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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灯听了这番说辞心中冷笑不已，商业机密？这能有什么商业机密，纯粹拿来糊弄人的，就是找个理由拖延时间罢了。

  方维一脸焦急：“秦总，怎么办啊，节目都快播出了，这要是歌曲版权谈不下来，那几个选手的表演就得剪了。”他说着叹了口气，“那几个选手的实力不错，要是一剪没的话，太可惜了。”

  秦灯懂他的顾虑，再优秀的选手，如果不能充分向观众展示自己的实力，也是不大可能脱颖而出的，没了最吸睛的个人表演部分，光靠那几个少的可怜的镜头，怎么可能得到关注。

  “秦总。”方维的眼珠子动了动，一看就是在打歪脑筋，“要不，我们让那几个选手换歌，重录？”

  “重录什么重录。”秦灯一个冷眼扫过去，语气冷淡，“原本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是好是差都是一锤子买卖，现在你让那几个人重录，那其他人怎么想？不公平啊，黑幕啊。”

  方维听了笑容尴尬了几分。

  “要录大家就一起重录，一起再从同一个起跑线上出，这才公平。”秦灯看着远处那群正在挥洒汗水的大男孩们。

  “啊这……”方维犹豫。

  秦灯瞥他一眼，说出他的顾虑：“不过你时间上来得及吗？重录，那前面所做的工作可就全都白费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方维冷汗都快下来了，他怎么可能担得起。

  “所以重录，想都别想。”秦灯斩钉截铁地说。

  “可拿不到版权，那几个选手……”方维为难地说着，他为那几个选手感到可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担心如果没了这几个优秀选手，那节目的精彩程度就会下降，本来就打不过隔壁那个节目，现在岂不是又失一臂？

  “谁说拿不到版权了？”秦灯反问，“人家有说不跟你签合同吗？”

  方维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不得了。”秦灯说。

  方维看他这副轻松的模样想拎着他的耳朵对他大吼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人家要是想老实合作，就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卡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整这个幺蛾子，但是想来版权的事情不会那么轻易解决。

  秦灯看他一副恨不得揪自己头的样子，轻哼：“红石那边这个时候搞事，无非是想坐地起价，想要钱就给他，你去和他们说我们出双倍价钱，让他们签合同，别耽误节目播出。”

  方维目瞪口呆，虽然比起整个节目的开销来说，这钱不算多，但是有必要上赶着去当冤大头吗？但看秦总这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又把话咽了回去，这种钞能力战士还能指望他怎么解决呢，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他出钱。

  “是。”方维答应了。

  “行，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秦灯招呼一声，便带着人走了。

  直到坐上车，江梓才有机会问：“老板，我们去哪？”

  秦灯看着车窗外，嘴角牵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青云会所。”

  作者有话要说：秦灯：这账就记在严厉头上吧。

  严厉：你不针对我能死啊！

  第14章

  青云会所是a市一家高档私人会所，只有有名望的上流社会人士才能获得入会资格，门槛高，自然也意味着服务好。

  原主是个好享乐的，在这里自然挂了名，于是秦灯一路通行无阻地进了青云会所，直奔某个包厢。

  一打开门，包厢里奢靡的景象便映入秦灯眼中，里面十来个人，有男有女，在昏暗的灯光下搂搂抱抱。

  “你就是我的——啊啊啊！”正和个妹子甜蜜合唱的小青年唱着唱着，一扭头，本就五音不全的歌声瞬间歪到不知道哪里去，他怀里的妹子被吓得一哆嗦。

  “郭二你他妈鬼上身啊，号丧呢你！”

  各干各事的其他人也被他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给惊动到，纷纷不满地朝他瞪来，却见他一副见鬼模样地指着门口继续嚎：“鸣少！”

  那些人又齐刷刷扭头，光影交织间，他们脸上的神色各异。秦灯的视线若有若无地从他们身上扫过，这些人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也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混是混了点，倒也没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秦灯笑了笑，走进来：“晚上好。”

  有人回神，语气熟稔地打招呼：“哟，鸣少，可好久没见你了。”

  “还叫鸣少呢，不知道人家改名了？”另一人调笑，然后望着秦灯笑，“而且啊，人家现在可是秦总，在干大事呢。”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马上附和，甚至有人教育起身边的女伴：“看见没，这位可是秦总，都记住，以后可别叫错了。”

  一群富二代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气氛热烈融洽，一点没有因为“秦鸣”太久没出现而生出隔阂。秦灯对此却颇为感慨，没有隔阂，不是因为他们熟，恰恰相反，是因为他们不熟，或者说，只在某些场合之下熟。

  对这些人来说，“秦鸣”不过是他们的一个玩伴而已，至于他为什么要改名，不关心，最近都去干什么了，不在乎，反正来了就一起挥霍人生，不来就跟别人玩，真心是什么，能吃吗？

  秦灯到底是来干正事的，唏嘘了一会儿便收敛起心思，他在人群里找了找，现目标，便迈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