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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龙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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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和我谜语人是吧？

今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旷笑得无比灿烂，心里只觉得像是年穿上内裤一样舒爽。

霍衡玄面无表情看着他。

陈旷继续笑：“怎么？堂堂大将军，大梁杀神，这么简单猜不出来？”

哪怕霍衡玄猜到事情和长生药有关系，但他心知肚明，这是绝对不能明着说出去的东西，也只能被迫保持沉默。

可以说是不管是前路还是退路已经被堵死了。

霍衡玄沉默良久，深深看了陈旷一眼，忽然长出一口气，那双苍老颓唐的眼睛似乎隐约亮了起来。

他呵笑了，眯起眼睛，其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寒光。

老人冷哼道：

“小子，你得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可不记得要和你玩什么猜谜游戏。”

“你如何做到，又与我何干？”

他顿了顿，沉声道：“况且，你说错了，我见过其中一个狱卒。”

“谁？”

“你不认识他，不过总会认识的，毕竟有的是时日共处在这牢之中。”

“好吧……”

霍衡玄缓缓挪到了栏杆边，看见其上字迹已经被抹去，一片光滑，眼中光芒更甚。

他目光下移，落在了陈旷的断腿上，轻声问道：

“值得吗？”

陈旷点了点头。

霍衡玄又看向他的眼睛，问道：

“看得懂吗？”

陈旷摇了摇头。

那枯荣篇对他来说宛如书一般，只有养气观想之法，他还能够稍微理解一点。

那观想之法，观想的是一把剑。

一把悬在幕之上的巨剑，其上充满了纯粹的杀意，光是看上一眼都觉得双目刺痛，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霍衡玄刻字时用了什么办法，陈旷摸到那一段叙述时，脑海里就出现了这把剑。

存在感极强，好像不是悬在幕之上，而是就在头顶一样。

简直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但在这种压力之下，体内的灵气潮汐因此更加汹涌几分，吐纳灵气的度也更快。

然而除此之外，有关于剑法的内容，陈旷是一窍不通。

霍衡玄皱起眉头，微不可查叹息一声。

剑之一道，或者说下间所有的修行……都是要看赋的。

有书生学儒七十载，垂垂老矣时才现原来自己一直活在一只鲲鹏大妖的嘴里的一个村落，它舌头一动，便是翻江倒海，牙齿一磨，就嚼碎了书生的整个世界，于是书生立誓，此生不救下，只救一口，竟立成圣。

也有市井小卒浪荡子，一梦粱，朝游北海暮苍梧，醒来时须皆白，仰大笑三声，飘然乘鹤飞去……

但看来，陈旷似乎并不具备这种赋。

他将枯荣篇交出去，也是想试试看陈旷是否有这缘分。

然而……

欲给机缘，却无福缘。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强求的事情。

霍衡玄只能尽力而为。

没什么门槛的东西……似乎也有。

他朝陈旷伸出手。

“小子，看着我。”

陈旷抬起头，看见霍衡玄的眼中猛然金光大炽，但他的全身却宛如铜水浇筑一般，泛起一种古老的颜色，就像是一尊金刚怒目的雕塑。

与此同时，无数的信息引入了陈旷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