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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提应声,将单子妥帖的收好,夸下海口:“夫人放心,事情都交给我,我保证帮你办得妥帖。”
姜杏之笑眯眯说:“那就麻烦吴统领了。”
吴提嘿嘿笑,摸了摸后脑勺。
采买的东西太多,直到午后,吴提才和贺叶赶了五六辆驴车往回走,卸了车棚,板车上都是堆得高高的物品,穿梭在小巷中,宛若一个个庞然大物。
姜杏之带着香净她们在门房里乘凉吃甜瓜等他们回来,听见动静出去一瞧,乐了。
看这架势,姜杏之笑着说:“真是好威风啊!”
“姑娘怎么在这儿,这儿多晒人。”贺叶下了车,对姜杏之说道。
姜杏之让十五给贺叶和吴提拿甜瓜来解解渴:“我在门房里呢!晒不到太阳,贺伯你别担心。”
贺叶跨进门槛,看门房里的布置,藤椅薄毯,冰盆香瓜一应俱全,这才放了心。
那边吴提接了瓜也不客气,一边啃着一边请姜杏之派人盘点物资,好及时送去福田院。
送物资去福田院时香净几个也一同过去帮忙了,等夜上枝头才回来了,阿渔是个能说的,趴在姜杏之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那些村民格外淳朴,一个劲儿地夸夫人心善呢!”
姜杏之小脸红扑扑,有些不好意思了,即便本意不是为了好听的话,但此刻小小的虚荣心还是被满足了,低声问:“他们都说什么了呀?”
阿渔手臂高抬,正准备放开了说,忽然手臂一僵,卡住了,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你不会是哄我的吧!”姜杏之嘟嘴,眼神幽幽地瞅着她。
“哪里啊!阿渔听不懂扬州话,是我告诉她,村民们在夸你,她刚刚才这样说。”香净笑着过来,帮阿渔洗刷冤屈。
阿渔连忙点头,让香净和姜杏之说清楚,以免她误会自己,她真的没有胡言乱语,编瞎话。
屋内笑语晏晏,但姜杏之悬着的心还没有彻底放下。
不过幸运的是,接下来几日虽也下了几场雨,但都是雷阵雨,下了没过多久,就停了。
众人这才相信,扬州的情况是真的在慢慢地转好,漫长的日子,偌大的扬州城,只有城西河发生了意外,而且损失并不严重。
“前些天的暴雨真是吓人,如今总算能松口气了。”香净站在窗后,看着顺着屋檐一滴滴落下的积雨,感叹道。
姜杏之神色也有些轻松,看这迹象,扬州城应当不会像上辈子一样了:“是呀!要是明日不下雨,我们便出去玩。”
听贺伯说,暴涨的河水已经在慢慢的退去了。
“等再过两日,我陪你出去。”陆修元一进屋,就听到姜杏之的话。
姜杏之回头,惊喜地问:“道长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这会儿天还没有黑呢!往常他要等上了灯之后才会回家。
“早些回来陪你不好?”陆修元挑眉。
这自然是好的,姜杏之弯着眼睛,从软塌上爬起来,趿拉着绣鞋要去牵他的手。
陆修元顺势带着她一同去里屋换衣袍。
陆修元讲究,在外面行走穿过的衣袍回来后一定要换掉。
姜杏之坐在一旁支着手肘,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他换衣袍,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好看的。
身后灼灼的目光烧着背脊,陆修元慢斯条理地系好衣带,手里拿着公绦回看她,意思明显。
姜杏之眨眨眼,眸子微亮。起身站到他跟前,从他手里轻轻地拿过公绦,手臂环着他的腰身。
只有她知道衣袍他的身材有多完美,腹肌块块分明,结实紧绷,摸着手感好极了。
姜杏之偷偷用手指戳一戳,弯唇轻咳一声,才认真地帮他系公绦,这个活儿,她如今可熟练了,没几下便好了,最后再满意地拉一拉,仰头:“好啦!”
陆修元换了一身青色长衫,往前微倾,姜杏之下意识地靠到了衣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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