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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舟哥哥,回来得很少嘛?”安晓意又小心地问道。上次知意没说缘由,可她好奇得紧呢。
“以往回来得多,最近好像是回来得少些了诶?”安母似是突然发觉一般,望向安知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是,他最近回来得是很少。”最近一直忙着铺子的事儿,安知意也未曾分出心思来留意顾淮舟。如今听安晓意这样问,安母这样一说,他好像是回来得很少了。
上一世,这个时候,他已然进入县里的松山书院,所以也回家少。
可现下,他应该在镇上读书,怎么会……
难道……
安知意心里涌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若上次县令大人确实奖了五十两,而他只拿出了十两,那么余下的钱,他完全可以自行去县里念书。
应当不可能吧,毕竟上次回村里时,老太太可是挑明了的。
安知意摇了摇脑袋,不再深想。眼前,铺子开张才是大事儿,他是否去了县里念书,都已成定局,不可扰了正事。
安晓意留意到了安知意的神色与动作,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低声说:“怎么了?”眼神中担忧之色十分明显。
安知意望了望安母地方向,轻轻摇头,回了个“无事”。两人便不再言语,各自忙了起来。
“掌柜的可在?”铺子们被人敲响。
“在的在的。”安知意大声回答着,大步走过去开门。
“周管事?”安知意有些诧异,毕竟合作的事是与宁从言订下的,而周管事是宁家的仆人,难道,是铺子有事儿?
“您此行所为何事?”安知意神色如常,态度温和地问道。
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周管事看到安知意时,便想起了这两个词。这份气度,便是一些大户人家细心教养的小姐,也未必有。何况,听小少爷说,这小丫头才十一吧。
是以,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欣赏。
“安姑娘,我们小少爷回淮南了。这牌匾和瓜果蔬菜,都是他特意叮嘱我今日送过来的。”周管事浅浅地施了个礼,说明来意。
“这牌匾,倒是之前与他约定好的。这菜……”安知意有些摸不透这
位小少爷了,人都不在松山县了,还安排这些。
“安姑娘大不必顾及,这些菜原本就是庄子上产的,图个新鲜。”周管事不甚在意。
“如此,便有劳管事跑这一趟,明日若是得空,也来凑个热闹。”安知意不再推辞,周管事不过按照吩咐办事,别为难了他。
说罢,周管事便叫着送东西的小厮将东西搬了进来,接着就告辞了。
“知意,这店名叫从安居?”安晓意望着牌匾,有些不解。
安知意倒是问过,宁从言为何定这个名字。他道:小爷的名加你们家的姓。
安知意笑他,取得浅薄。他说:哪里就浅薄了,从现在开始,安居、乐业。
两人都未曾想到,从安居这个名字,会变成宁从言一辈子的准则。
翌日,安家人早早地便来到了从安居,便是昨日晚归的顾淮舟,安父让他多歇歇,他也来了的。
“各位,今日是我从安居开业的日子,希望大家都能捧捧场,日后多多照顾。”安父本就不善言辞,此时能壮着胆子说这句话,已经是有些勉强了。
“各位叔伯婶娘,我们从安居现在有小汤包、煎饺、馒头、馄饨等吃食,晌午时,也有热汤热菜,即到即吃,十分方便,大家多来看看,照顾一下。”安知意也是未曾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言语有些不畅,手心也渗出了汗。
“我认得这丫头,之前馄饨摊子好像就是他们家摆的。”有认识的顾客
出声。
“是呢,我也记得。”
“这即到即吃是个什么说法?”也有好奇地问道。
顾淮舟看到了安知意的窘迫,看到有人询问,想向前一步,帮忙应对一下,当然,也要让众人知道,他也是这个铺子的一份子。
但安知意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快速地调整了状态,回答道。“这位客官,就是您若是晌午来,直接就有热菜热饭供应。”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想吃什么?就提前做好了?”顾客不解。
“当然,不能保证您想吃什么我们一定知道,所以都是一些常见的菜式,价格也会相对便宜。主要就是保证您能快速用饭。”
“听起来好像还行,等我晌午下工,便来试试。”那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笑着走了。
这一问一答之间,倒是省了安知意不少的事儿。
不少人都好奇,从安居到底是如何经营,是以从开张到午饭后,一直都有客人,且不少。
好在顾淮舟在家,且安大伯、安晓意也在,这才不至于忙得乱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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