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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直不说话,兰与书轻轻推了他两次才推开他,然后发现这个人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兰与书的心口腾起一阵酸胀,但看他又觉得现在的场景有点好笑——盛无极穿着土气的绿色军大衣,红着眼,泪水糊了一脸,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哭,别扭地侧着脸,表情脆弱无助得像个孩子。
“这么感动啊?”兰与书去吻盛无极脸上的眼泪,捧着他的一张泪脸又感动又想笑,“认识你到现在第一次见你哭,好想拍下来以后挂在家里。”
盛无极用湿漉漉的双眼看着兰与书,很快蹭过去咬了一口他的嘴巴,声音带着点哭腔,“你把我搞成这样的。”说完他抱住眼前人,“兰与书,我二十年没哭过,你可真有本事。”
“盛大少爷哭起来的样子很新奇,”兰与书拍着他的背逗他,“以后找机会再惹你哭几次好不好?”
盛无极掐着他的脖子,“就今天,以后想都别想。”
兰与书:“所以,盛总,以后我们这就算在一起了吗?”
“不是以后,”盛无极捧起兰与书的脸,“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是从这一秒开始。”
盛无极的嘴唇被夜风吹得冰凉,但兰与书却觉得自己的眼皮很烫,像一块灼烧的热铁烙印在他的心上。
当天晚上,兰与书和盛无极住在天池服务区的一家民宿里。
两个人在公路上吹了两个多小时的冷风,浪漫是浪漫了,但人也快冻傻了。他们挤在民宿狭小的浴室里,一起冲热水澡,然后*爱。
热水温暖他们冰凉的皮肤,盛无极在腾起的浓浓白气里跪在兰与书身下,第一次和小兰与书亲密接触。他活了二十八年,人生头一遭给人做这种事——给喜欢的人,心中那些泛滥的爱意如洪水般来势汹汹,怎么都挡不住。
兰与书的手扶着他前后快速吞咽的脑袋,因害怕民宿隔音不好而不敢*,所有*的叫声都被他死死地压在喉咙处,变成一道道痛苦但是又充满快乐的呜咽。
“盛无极……”
兰与书仰着脖子,在大脑产生白光的那一刻叫出跪在水里的人的名字。
盛无极没嘴回应,一心托着他的屁股,用实际行动深入了解小兰与书,很久不愿意离开。
“无极……”头顶上传来重重的闷哼声,盛无极的手里是兰与书停不下来的战栗。
盛无极退出来一点,从下往上抬眼看他,“老婆,你现在好漂亮。”
那两个字让本就躁动无比的兰与书更躁动了,像架在火上烤一样,全身上下的皮肤变成曾经斐济的粉色晚霞。盛无极站起来,把人抵在挂满水珠的墙上,低头在失神的人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抓着还没缓过来的人开始新的征程……
漫长而又折磨人的情事结束之后,他们相拥着躺在被窝下面,盛无极一下一下抚摸着兰与书光洁的后背。怀里的人意识已经开始混沌,他抬起兰与书的下巴,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亲吻着。
“兰与书。”
“嗯……怎么了?”被叫的人很想睡,但还是撑着仅存的一点清明回应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的锁骨处。
“没什么,睡吧。”盛无极把人揉进怀里,兰与书反倒是明白了他吞没在字眼里欲言又止的情绪。他在被子底下摸到盛无极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叫他的名字:“盛无极。”
“嗯。”
“安心睡吧,明天醒来我还会在的。”
“好。”盛无极低头在他的发旋上亲了一下,收紧抱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SayYesToHeaven——LanaDelRey*“遗憾总是贯穿人生的始终”,这句话有很多种说法,具体溯源不可考,如果有可考来源可以告诉我~
第45章开诚布公
即使昨天晚上折腾到精疲力尽,兰与书进组后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准时在早上六点醒来。
盛无极双手双脚跟个树袋熊一样从背后卷着他,脑袋塞在他的颈窝处,呼出的热气落在皮肤上带着像火焰一样的烫。兰与书深呼吸两下,告诉自己不要耽误工作,压下心口想跟他厮磨一会儿的*望,狠心掰开树袋熊的手脚下床洗漱。
两分钟后跟着醒来的盛无极挤进洗手间,粘人精一样从身后贴上来抱住正在刷牙的兰与书,一颗脑毛茸茸的袋挤在兰与书颈边,哼唧着,动*地吮吸着他luo露在外面的皮肤,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别来了,”兰与书咬着牙刷推开他的脑袋,给出一个让盛无极又气又恨的理由,“会耽误工作。”
被推开的盛无极浑身散出强烈的不满,凑过去报复一样把人翻过来,“啧,不准推开我。”说完在兰与书的锁骨胸膛上为非作歹,又亲又咬,在快刹不住车之前恶狠狠地将头埋在他的心口上,委委屈屈吐出一句:“这电影是非拍不可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有小孩子的一面?”兰与书被他亲得有点喘,双手插入他的头发里抱着他的脑袋轻轻地揉,深呼吸无数次才把他的脑袋拉起来。
兰与书拆了民宿的一次性牙刷挤上牙膏,塞进他的手里:“盛总,别撒娇了,洗脸刷牙去吃早餐,今天真的有很多工作要做。”
盛无极抓了一把乱蓬蓬的头发,目光跟着兰与书漱完口洗完脸走出去。他把气撒在牙刷上,用力刷着牙口齿不清地表达自己对这个人更重视电影的吃味:“谁家老婆表白完的第二天一心扑在工作上?哦,是我家的。”
兰与书红着脸不搭话,穿上昨天的衣服出房间去找吃的了。
民宿的老板娘昨天在不冻河围观过剧组拍戏,知道兰与书是电影的导演,刚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就碰上他问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于是热情地把自家包的两个大肉包以及蒸的糯苞米塞到他手里,拉着他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边吃边聊天。
秋天的阿尔山清晨的气温有点凉,空气中带着晨露的水汽。民宿所在的位置能眺望不远处的不冻河,此时河上正冒着雾气,雾蒙蒙的一片和森林公园的秋色混在一起,像静默的油画。
老板娘问他:“……咱们阿尔山的秋天就是美哈,别的地儿可看不到这样金灿灿一片,你们要在这里拍多久呀?”
“今天再拍一天明天就转场去别的地方。”兰与书咬开包子,酸菜猪肉馅儿的,不腻人。他想到房间里的盛无极,问老板娘:“包子还有吗?我想再拿两个,您算算多少钱,我给您转。”
“吃俩包子算啥钱啊,别埋汰人了。”
老板娘是个豪爽的东北大姐,笑呵呵地去厨房,过了一会又端了一盘热乎乎的包子。这期间盛无极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找到兰与书在他旁边坐下,老板娘看到他打招呼,“你朋友也醒了啊,来一起吃点。”
盛无极还在为不能跟兰大导演腻歪而心情不佳,听到“朋友”两个字,眼珠子一转,在接盘子时顺道为自己正名:“姐,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再豪爽的东北老板娘都被他这句话整不会了:“额……”
兰与书差点被一口包子噎死,这个人……他脸皮有点热,咬着糯玉米瞪盛无极,半天说不出话。
盛无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点也不害臊:“难道不是吗?还是说要我叫你老……”最后一个字被兰与书快速拿起一个包子堵住。
“男朋友啊……”老板娘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换上一副我都懂的样子,在他俩旁边坐下,“怪不得我看你俩挺配,长得贼拉俊,要我说哈,新时代嘛跟谁不都是处对象,我还知道两个女生也可以啊,姐看你们的面相都是有福气的人,以后两个人和和气气把日子过好哈。”
不愧是开门做生意的人,看出盛无极对“朋友”两个字有意见,三两句就把人给说得心热了。盛无极确实听爽了,吃着包子用手杵了杵兰与书腰,“听见没有啊兰导,过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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