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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这个病,可不好治啊...”
听着老大夫所讲的这句话,直视着老大夫这会儿的忧愁神色,南宫战的心当真犹如跌落冰窖一般,是那般地透心凉。
平日里,南宫战就如同神印阁里别的师兄弟一般状态,嬉嬉闹闹的,也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然而就是这么一位看上去极为正常的人,却有一个难言之隐。
南宫战患有一种极为奇特的头痛,若是不病的时候,他甚至都会忘记自己还有这个毛病,可若是犯起了头风,那么这瞬间袭来的痛苦,当真能够让他晕厥过去,待人重新苏醒的时候,身上所流淌下来的冷汗,就跟过了一趟水一般。
在头风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起初的南宫战并没有对此有太多的重视,他只是认为自己那时所犯着的头风,只不过就是夜里自己没太注意有关,或许是因为自己睡觉不老实而乱踢被子,又或者是自己夜里洗了头但是头没干所造成,总之那会儿的他仗着年轻,是真没有把那会儿的头疼当回事。
可是当他现,他所犯的这个头风并没有自愈,也没有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好转,却是朝着更为恶劣的事态展,无论是病时期的痛苦程度,还是病周期的迅增加,总之等到他真的把自己所犯着的这个头风当回事儿的时候,已经晚了。
正所谓天底下所有的大病,都是拖出来的。
南宫战也不例外,别看他本身的天赋极高,别看他在神印阁的名气不小,可是当这病降临到他的头上的时候,他依然跑不了。
南宫战的脑袋里,长了颗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若当初是秦煜在替南宫战看病的话,定会一眼就认出来他脑袋里所长的这颗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一颗肿瘤...
更确切地讲,是一颗生长异常迅的恶性肿瘤!
从病至南宫战询问老大夫的这个期间,也不过两三个月之久,可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脑袋里的这颗肿瘤,就已经压迫到了他的脑神经了。
“老先生,您就如实地告诉我,我这个头风,还能不能治...”
思来想去了很久,南宫战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慢地说。
“孩子,若是你心里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情,就抓紧时间去办了吧...”
老大夫虽说没有直接告诉南宫战,可是从他的言谈举止之中,南宫战还是猜到了这话里的意思。
“当真没有办法了?”
可是,南宫战并不死心,他不甘让自己在这三十出头的年纪就消沉下去,他更不甘让自己的青春年华就此消亡下去,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还有很多的愿望没能达成,所以老大夫所说的话,就如同一根无比粗壮的刺,是直接将他给钉死在了生命的尽头。
“哎...”
然而这一次,老大夫已不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此时此刻,无论自己再说什么,也都意义不大了,毕竟他可没有那个本事,是做到能让南宫战脑袋里的那颗肿瘤消失,所以既然自己做不到,那就别开这个口了,也免得给对方一种虚假的希望。
轻轻地拍了拍南宫战的肩头,老大夫摇头不语。
“那...”
有些时候,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讲不出口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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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感觉,就如同有人拿了块儿塞子,是直接塞住了自己的气道,也一并塞住了自己的想法。
而彼时的南宫战就是如此的一个精神状态。
他想要去询问老大夫更多有关自己身体的事情,可是当他刚一开这口,却不知该让自己的话朝着哪个方向去阐述了。
所以这话到了嘴边,却也再讲不出口了。
“孩子,往后的日子里,就对自己好一些吧,人生苦短,还需及时行乐...”
看着眼前迅消沉的南宫战,老大夫当真也不知该如何去劝了,这思来想去的,怕是也就这短短的八个字才能道破眼前的这个困局吧。
人生苦短...
及时行乐...
“我还能活多久?”
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又轻轻地松开,再轻轻地咬了咬下嘴唇,再轻轻地松开,如此反复,如此执着,直至南宫战的心里终究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后,这才双目如炬般地注视着面前的老大夫,斩钉截铁地问道。
“孩子,你这么问,还有意义吗?”
感受到南宫战那重新燃起的希望,老大夫不仅迟疑了起来,只因他完全就不能理解,这将死之人,其眼中为何还能爆出如此炽烈的希望之火呢?对此他真的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因为他明白,一旦他看透了南宫战,一旦他知晓了南宫战此时的心性,那么他也就一并看透了南宫战心底最为脆弱的地方,看透了南宫战心中最为不舍的地方。
作为一名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大夫来讲,他当真不想让如此残酷的现实去影响到自己的心境,人生无常,生老病死很是正常,所以他不想去揣摩南宫战此刻的心境,更不想因为南宫战的心情而让自己的心情也随之受到冲击。
既然不想,那便不问。
既然不想,那便离开。
所以老大夫所给出的套路,便是委婉地去拒绝。
“有!”
可是,也不知是因为南宫战听不懂老大夫的委婉拒绝,还是因为他听懂了却让自己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总之就是这会儿的他,并没有让老大夫如愿以偿,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精进的谈话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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