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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有一丁点感动?”欧阳云盈不甘心地追问。
“上次电话里,你骂我铁石心肠,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不能别人几句话就开始心软,所以心不硬,干不了审计。
衣晚宁忆起曾经审计过母亲同行的账目,查看流动资产进出账单时,不禁感慨一万块收购的沉水香,居然能二十万块卖出去,这种溢价,更多是情绪价值的溢价。只要人为地赋予沉香特殊的价值。
愿意为情绪价值付费的人,压根不在乎那点小钱。
商业世界,必须冷酷、坚定不移地踢开所有障碍,才能取得成功。难怪母亲的生意一直做不大,只能偏安一隅。
心不够狠,不够硬。
导致她当不了成功人士的子女。哈哈。
欧阳云盈气得双手环胸,头扭到一边,不甘地说道:“可是,他只喜欢你。”
衣晚宁与有荣焉,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明我人品不错。没你漂亮,但是比你让人惦记。”
欧阳云盈立刻回击,“你,你,你,不,不要脸。”
“随你怎么说。”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她立刻改变话风:“好了,不是说要请客吃饭,我改变心意了,走吧。”
当欧阳云盈疑惑地问,“干什么!你不是见到我就烦,为什么忽然答应了。”
衣晚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含糊的方式带过。
因为她看见连鼎文。
与连鼎文相处可能比和欧阳云盈争执要来得痛苦。尤其在连鼎文那样明牌示意,她不喜欢感情和工作纠结在一起。
不然以后骂老板不是人,是应该挂路灯的资本家,都不能骂个痛快。得顾忌连鼎文的另外一层身份。
两害取其轻,她还是懂的。
可惜,很多事情不会按照她的意愿发展。
连鼎文发现了他,施施然走到身前,饶有兴味地打量两人,“晚宁,好巧,晚上有空吗?”
“约了这位小妹妹,下次提前约哟,连先生。”坦然地拒绝,自然也收获了他那一声轻微的遗憾。
良心偶尔痛一下,也没事。
“好吧,下周见。晚宁。”
话音落下,衣晚宁便随意挥手告别,拉着欧阳云盈,大步流星地向外面走去。
华灯初上,她们匆匆穿过人群,低头猛走,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竞赛。
突然,衣晚宁停下脚步,撒开欧阳云盈的手,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管是谁告诉你,我在天和……以后别来公司找我。”后续查账,需要去当面询问项目负责人的qa,万一负责人因此这一层关系故意隐瞒,那便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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