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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知真相（第2页）

前台小姐笑得有些尴尬，她望向林枫解释道“对不起啊，林小姐，您刚才也没有说明身份，所以我不知道……”

林枫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关系，也怪我没有说清楚！”她又转向孙明解释道，“对啊！本来约好和他一起吃饭的，可是他临时改变了计划，说是约了方伯伯一起吃饭！”

孙明不解地反问道“是吗？我早上才碰见他的，他说中午跟你约好了的，这小子，变得倒挺快！”他转身望向前台小姐，“方总经理还没有回来吗？”

前台小姐点头如实说道，“对啊，总经理中午和李小姐一起出去的，应该快回来了吧？”

林枫心底一沉，孙明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劝解道“林枫，你别胡思乱想，说不定他们就是顺路而已！”

林枫低下了头，神情有些紧张“我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正说着，方卓文从门口进来了，见到林枫的那一瞬间，他眼前一亮，连忙笑着迎上了前，“林枫，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晚上陪你一块吃饭的吗？”

林枫望着他的笑容这才安心下来，故做生气道“你当然不希望见到我了！反正你也佳人有约了！还骗我说是跟方伯伯一起吃饭，你认为我就那么小气吗？不就是一顿饭吗？”

方卓文眼见她耍弄着孩子气，嘴角不由得滑过一丝笑意，“谁说的？”他又望向一旁的孙明，“这是怎么了？”

林枫抬眼望着他，“你不要推卸责任，不管是谁说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和李英琪一起出去的，你为什么骗我说你约了你爸爸？”

方卓文知道她误会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林枫，你不相信我吗？”

林枫嘟起嘴嘟哝道，“还是蓝星说得对，男人都是一样的，朝三暮四！”她幼稚的神情不由得逗乐了前台小姐和孙明。

方卓文一把扳正她的肩膀笑意浓浓，“好了，林大小姐，我向你道歉行了吧？以后到哪儿去，和谁在一起，我都提前跟你打声招呼，这总行了吧？”

林枫却凝望着他的眼睛，固执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方卓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孙明连忙打圆场道，“林枫，你还不相信卓文吗？他是有贼心没贼胆，何况你还质疑他对你的感情吗？”

林枫抬眼望向方卓文，“卓文，答应我，以后无论生什么事情，都要先告诉我，我不想成为那个最后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好吗？”

方卓文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嗔怪道“真是个小傻瓜！”

“爸爸，我回来了！”走到书房门口，方卓文刚准备敲门，却不期然地听见了房间里面二人的对话。

“方言，卓文的病情到底怎么样？”商为的声音不由得颤抖着。

“医生说他最好不要再继续工作，他需要静养！”方言的声音依稀沉重。

“否则呢？会怎么样？”商为的眉头拧结成了一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方言的声音已经透露出些许不耐烦，是，方卓文是他的儿子，他比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那卓文他以后的情形会像严眉一样吗？”商为知道继续问下去也许只能徒增方言的烦恼，可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陪方言一起去面对卓文的病情啊！

“你不要问我，我不清楚，今天王医生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我在卓文面前差一点就说出了他的病情，我甚至没有把握他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甚至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严眉，如果那样的话，至少不会生以后更多的悲剧？”方言已经被内心的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口无遮拦地埋怨道。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卓文的声音空灵而飘远，“你认为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商为惊异地望着他，“卓文，你，你怎么……”

方卓文只是望向父亲，“为什么要隐瞒我？我到底得的什么病？和我母亲有关吗？”

方言缓缓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慌张，那种神情是方卓文不曾见到过的，“卓文，你冷静一点！”

方卓文却在这一刻失去了应该有的理智，不过也许任何人听到自己的父亲说出那样残忍的话都会难以自控情绪，“冷静？我母亲只活了三十个年头，你让我怎么冷静？就算是她病重的时候，你都不让我陪伴在她身边，是因为害怕我面对死亡的恐惧吗？”

商为上前扶住了他，“卓文，你听我们解释！”

方卓文用力甩开他的手，“不需要！”

说完他转身就准备离开，方言叫住了他，“卓文，这种病是会遗传的，爸爸是害怕你知道以后……”

方卓文的眼泪噙在眼眶中，他很努力地才没有让它流下来“您什么时候知道的？很久以前吗？还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知道了呢？所以你更疼爱卓轩？因为我迟早会死的！”

“卓文，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死！”方言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方卓文的心中已经压抑了这么多的苦，他也没有想到，其实方卓文一直都是在意的，他是如此在意他对卓轩的偏爱，他更在意自己对他的看法，也许如果他早一点洞悉这一点，他会努力地做出更多的补偿。

方卓文用力咬紧了下唇，“既然你当初那么爱素英姨，你又为什么要娶我的母亲呢？为什么要和她生下我这个短命鬼呢？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我爱上林枫之后才……”他的泪水终于在此刻决堤了，他已经彻底地崩溃了，原来所有的一切又都会像从前一样彻底被剥夺，他无法接受，他更无法面对。

方言走上前扶住了他“卓文，你听爸爸解释，我之前只是怀疑，直到你大三那年无端昏迷一天一夜那次我才知道的！”

方卓文却没有选择继续听他的解释，只是径直向前走去。

“卓文，你去哪儿？”二人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方卓文的目光第一次透露出茫然与无奈，“我只想一个人静一下！你们不要管我！”说完他走出房间去了酒吧。

商为刚准备跟上去，方言拦住了他，“让他冷静一下吧！我知道一直以来他心里积压太多太多的苦，我以为他不介意的，其实他一直都介意我对卓轩的偏爱，他更介意我辜负了他的母亲！”

“卓文少爷他只是一时冲动口不择言！方言，你不要怪他！”商为只觉得无止境地心痛，刚才卓文的每一句话同样印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说得很对，是我错了，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辜负了两个同样对我用情至深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不报应在我的头上呢？”方言有些捶胸顿足，就仿若当年素英去世之后，他接到商为的调查结果那般手足无措。

“方言，真的是你误会素英了，其实一直都是成胜在欺骗你！他是对你将他赶出公司心怀不满才找人作的伪证！”

“你，你说什么？”

“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包括你送给素英的项链为什么会落在成胜的手中，其实全部都是他布的局，他骗了你，他骗了所有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怀疑她？为什么我会亲手毁了这个家？为什么我会这么糊涂？为什么？”

“呵呵，真是好酒！”方卓文自顾念叨着，醉眼惺忪地望着眼前的xo，他的手触碰到了冰冷的酒杯，却觉得它似乎还不够冰冷，他只想借酒彻底麻醉自己，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去操心那些即将生的事情了。

“玉树哥，那不是那天多管闲事那小子吗？”

听着手下的回报，玉树抬眼望去，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哼，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