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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沒有想到好吧，沒想到你把我看得那麼高大上，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敏之微微笑著，「你要知道，『吃』是可以化解世間大部分的煩惱，就像甜甜的食物可以讓你心情變好。人嘛，只要活著，煩惱總會有，但肚子要先填飽，心情要安撫好，只要不死，只要不餓，只要有錢，任何煩惱都可以慢慢解決。」

說著，敏之停了停，轉過臉來，看了眼佳妮，柔聲補充一句：「包括感情。」

喝一口清檸檬茶，夏日夜晚的餘熱散去不少。

車子緩前行，溫佳妮晃了下手中的檸檬茶，聽著敏之說的話，想到趙嘉原，緊繃許久的心情終於像這杯檸檬茶一樣，隨著晃動，咕嘟咕嘟翻起泡泡，慢慢消失……

回到住的地方，已過十點，往往這個時間，是趙嘉原從她這兒離開回趙家。

溫佳妮沒有想到今晚，她跟敏之聊得太忘我，沒怎麼看手機，仍保持靜音模式，也就沒有看到趙嘉原發來的信息。

乘電梯到九樓，門一開便看到趙嘉原閉著眼睛靠牆而立，溫佳妮這才想起來手機，一面走過去，一面拿出手機查看信息，他連發三四條消息，沒有得到回覆後，才發了個委委屈屈又十分可愛的表情包。

她忍住笑意，心裡是十分自責的，「對不起對不起，我把手機給忘記了……」

趙嘉原睜開疲累的眼睛，怨氣十足，瞪著她，過了一會兒，問：「音樂劇怎麼樣？」

她不答反問：「不是有鑰匙嗎？」

趙嘉原不作聲。

溫佳妮按指紋開鎖，正要推門進去，想起來一件事情，她回頭看趙嘉原。說實話很猶豫，也只是猶豫而已。猶豫過後，她轉過身來，抓過他的手，用他的食指設置指紋密碼。

「下次我沒回來，你就先進門。」

設置完畢，鬆開他的手，不過一瞬，她的手被反握住了，趙嘉原的影子也從身後壓過來。兩人相連的影子覆在門面上，傾斜在門口的地毯上，也定在佳妮的後背、面前……

趙嘉原嘴角翹起，食指插入她的指縫，慢慢勾住佳妮的無名指，「表姐，我喜歡等你。」

屋子裡黑漆漆的，門口外的走道亮堂堂的，留了一半照到門口。不曉得走道上的監控器那邊有沒有人看著，溫佳妮想到了，卻沒有動。

「表姐，我想我的確蠻壞的，等你的時候，我就在想，等你等久了，等累了，你這麼心軟，說不定就會心疼下我。」

瞧瞧眼下，佳妮表姐給他設置指紋，不正是一種心疼麼。

趙嘉原開心起來，開心過了頭，就容易忘乎所以，他從身後抱住佳妮表姐的腰，低頭，嘴唇碰著她的肩膀。

隔著薄薄的V領米白色襯衫，他嘴唇上的溫度，溫佳妮也能清楚地感知到，似乎受此影響，耳朵跟著升溫——

趙嘉原的嘴唇碰著了她的耳垂，眼睛仍望著她，能看到她微微發顫的睫毛，能把她的側臉線條都給記住。

溫佳妮肩膀一顫，因為緊張都要不會呼吸了，揪住自己的衣襟，小小聲地叫了他一聲，「趙嘉原，你別，別鬧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門還開著呢。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心裡說的話，趙嘉原離開她的耳垂，站在她身後，靜了片刻，接著，門關上了。

她以為這是結束——

在她將要放鬆的時候，趙嘉原突然推著她靠住牆，急切又不忘溫柔地親吻她。

沒有忍住，男生遵循青澀的衝動，放在她腰上的手，沒有忍住地捏了捏她側腰的軟肉。

進門時，沒有開燈，只有窗戶那兒是亮著的，是外面遙遠的燈光，門口這兒昏昏暗暗的，兩人的緊張、羞赧，還要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的心跳聲因為擁抱而貼在一塊兒，誰也說不得什麼話來。

佳妮輕喘著氣，推著他，離開他的吻，相視不過片刻，踮腳攀上他肩膀，抱著他，滾燙的臉頰貼著他的脖子，氣息也是燙的。

是一樣的，兩個人都是一樣的，趙嘉原也是，脖子上的皮膚是燙的，他的手更是如此。摸到她腰後，腰後皮膚是微涼的，可他的手一到她那兒去，那兒就燙起來了，慢慢地，連他沒有到過的地方，也跟著發起燙來。

原來，只要兩個人這麼親密地貼在一塊兒，再冰冷的角落，也會熱起來。

溫佳妮望著客廳窗戶外頭微微閃爍的光線，如果此刻這兒的燈亮了起來，那一定能看到她的臉是紅的。

他的手遊到她的後背上。「表姐，你會不會太瘦了？這兒摸著骨頭這麼明顯。」

「哪有。」溫佳妮往後靠了靠，靠住牆面，後背壓住了他的手。他卻笑了起來，「真的瘦。」

「瘦點漂亮。」

他皺眉，「誰說的？」

剛來京都時，佳妮看著還是有些豐腴的，不到兩個月時間，下巴似乎尖了許多，身材上雖然沒有太明顯的變化，可只要他抱一抱她，摸一摸她的腰，多多少少也感覺得到她的變化。

想了想，他又問：「工作很累麼？」手慢慢離開她的蝴蝶骨，在她腰上停留。

「還好。比起在家裡過暑假的時候，要輕鬆多了。」剛說完這句話，佳妮愣了愣，隨即笑出聲來。

這樣的話，從來沒跟誰說過，就是跟敏之，也沒這麼說過。因為害怕自己說了之後，就會忍不住傾訴，怕傾訴出來的負能量影響到朋友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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