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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2页）

  &1dquo;你不是一直喜欢灰色的吗？”

  &1dquo;你也喜欢灰色，对吧？它比黑色纯净，比白色邪恶。”胭脂用手指轻轻地在衣服上滑动，似乎在写着什么字。

  我怔了一下，她所说的话正是我心中所想。

  可怕！

  被人读懂自己心思的感觉很可怕，这种感觉无异于被人剥光了衣服然后再游街示众。站在她面前，我总是感到窒息，尤其是被那双眸子盯着的时候。

  &1dquo;整理你的房间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把午饭做好，如果你会做饭的话。”我转身径自下楼，再也不愿看她一眼。手指轻轻触及电话的数字键，试图打通孙程东的手机。但奇怪的是孙程东的手机一直关机。

  &1dquo;怎么回事儿？”我犹豫着又拨了一遍，结果竟然通了。

  &1dquo;喂？”对方是个女的。

  &1dquo;我找一下孙程东。”

  &1dquo;孙总？”对方的声音突然颤抖了一下，说：&1dquo;你找他干什么？”

  我说：&1dquo;我是他的朋友，找他有事。”

  昨晚我的一夜未归，也不知道孙程东知不知道，所以此刻给他打个电话。顺便把昨晚在胡同里遇到那张碎脸跟他说一下，看是否就是他所说的那张碎脸。

  &1dquo;孙总，他&he11ip;&he11ip;”对方欲言又止，又似乎在与人窃窃私语。

  我感到奇怪，追问道：&1dquo;他怎么了？”

  &1dquo;他、他疯了&he11ip;&he11ip;”对方小心翼翼地回答，言语间竟有些惊恐。

  &1dquo;他疯了？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1dquo;是真的。”

  &1dquo;什么时候？”

  &1dquo;昨晚午夜，哦，不，应该是凌晨吧？对，就是一点多的时候。”

  &1dquo;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

  &1dquo;是这样的。昨晚酒宴后孙总说要回家看一个朋友，我就开车把他送到了楼下。当时他有点儿喝多了，要我扶他上楼，结果到家以后也没见到他的朋友&he11ip;&he11ip;”

  &1dquo;之后呢？”

  &1dquo;之后&he11ip;&he11ip;”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1dquo;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说：&1dquo;我就是孙程东昨晚要找的朋友。”

  &1dquo;哦，原来是你呀！”对方说。

  &1dquo;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1dquo;嗯，当然可以。”对方说：&1dquo;后来孙总说想吐，就去了厕所。可我半天也没见他出来，于是就推门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结果我看见孙总对着一面镜子呆，脸上很痛苦的样子，嘴里说着许多我听不懂的话。我以为他是醉糊涂了，就去扶他，结果他突然摔开我。冲进客厅，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拼命地挥舞，大喊救命。我意识到不好，所以就立刻拨了12o。估计，现在他还在市医院抢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