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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菲律宾大选（3）

  四处都是玻璃碎片。墙壁断裂，房屋坍塌。

  南北在半壁废墟中，下意识反过手臂，去摸程牧阳。忘了呼吸，心跳如雷，生怕他被弹片伤到。很快，她的手腕就被抓住：&1dquo;不要动。”

  程牧阳轻声告诉她。

  他说完，忽然就咳嗽了两声，似乎是被灰尘呛到了。

  几秒的安静后，又是巨大的爆破声，还有紧随而来的机枪扫she的声音。她听得出，是加特林机pao，通常在局部战争中，才会有人搬运这么大的机枪pao来攻击。

  这里是摩洛自由武装的驻地，是菲律宾最难掌控的组织，绑架杀人，恐怖袭击，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今晚，却被人轻易攻入了。

  在不断的jiao火中，爆炸仍在继续，不断有房屋被炸毁。

  他们住在西北的角落，是第一枚炸弹爆炸的地方。所以那些进攻的人，应该恰好就是从这里攻入的，然后不断和驻地的人jiao火。

  人的吼叫声，还有jiao火的声音，都在渐渐往东南方向转移。

  她不知道程牧阳想要匍匐到什么时候。

  &1dquo;来的人，说的是菲律宾语。”他忽然开口。

  南北听他说着。

  &1dquo;而且，听起来，就是棉兰岛的口音，”程牧阳简短做了总结，&1dquo;不知道是官方，还是别的组织，不是针对我们，趁这个机会，看能不能离开。”

  就在又一声爆破的瞬间，程牧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带着她往反方向撤退。

  漆黑yīn沉的夜色里，到处都是火光。

  废墟里，不断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废墟之间，站着一些端着枪的人，看样子是进攻的敌人。

  南北在黑暗中，和程牧阳快移动。脚下有尸体，废墟有尸体，到处都是死尸。

  这不是第一次和他逃生。

  十几天前，在台风海啸中，程牧阳带着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她，游行了一千米。那时候南北只能依赖他，而此时此刻，她才现自己和他，有多合拍。

  两个人没有任何语言jiao流。

  但是他细微的一个动作，她就明白，他选的道路。

  程牧阳忽然停下脚步，在黑暗中摸索几秒后，扔出来一道黑影。

  她伸手接过来。

  是微型突击步枪。

  程牧阳自己也拿了一把。他凭借十几天的观察，已经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这个村子临着雨林和海。那些突然进攻的人，就是从雨林那侧而来。

  所以，程牧阳自然就选择了海。

  她并不知道他的选择，只是跟着他走，直到听到海1ang声，终于明白了他的计划。可在看清这里的地形时，她却停住了脚步。

  &1dquo;怎么？”程牧阳回头看她。

  &1dquo;这里——”

  她没有说完，程牧阳就骤然抬枪，扣动了扳机。

  一枪一个，他接连击中了四个人。南北在他脚下，用半蹲的状态，给他迅补枪，有子弹呼啸过耳畔，猛地刺痛下，温热的血顺着她的耳朵流下来。

  很快就被海风chuī冷。

  凉意渗透了肩膀。

  幸好，两个人在暗处，那些人在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