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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页（第1页）

  &1dquo;哦，行。”同学会意。

  &1dquo;等一下！”聂原抬起头，双手把卷子递过去：&1dquo;我交。”

  选择题只做了一半，后面的大题全是空白。但聂原还是交了。

  测验结束，大家都去吃晚饭了。

  聂原独自坐在教室里，目光定在教室后方的角落里，现在那里堆满了笤帚。

  不久之前，那里坐着乌天。也是这时间，他坐在乌天身边给乌天讲题。讲着讲着乌天就在课桌下流氓似的捏他的腿，他伸手去拍乌天的手，却反被乌天攥住了，手指交叉，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

  闹一阵子，晚自习就开始了——过得真快。

  晚自习过去，就该回寝室了。

  回寝室的路上到处都是学生，自然不能牵手。但乌天会直接厚着脸皮把手插.进他的兜里，无赖地笑着说：&1dquo;两只手更暖和”。

  寝室熄灯了，他蹑手蹑脚爬到乌天床上——一天里最惊心动魄而意乱情迷的时候。

  聂原收回思绪，再次环视教室，每张桌子上都高高地堆着书本，卷子。

  黑板的左侧写着今天的课表，右下角写着几天值日的小组。

  聂原低下头，两滴泪&1dquo;啪嗒”坠在桌子上。

  第二节晚自习开始的时候，聂原走出了教室。他在走廊里吹了很久冷风，才鼓起足够的力气，向五楼走去。

  聂原站在文1班门口，看着墙上钉着的&1dquo;文1班”班牌。

  接下来就是推开门，把乌天叫出来。

  聂原知道，当他推开这扇门，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1dquo;乌天，出来一下。”

  乌天跟在聂远身后，两人下楼，到了操场上。

  今天雾霾依旧很大，夜空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1dquo;乌天，我&he11ip;&he11ip;”

  &1dquo;你先听我说！”乌天上前一步，双手扣住聂原的肩膀：&1dquo;对不起，聂原，对不起，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因为选文理科的事儿和你吵架，不该故意和那个女的走得很近来气你，我是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聂原，我们和好，可以吗？”

  &1dquo;&he11ip;&he11ip;”

  &1dquo;聂原，”乌天声音温柔似水：&1dquo;这几天我后悔死了，我们和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累成狗。微博a晋江大风不是木偶

  ☆、当时（终）

  &1dquo;乌天&he11ip;&he11ip;你别说了。”聂原推开乌天，向后退了一步。

  &1dquo;我——”

  &1dquo;你别说了！”聂原大吼一声。夜色掩盖着他红的眼眶。

  &1dquo;&he11ip;&he11ip;”

  &1dquo;我找你，是想跟你说，”聂原咽了口吐沫，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1dquo;咱们&he11ip;&he11ip;算了吧。”

  &1dquo;&he11ip;&he11ip;你说什么？”乌天显然是愣住了，隔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问道。

  &1dquo;我说，咱俩算了吧，乌天。这样挺没意思的，天天跟做贼似的，我&he11ip;&he11ip;烦了。而且正好我要转学了。”

  &1dquo;转学？你转学？”

  &1dquo;没定呢，前几天我爸刚打电话给我说的，估计得跟他回贵州——所以我觉得咱俩就算了吧，本来也只是赶寸了，才会&he11ip;&he11ip;在一起。”

  &1dquo;你说我们只是赶寸了才在一起？你觉得&he11ip;&he11ip;只是&he11ip;&he11ip;赶寸了？”

  &1dquo;哎&he11ip;&he11ip;别墨迹了，又不是小姑娘&he11ip;&he11ip;利索点，乌天，我跟你直说了吧，刚开始咱俩熟起来那会儿，我在班里没朋友，别人说什么我也不懂，你愿意和我一起玩儿，带我去网吧什么的，我是真的挺高兴的。然后，然后&he11ip;&he11ip;怎么说呢，可能就是一下子鬼迷心窍了吧，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我就主动&he11ip;&he11ip;就这么回事儿了，”聂原背在身后的手掌攥成拳头，指尖狠狠刺进掌心：&1dquo;这段时间我想了不少，在家的时候我还去县里的网吧查了，同性恋是病&he11ip;&he11ip;真的是病，乌天，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乌天被钉住似的站在原地，喃喃道：&1dquo;你在说什么啊&he11ip;&he11ip;聂原？”

  &1dquo;我就是这么想的，同性恋是病，是错的，乌天，我&he11ip;&he11ip;还是喜欢女孩儿。”

  &1dquo;你喜欢女孩儿？！”乌天忽然走上前，一把揪起聂原的领子：&1dquo;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好，你告诉我你喜欢女孩儿？！你喜欢谁？！”

  &1dquo;不是谁，”聂原双手垂在身侧，任由乌天提着自己的领子：&1dquo;我的意思是，我&he11ip;&he11ip;我不喜欢你，我们应该是朋友，而不是这种关系，我应该喜欢女孩子。”

  &1dquo;去你.妈.的应该！谁给你规定的你应该？”乌天怒吼。

  聂原&1dquo;啧”了一声，冷声道：&1dquo;我不想说那么直接，这是你逼我的——行，就算我喜欢你还是喜欢女孩儿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那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喜欢你呢，乌天，我现在想清楚了，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你看你&he11ip;&he11ip;成绩也不好，进我们班还是因为你姑姑，还那么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你凭什么看不起那些同学啊，你不就是家里有钱，姑姑是校长？这事儿我特烦，你就仗着你家，看不起那些认认真真上学的人&he11ip;&he11ip;你凭什么啊。你在外面玩儿，花的钱，不也是你爸妈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