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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修筠垂着眸子,掩住了眸中悲切的神色,“我一听端王就想到了陇南,所以害怕的厉害。”
柳修筠心里愧疚的厉害,萧俪那么好,那么明媚的女子,合该配得上世间任何一个男子,他这样肮脏的人,怎配依附在她身边。可她是他心里唯一的那一道光了,如果那道光没了,他会生不如死。
这一世他的身子还是干净的,不管有多么卑鄙,他都只想留在她身边。
“哦,没事了,没事了”萧俪搂着他的肩膀,往怀中带,把他放到了她的腿上。
背上传来女子的轻抚,萧俪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没事了柳柳,有我在,以后都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柳修筠眼中的泪已决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在萧俪的胸口。
萧俪越是温柔,他心中的愧疚就越重,此时仿佛已经到了极致。
现下他只想拼命的讨好她,希望能够弥补一二。
可是自己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他思索了半响,忆起萧俪曾两次让他唤她‘萧娘’
柳修筠睁着泛着泪花的双眸,看了看外面的日光,还是哀哀切切的唤了一声“萧娘”
只不过声音很低。
柳修筠窝在她怀里,精巧的脸庞靠在她胸前,泪珠打湿了她的衣襟,那白嫩修长的手还被她握在手心,此时娇娇弱弱的这么一唤,萧俪感觉心都要化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一句话,此刻在萧俪的脑海中具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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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怜儿将今天买来的东西归置了一番,又将柳修筠的单独挑出来。
主屋的门开着,他便抱着这些钗环给柳修筠送进去,谁知刚踏进门槛,就听到内室传来柳修筠哀切又可怜的声音“萧娘,你别走好不好。”
赵怜儿刚跨进门槛的脚,默默的缩了回来,他抱着衣裳在门口站着听了两句,都是柳修筠缠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哀哀切切。
萧俪低声轻哄着,耐心的紧。
赵怜儿闭了闭眼,他今儿个还担心大家闺秀不会缠人,没成想这小公子这么会,马车妇人轻飘飘的一句话,他都能借题发挥,张口就来。
他干这行的都没他装的这么顺溜。
轻轻摇了摇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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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自从上午去了一趟集市,就再也没有出门,柳修筠自从被萧俪哄好了之后,就格外的殷勤和粘人。
萧俪练完了字,他就凑上来给她捏肩膀。
还没等她察觉到渴,温热的茶水就递到了她手边。
晚上的时候,早早的打了一盆洗脚水,放在书案的八仙椅前,然后站在一侧要给她洗脚。
萧俪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牵着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前,盯着他的眸子,无奈的说到“宝贝啊,你这也太周到了,我都觉得受之有愧啊。”
柳修筠只觉得,就算自己再周到百倍,都弥补不了自己内心对萧俪的愧疚,他仰着脸,痴痴的望着萧俪的眼眸道“萧娘救了我,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怎么会受之有愧呢。”
“再说,伺候萧娘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柳修筠话说完了,才意识到有些不矜持,慌乱的错开了眼珠,将头扭向一边,面上泛起了薄红,后悔的咬了咬嘴唇。
最后萧俪还是磨不过他,让她伺候着洗了脚,而且看他这劲头,以后怕是天天都是如此了。
晚上就寝的时候,萧俪记挂着柳修筠腰上的伤,照旧移了烛火过来看,柳修筠这次倒是红着脸庞,哆哆嗦嗦的配合了。
萧俪借着烛火仔细瞧了瞧,经过一天一夜的恢复,他腰上的痕迹已经淡了大半了,唯有几个重一点的,现在还泛着淡淡红。
不过瞧着再过一天也就都消退了。
萧俪轻轻点头安慰他:“没事了,再养两天就好了。”
柳修筠轻轻的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胸前,遮住了他那在烛光下反着柔光的身子,轻轻嗯了一声。
柳修筠躺在锦被之中,抬眼瞧着萧俪把蜡烛放回书案上,锦被之下的手,捏着亵衣衣领的盘龙扣,摩挲了半响,也没将他扣上。
不消片刻萧俪就反身回来了,脱了衣裳上了塌,照旧楼上了他的腰肢,虽然动作很轻,还是碰到了他腰腹的软肉。
柳修筠期待着萧俪下一步动作,谁知萧俪仅仅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作。
柳修筠心里空落落的,猜想萧俪可能是看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所以不ren心再闹他,心里又升起了一丝甜蜜。
但又不甘心,脑子里琢磨了半响,想了个委婉的说辞“萧娘,是我自个身子嫩,不管你的事,你别自责了。”
“而且,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柳修筠说完这一句,心底便升起了一股隐秘的期待,萧俪应该听懂了吧。
谁知萧俪非但没有如他的愿,反而隔着被子,在他的臀尖猛拍了一下,语气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要乱想,赶紧睡觉。”
萧俪打的重,但隔着被子臀尖只感受到闷闷一拍,一丝痛感也无。
看来萧俪不光是听懂了,也察觉到了他那小心思。
柳修筠那里还敢再搭腔,乖乖的就闭上了眼。
脑子里想着,他果然是不擅长做那些狐媚的做派,赵怜儿交代他的事情,他终究是没办成。
第二日一大早,江楚和曾雁兰俩人,就来了萧俪家,站在院外瞧着萧俪这院门都还没开。
曾雁兰本就急切的想要去见世面,昨晚上激动了一夜,今早上天不亮就醒了。她先是一大早把江楚就闹了起来,急吼吼的拉着她就往萧俪这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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