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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厉春是兄弟,他成亲,你该去还是要去的,我就不去了,免得相看两相厌。”她最受不了有些人的冷嘲热讽。
有什么话不能摆在明面上。
厉寒不为难她,应了声好。
“不必勉强自己,那一日,我带小朝和小初过去就是。”
纪半梅眉眼染上微愁,但也没说什么。
厉寒恢复的很快,前两日行走还有些虚,喝了两天药,现在看起来已经和常人没有太大区别。
当然,他还没有恢复到以前在军营中的体能。
那还得再练练。
人比昏迷前瘦了一圈,近来纪暖时常买肉,伙食不错,他也慢慢的养了些回来。
厉春迎亲那日,厉寒一早回了厉家,带着厉朝和厉初。
纪暖和纪半梅将院门一关,在家里图个清静。
纪暖拿出笔墨,一日的时间,画成了两张稿。
她心中有形,下笔自然就快了。
将笔墨晾干,收了起来。
外头热热闹闹的迎亲场面,纪暖也没有兴趣去凑热闹。
听说厉寒陪着厉春一起去接亲去了。
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偿了之前的债。
天黑前,厉朝和厉初先回来了,那边人太多,他们又是小孩子,闹了一日,已经很累了。
纪暖烧了热水,让两人洗一洗,早早歇下。
厉寒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还是被同村人给扶回来的。
他面脸泛红,呼出口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显然今日他喝酒了。
送他回来的人只将他送进院子,便走了,说是还要去闹厉春的洞房。
纪暖不得不将厉寒扶回屋里去,厨房里还热着些水,她将剩下的端过来。
“厉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病人,还喝着药呢,你就敢喝酒?”
厉寒看着纪暖,轻轻笑着。
“今日厉春娶妻,去迎亲时,被人敬酒,不得不喝,放心,我没多喝,中午只喝了一杯,晚上也只喝一杯。”
他酒量挺好的,区区两杯酒,还是分开喝的,于他并没有影响。
不过眼下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确是比以前要多些许醉意。
他脑子清明,只是脸上泛了红。
“你若是不喜,我下回少喝点。”他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
纪暖也不管他,径自上了床的里侧。
厉寒没说什么,将自己洗干净,拧干了帕子,也上了床。
纪暖背对着他睡,每一晚皆是如此。
要到半夜,她睡熟了,才会翻过身来面对他。
厉寒是要和纪暖过一辈子的,纪暖家中无父依靠,嫁给了他,便是厉家的人,他也没想过要放她回去。
这世道,嫁过人的女人若是再回娘家,光是旁人的风言风语就够受的。
即是过一辈子,那便是要做真夫妻的。
“小暖,今日是厉春和弟妹的新婚之夜。”
“……。”纪暖陡然睁眼。
回转过身,面对他,他黑眸灼灼。
“你想说什么?”
“我们成婚月余,是要做真正的夫妻,新婚之夜,我会补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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