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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之摇了摇头表示。
“行了,贺兰公子。”老头伸手拍了拍敏之的手臂,笑得意味深长,“老夫今日事忙,没空与你玩这猜谜游戏。你还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老夫跟你这种公子哥儿可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也不等敏之说话,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栖凤阁方向去了。
敏之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老头毅然离去,暗自低喃道,“你还没告诉我如何出宫呢!”
叹了口气,只好接着再等。好容易又过了半晌,一持事太监走过,敏之这才如同大赦般被那太监领着出了宫门。
刚转到玄武门,便见风若廷仍在原处等得尤为心急,见敏之出来,当即松了口气,上前请安道,“公子。”
风若廷一早便得知敏之下朝后被皇后娘娘单独传召,却未想隔了许久也不曾出来。如今见敏之又被太监领出宫门,当下心中明了——定是又迷路了。
掀了帘子等敏之上轿后,风若廷带着众侍从径直回到太尉府。正巧荣国夫人就在府中,见敏之回来少不得又是一阵闲话爱抚。
敏之心不在焉的陪着聊了几句后,便借口犯困逃回了卧房。
站在房内,敏之来回踱步,心道,这荣国夫人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看都觉过于暧昧……
念头才在脑中闪过,敏之忙摇头将那思绪甩出脑外。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才是。怎么说她也是年近古稀的祖母,怎会和自己的孙儿……
然而想到荣国夫人几次言语暗示,行动也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异样怜爱,敏之不禁后颈微微发凉。
若真是自己猜想那般,又该如何是好?敏之蹙眉道,看来,还是得趁早想个对策才是。不管之前本主如何随性,到了自己这里,祖孙秽乱之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才刚定了心神,只见丫头在门外轻声唤道,“公子,赵府安公子差人前来传话,邀公子醉香楼一聚。”
“知道了。”敏之回头应了声,话音刚落又提声补充,“去请风侍卫过来。”
原来敏之是想着也不知这“赵府安公子”是何人物。若是不去又恐是旧识无端引人怀疑,若是去了到时认不得人也怕惹来笑话,左思右想只有叫上风若廷一起跟着,心里才算踏实。
风若廷既是贴身侍卫,那么本主平日所结交的人物他应该也能认识几个才是。
这般想后,等风若廷前来,敏之带了一起前往醉香楼而去。
醉香楼是长安最大的酒楼。布局优雅、格调清幽,楼上还带独立的包间,所以来这里吃酒玩乐的公子哥儿不计其数。
敏之一顶轿子直接坐到门口,刚一脚踏进醉香楼的门槛,便见端茶的小二忙不迭地迎了上来,“哎哟!这不是贺兰公子么?您老好久没上咱们醉香楼来了。”边说,边猫着腰带路将敏之往楼上领,“几位公子早在仙柳阁等候多时了。来,您这边请,仔细脚下。”
几位公子?!
敏之心底暗自叫苦。
原以为只有那赵安一人,却未想还有其他人在场,也不知今天能否全身而退。
回头看了一眼紧跟身后的风若廷,见他微微点头示意,敏之一颗惶惶不安的心才算平稳几分。
将敏之带至最后一处隔间,小二哈腰笑道,“贺兰公子,就是这儿了,您老请。”说罢,伸手推开格纹雕花木门,一阵酒肴飘香随即扑鼻而来。
里面四个公子哥儿正闹哄的热烈,见贺兰敏之到来,纷纷停了酒杯上前拥住敏之道,“贺兰公子真是不够意思,咱们哥儿几个不邀,你就不来了是不?”
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分别搭着敏之的肩膀往桌边走去,“来来来,今日照旧,迟来的自罚三杯。”说着,端起桌上的酒就往敏之唇边送了去。
敏之被几人围拥着闪避不及,只得勉强被灌了一杯烈酒下肚。顿时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了脾肺,身子也跟着开始发热起来。
“喝喝喝,”那几个公子素来顽闹惯了,又端来一杯酒递到敏之的唇边,“贺兰公子是咱们这儿酒量最佳的,只喝三杯算不得什么。”
敏之一手挡下酒杯,抽了个空隙赶紧开口道,“敏之旧伤未愈,今日不能喝酒,还请各位见谅。”
话音才落,便听见那几个公子纷纷大笑起来,“贺兰公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依我看贺兰公子这是过于自谦,平日里不是这个玩法,是不是啊?”另一个公子笑嘻嘻地跟道。
“正是,”隔着一人站在敏之左边的公子接着道,“莫不是贺兰公子又想到新玩意儿,说出来让大伙儿也跟着乐呵乐呵。”
几人纷闹着非要敏之连喝下第二、三杯酒,敏之无法,只得扳着脖子喝了。
因祸得福
罚了敏之的酒后,几个公子又接着闹开了。划拳的划拳、喝酒的喝酒,并不时地邀上敏之陪喝几杯。
敏之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划拳后,只觉万分无趣,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时,那邀敏之前来的赵安公子顶着三分醉意一手揽上敏之的肩膀,笑嘻嘻地道,“无趣,实在是无趣得很!”
见赵安公子发话,那划拳嬉闹的几人停下动作齐齐望着他道,“依你之见,如何?”
赵安公子半边身子的重量全靠在敏之身上,一手揽着他的肩膀一手端着酒壶,颇感神秘道,“今天难得贺兰公子也在,咱们就去街上走走,如何?”
一众人立刻反应回神,皆都相视大笑起来,“好主意,好主意啊!”
独留了敏之一头雾水暗自愣神。既是‘街上走走’,为何几人神情这般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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