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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给你倒杯茶。”

  他说完就匆忙走开了，没有注意到男人回头看他时，眼底那翻涌着的深沉情绪。

  暂时逃过一劫。

  不过也没剩多久了。

  晚餐过后，两人一同去了书房。林与鹤晚上要上自习，6难也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

  不过到底还是有什么明显地不一样了。进了书房，林与鹤就把自己的课本和椅子搬了过来。

  他和6难坐在了同一张书桌前。

  6难的书桌很大，四五个人并排坐也绰绰有余，足够容纳两人一起。只不过之前林与鹤担心打扰对方.工作，才自己坐到了房间另一侧的书桌旁。

  彻底放下了心中顾虑之后，林与鹤就不自觉地变得粘人起来，总想让两人的距离近一点。

  再近一点。

  他怕冷，而6难身边又足够暖和。

  这次换了位置，空间依旧宽敞。桌上放了两人的物品，包括两只杯子，一杯是绿茶，一杯是雪梨汁。6难伸手去拿杯子时，就现有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拿走了杯子。

  还在他手背上轻轻贴了贴。

  这种按捺不住的、不经意的小动作，生了不止一次。

  林与鹤看书时还是很认真，但时不时也会不自觉地，总想要碰一碰6难。

  像是要把这分别的一个月、这等候的婚后大半年、这分开了的十三年。

  一点点补全。

  他碰一下就会安静一会儿，没多久又重复，总是不想离人太远。

  黏人的表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对此，6难评价他：

  本性暴露。

  林与鹤的雪梨汁已经被喝空了，闻言还是不怎么自觉，认真地追问。

  “真的吗？”

  “嗯，和小时候一样。”6难说。

  “那时候你晚上睡不好，要贴着人睡，一离开你就会醒。”

  林与鹤小时候总会生病，一病就好久都缓不过来，出了院还会反复烧，特别是在夜里。

  外公年纪大了，林妈妈.的身体也吃不消，后来的夜间护工就成了6难，算他报答之前林阿公给的伤药。

  一开始是报答，时间长了就分不清是还恩还是自愿。小林与鹤大概是世界上最乖的小孩，烧难受也不会哭闹，被问的时候才会小声说一句。

  “哥哥……”

  “我冷。”

  他贴着人睡觉的时候也一样，6难下床倒水回来就会现林与鹤已经醒了，也不出声，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他，等6难重躺回去，才会安心地闭上眼睛。

  乖得让人心疼。

  林与鹤自己并不清楚这些。他摸.摸鼻子，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啊……”

  没摸完，手腕就被人握住了。6难把他拉过去，抱进怀里亲了亲。

  “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男人放低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

  “现在能做的更多。”

  “咦……唔！”

  气氛很好，对象也很好。

  只有时间不太好。

  “明早有课……”林与鹤被亲得声音也有些含糊。

  却掩不住语气中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