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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时垂眸看着怀里的人,深黑的眸子在灯光渲染下呈现出柔暖的琥珀色光芒,声音微哑道:“这样才更有效,不信你运转一下真气试试。”
玉霖的确不敢相信,试着集中精神静观自己的内息,惊讶地现体内果然多了一股精纯浑厚的气息,如同温泉般在自己的肺腑间流转。他急忙将其导向奇经八脉与四肢百骸,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后再徐徐引入丹田,腹中便仿佛点燃了一枚火种,暖洋洋地熨帖着自己的全身。
他不由得喜出望外,下凡二十余年,自己终于再次感受到丹田之气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五感的灵敏度也提升了一个级别,效果的确比此前自己辛辛苦苦吐纳练气两个月要强得多。
青时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情如何,当即舔了舔嘴唇问:“喜欢吗?再来一次?”
这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玉霖再次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渡气一次难道不需要消化一下吗?太频繁的话会、会伤身的吧。”
青时哑然失笑,见他羞窘得几乎头顶都要冒烟了,便不再逗他,纵容着道:“那好,让你消化消化,下次再来。走吧,回家。”
这个走向跟他想的有所出入,他也完全不满足,但今晚的收获已经大大出他的预期了,不能再贸然推进,不然把人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玉霖上车的时候腿都有点软,直到青时驱车既快又稳地离开僻静昏暗的云安路,拐上灯火通明的城市主干道,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在胸膛里活蹦乱跳。
车里很安静,某种轻盈而又暧昧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玉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青时在看倒视镜的时候都会瞧一眼自己,唇边的笑意简直遮都遮不住。
他不禁坐立不安,脑了里像熬了一锅浆糊,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直到车开到一半才想起正事:“那只鼠妖是杀害齐昊然的真凶,这要怎么跟许家铭说?”
青时道:“什么也别说,鼠妖都已经化成灰了,死无对证,说了他也不会相信。这件案子要么沉档,要么警方会找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向公众做出交待,这种非正常案件想必他们处理过不少,不必为此担心。”
玉霖心中稍安,还好鼠妖已经被诛,也算是为齐昊然报了仇。
回到家时将近十一点,员工们都已经下班走了,院门关着,里面一片黑静。
玉霖掏出钥匙刚要上前开门,院墙上挂的风灯忽然闪了两下,熄了,大概是线路老化,接触不良。
他一时间不适应光线的变化,成了睁眼瞎,脚下一空,踉跄了一下,紧接着就被身后跟着的人扶住了,顺势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我来吧。”
青时开了门,另一只手却握着玉霖的手不放,像牵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领着他进了院子,嘴里还嘱咐:“注意门槛,抬脚。”
玉霖哭笑不得,门槛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家,我住了二十多年了,比你熟!
一直到进了后院,开了房檐下的灯,青时都没松手,玉霖有些羞窘地往回抽手:“可以了。”
青时将他放开,出奇不意地低下头,在玉霖额头上克制地轻轻一吻:“晚安,做个好梦。”
玉霖:“……”
喂,这不对吧,之前嘴对嘴是为了渡气,现在这算什么?
青时唇角微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渡气也要讲究基本法的,两个人气息圆融,和谐相处,则事半功倍,正合了顺应自然生生不息之道,反之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玉霖脸上热,嘴上不以为然:“这么有经验,说的好像你以前渡过无数次一样。”
这个问题可不能含糊,青时断然否认:“不,除了你我没有跟任何其他人渡过,大概这方面我有天赋吧。”
什么天赋,真是没羞没臊!玉霖脸上烧得慌,没法再跟他鬼扯下去,转身进了屋,“呯”的一声关上房门。
青时莞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了片刻,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早上。
玉霖起床洗漱后来到院里,在清凉的晨风中伸了个懒腰。昨晚睡了个好觉,这会儿起来就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轻快。
“早啊。”
听到那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玉霖心里扑通就是一跳,慢了半拍才应道:“早。”
青时走上前来,二话不说,直接揽住他的腰,给了他一个热情而又深入的吻,那架势熟练得仿佛已经操练过无数遍一般。
玉霖:“……”
一分钟后,在玉霖回过魂来,脸上带着薄怒的淡红要伸手推人之前,青时就将他放开,真诚地提出建议:“早上是修炼的最佳时机,还不赶紧运转真气。”
行吧,既然已经渡了气,那就不能浪费了。玉霖瞪了他一眼,自行到青梅树下去调息练气。
青时这种不打招呼就偷袭的行径令人着恼,但他关于渡气的功效之说却不假,一刻钟后玉霖就感觉体内暖意融融,真气流转比昨晚更加顺畅。
他一时兴起,一个提气纵身就跃上了墙头,根本不用像以前那样还得助跑蹬墙,令他顿时成就感爆棚。
隔壁院子里的王大妈正在晾衣服,只觉眼前一花墙头上就多了个人,不禁揉了揉眼睛问:“怎么回事,小霖你怎么刷的一下就上墙了,应该不是踩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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