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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也就是说，你确定凯若琳是最后一个出来。你有没有看到她在做什么？”

  麦瑞迪·布菜克摇摇头。

  &1dquo;没有，你知道，我是背朝着实验室。因为我正在跟爱莎说话──告诉她根据古老的迷信，应该在月圆的时候采集那些药草，我想她一定烦恼死了。然后凯若琳就走出来──有点匆忙的样子──我就把门锁上了。”

  他停下来，看着白罗，后者正把手帕放回口袋。麦瑞迪·布莱克厌恶地想到：&1dquo;咦，这家伙居然还用香水！”然后大声说：&1dquo;我肯定就是这个次序，爱莎、我自己、菲力浦、安姬拉、安雅，还有凯若琳。这对你有什么用吗？”白罗说：&1dquo;一切都很顺利，我要在这里安排一次聚会。我想，应该不会大困难&he11ip;&he11ip;”

  &1dquo;有事吗？”

  爱莎·狄提善的口气很迫切──像个孩子似的。

  &1dquo;我想请问你一件事，夫人。”&1dquo;喔？”

  &1dquo;事情过去之后一我是指审判结束之后──麦瑞迪·布莱克有没有向你求婚？”

  爱莎凝视着他，露出轻视。甚至有点厌倦的表情。

  &1dquo;不错──他是向我求过婚。怎么样？”

  &1dquo;你觉不觉得意外？”

  &1dquo;我觉不觉得意外？我不记得了。”

  &1dquo;你怎么回答他？”

  爱莎笑了笑，说：&1dquo;你想我会怎么回答？和安雅比起来──麦瑞迪？太可笑了！他太愚蠢了，他一向都很蠢。”她又忽然笑道：&1dquo;你知道吗，他想保护我──照顾我，他是这么说的！他和别人一样，以为审判对我的打击很大，还有那些记者！那些不满的群众！那一切对我的毁谤！”

  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1dquo;可怜的老麦瑞迪！真是个笨蛋！”就又笑了起来。

  赫邱里·白罗再度面对着威廉小姐精明严厉的眼光，又觉得时光仿佛倒流了许久，自己又变成柔顺畏惧的小男孩。

  他向她解释，有个问题想请教她。

  威廉小姐说她愿意听听看是什么问题。

  白罗小心翼翼地选择字眼道：&1dquo;安姬拉·华伦很小的时候就受了伤，我从我的记中现，这件事被提起过两次。其中一次是说柯雷尔太大朝这孩子丢了个书镇，另外一次是说她用铁棍打她。请问哪一种说法才对？”

  威廉小姐面有愠色地答道：&1dquo;我从来没听过用铁棍的说法，应该是用书镇。”

  &1dquo;是谁告诉你的？”

  &1dquo;安姬拉自己告诉我的，她很早就主动用我说这个故事。”

  &1dquo;她是怎么说的？”

  &1dquo;她摸摸脸颊，说：&1squo;这是我小时候被凯若琳弄的，她用书镇丢我。请你别跟她提这件事，好吗？因为她会非常不安。’”&1dquo;柯雷尔太太自己有没有跟你谈过这件事？”&1dquo;只间接地提过。她认为我应该知道这个故事。我记得她有一次说：&1squo;我知道你觉得我太宠爱安姬拉，把她惯坏了，可是你知道，我老是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我所做的事。，还有一次她又说：&1squo;知道自己永远伤害了别人，实在是无法忍受的心理负担。，”&1dquo;谢谢你，威廉小姐，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些。&1dquo;白罗走进面临雷琴特公园的那一大排公寓时，略微放慢了脚步。他想到，事实上他根本不想问安姬拉·华伦任何问题。就连唯一要问她的那件事，也可以等到&he11ip;&he11ip;不错，他来，只是为了满足那种对称平衡感，既然有五个人，就该问五个问题！这样，他的工作才比较圆满。嗯，好吧──他总可以随便想个问题。安姬拉·华伦用相当热心的态度迎接他，她说：&1dquo;找出什么头绪了吗？有什么进展吗？”

  白罗用最恭敬的态度点点头，说：&1dquo;至少我有一点进展？”

  &1dquo;是菲力浦·布菜克？”她的口气介于叙述和疑问之间。

  &1dquo;小姐，我目前还不想说什么，因为时机还没到。我只想麻烦你到汉克斯庄园一趟，其他人都已经同意了。”

  她轻轻皱皱眉，说：&1dquo;你想做什么？重温十六年前的旧梦？”

  &1dquo;也许是从一个比较清楚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你愿意去吗？”安姬拉·华伦缓缓说：&1dquo;好，我会去。能够再看看那些人，一定很有意思。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我现在也能从比较清楚的立场来看他们了。”

  &1dquo;能不能把你给我看的那封信带着？”安姬拉·华伦又皱皱眉。

  &1dquo;那是我私人的信，我给你看是好意，理由也很充足，可是我不想让那些陌生而没有同情心的人看。”&1dquo;这件事你能不能听我的？”

  &1dquo;我不做这种事。我会把信带着，不过到时候我会自己作判断。冒昧地说一句，我相信我的判断力并不比你差。”

  白罗做了个一言为定的手势。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并且说。&1dquo;我可以再问一个小问题吗？”

  &1dquo;什么问题？”

  &1dquo;生悲剧的时候，你是不是刚看过毛姆的《月亮和六便士》那本书？”

  安姬拉看看他，然后说：&1dquo;我想──不错，你说得对。”她好奇地看着他问：&1dquo;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