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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搭在膝上的手微紧,平静地问:“这是九宴的意思?”
陆棠氏道:“我和我家老爷已经决定了,这婚必须离!”
叶挽薄唇紧抿,缓缓站起身来,“既然不是九宴的意思,我不同意。”
陆棠氏瞪大双眼,蹭地站起来,一脸决然道:“州主不必担心你与宴儿和离后,我陆家就与州府划清界限了。州府要钱要力,陆家照样义不容辞!”
此时,叶挽的面色亦变得颇为阴沉,“和离一事,让九宴亲口与我说。”言毕当即转身离开。
陆正昌自侧室走了出来。
陆棠氏气得猛拍桌子,指着叶挽离去的方向狠狠地骂道:“既要钱又要人,简直就是土匪,土匪!”
陆正昌略作思索道:“看来叶州主也并非完全瞧不上宴儿。”
陆棠氏道:“我不管,宴儿必须跟她和离!反正只是私下换了婚帖,一未拜堂,二未洞房,算哪门子正经夫妻。只要咱们不认,这婚就不作数!”
陆正昌长叹口气,道:“此事,还得要宴儿首肯才行。”
此刻,t两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自家儿子为了与叶挽的那一纸婚书而寻死觅活的场景。
握弦神医在陆府停留了整整一个月。他瞧见陆九宴已醒,便决定要离开此地。
他意在云游四海,逍遥于天地之间,本不该在一处地方逗留这般久,若不是之前欠着叶挽的那份恩情,恐怕早就潇洒地拂袖而去了。
离开沧州前,握弦拜别了叶挽。
又过了一月,陆九宴的伤势已基本大好。
期间,叶挽来过几次,皆只是短暂驻足。
这段时日叶挽忙于柳府案的善后事宜,公务繁重,陆九宴眼睁睁瞧着她在短短时日间,脸庞都消瘦了一圈,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生出几分难受之感。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个怪异的感受抛诸脑后。
因柳府案一事牵涉极广,死伤了半个沧州城的富绅大户,各家失去了顶梁柱,致使城中的商业链几近崩溃,陆家的商铺亦深受影响。
为防止再次出现柳府案这类惨案,现今城门口的府卫管控甚严,就连城中商铺的进出货都限定了数额。
陆家商铺乃大户,每日出货数量难以计数,限额之后严重影响了商铺的收益。
陆正昌因生意上的事头疼万分,陆棠氏则一脸忧愁地走来走去。
陆棠氏:“都这么久了,宴儿居然一次都未曾提过要去州府……”
以往陆九宴隔三岔五便要去州府寻叶挽,每次去还总把家中的好物件捎带上。相较之下,如今实在太过反常。
陆正昌却被她这无心之语点醒,猛拍双手,道:“对啊,宴儿如今也康复了不少,倘若他能找州主盖个通行章,不正解了当下进出货的燃眉之急?”
屋内,陆九宴倚在床栏之上,听完父亲的话,他皱起眉头,一只手贴着喉咙,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声音沙哑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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