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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哀家还要去畅音听戏，姝美人，你陪哀家去罢。”太后吩咐道。

  &1dquo;诺。”西蔺姝的声音里，有着明显没有抑制的失落，她望向轩辕聿，轻声，&1dquo;皇上，嫔妾告退。”

  轩辕聿应了一声，夕颜趁着他牵她的手一松，忙从他手中抽离，俯身跪安：

  &1dquo;臣妾恭送太后。”

  这一举，她做得极其自然，也没有任何差错可寻。

  太后笑望着她，手搭在西蔺姝的手上，转往前行去。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轩辕聿沉默着，而她，显然不能一起沉默下去。

  她躬身，道：

  &1dquo;皇上，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

  轩辕聿似乎低低应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但，她还没来得及辨清这一声，突然间，倾盆大雨，就这样从天际倾灌了下来。

  三月的天，娃娃的脸。

  前一刻，还晴霁朗朗，后一刻，这雨，就来势汹汹。

  离秋一惊，才要唤小宫女去取伞来，轩辕聿却伸出手，把夕颜一并拉进了明黄的华盖下。

  第四章春雨情（o4）

  措不及防，带着，不期而至的脸红心跳。

  她，离他那么近。

  近到，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温暖地萦绕在这一隅。

  雨，纷纷扬扬地筑成一道透明的珠帘，将他和她隔在了帘中央。

  她借着回望向离秋，避去这一刻的窘迫。

  离秋和一干宫女早已被淋湿，而她，因着轩辕聿的一拉，不过略湿了衣襟。

  &1dquo;小李子。”

  轩辕聿只唤出这三字，李公公立刻会过意来，尖着嗓子道：

  &1dquo;你们先到回廊避雨去。”

  &1dquo;诺。”离秋等一众宫人允声。

  他，难道，不准备启驾?

  就这样，立在华盖下，直到雨停?

  夕颜低下螓，现，他的手，还牵着她的，她轻轻动了一下，他的声音从她头顶清晰地传来：

  &1dquo;你究竟要什么?”

  她没有抬起脸，依旧低垂着，声音里，并无一丝惶乱。

  不看他的脸，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惶乱的。

  原来，她竟然，怕看他。

  他深黝的眸底，恰是这份惶乱的来源。

  &1dquo;臣妾不希望皇上为难，也不希望皇上不开心。”

  这样的话，她现在越来越会说。

  他的手终是松开她的手臂，声音并没有象往日般冷漠：

  &1dquo;朕想听你说实话。”

  &1dquo;这，是实话，虽然，并不是唯一的实话。”夕颜说完这句话，抬起眸华，强迫自己对上他的，这一刻，她并不能回避。惟有对着他如黑水晶一样的眸子，说出接下来这句话，她才能从他的眼底，辨得她所需要的东西，&1dquo;臣妾曾说过一句话，想必皇上早忘了吧——”

  &1dquo;你让朕庇护你。”

  三年了，这句话过了三年，他，竟然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