规训练出来的。”

  &1dquo;兄弟，谢谢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旦现有危险，就要逃，千万不要逞强呀！”

  &1dquo;知道啦！快去、快去。”皇甫契的手背往外挥了挥。

  &1dquo;那我去了。”夏侯勋走了过去，给他一个友情的拥抱，才离开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