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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去拍宣传照。”
“可以。今天做吗?”他问得很直白。
既然弄懂了她这些日子的古怪的源头,他也就不再掩饰,她很爱他,他乐意在某些方面宠她。
“不做。”她悄无声息推开他,“生理期。”
他有些遗憾地松开她。
却也不再勉强。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照例死死地搂着她。
她的睡相向来很乖。
像只动物,蜷在一起。像刺猬,像猫,像位于母体中的婴儿,心理学上,这样的姿势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阮胭,你没有安全感吗?
怕什么,这辈子他都不会和宋叶眉在一起,他有分寸,所以这辈子,阮胭也注定要和他在一起。这一点上,他依旧有分寸。
他关掉灯,把人搂得更紧了。
*
第二天,两个人都早起。阮胭醒过来的时候,沈劲已经去公司了。
阮胭也收拾好衣服,开车去杂志社拍宣传照。
宋叶眉已经早早到了那里。
她正站在窗前,调试相机的镜头。
穿着一身裸色的连体裤,衬得人很高很纤瘦。
不得不承认,她是极美的。
那样的眉目,和阮胭时常的清冷不一样。宋叶眉很温和,就像是一株水仙,静静地立在那里,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想去温柔凝视。甚至和她相处起来,也是极舒服的,她就是那种磁场,让人不由自主地变得平和而舒适。
“你来了?”宋叶眉问的时候,还贴心递上来一杯温水。
“谢谢。”阮胭接过来。
她们在等杂志社派车送他们去拍摄地,两个人便坐下来一起闲聊。
宋叶眉说:“你在此之前,有听过阿狄丽娜的传说吗?”
“听过。”阮胭抿了口水,对她笑笑,陆柏良的硕士论文写过一篇关于希腊医术史的研究,那段时间,她读了好多关于希腊有关的书籍。
皮格马利翁,最善雕刻的人,爱上了自己雕刻的艺术品——一座美丽的女人人像。
那就是亲爱的阿狄丽娜。
“听过就好,你对这个主题越理解,我镜头里的情绪也越好捕捉。”宋叶眉也对她笑。
阮胭说:“嗯。”
“听说你以前是学医的?怎么会来学表演了。”宋叶眉给自己倒的是拿铁,她优雅地握住杯扣,细瓷贴在她小拇指处。瓷骨与手指都很白。
阮胭没什么掩饰:“想成名。”
宋叶眉挑挑眉,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笑了下:“会成名的,你很漂亮。”
“谢谢,宋小姐呢,一直都是学人文摄影的吗?”阮胭问她。
“嗯,从前去日本学过两年,后来结婚后,和丈夫一起去了英国,在那边又学了三年。算是一直都在和摄影打交道吧。”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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