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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时给了两人五十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因为只有一场，来回只要两天。

  他们提前去也是为了方便租个好房子。

  老大看着木讷做起事来却极为心细，两人提前十天到了州府，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

  虽处闹市，但小四丝毫不受影响。

  白天闭门读书，晚上孜孜不倦，一天只睡三个时辰。老大瞧着他这么辛苦，也帮不到他什么忙，只能在饮食上多加关照。

  一眨眼到了考试时间。

  天不亮，两人就开始起床。小四拿着准备好的箩筐进了考场。老大在外面等。

  考完试，小四饿得饥肠辘辘，两人到客栈吃饭。

  刚考完试，两人闲着无事，便在青州到处闲逛。

  &1dquo;咱们买些礼物回去，也不枉来一趟。”

  两人到饰店，老大想给自家媳妇买个簪子。但他是个直男，眼光着实差劲，小四替他出主意，&1dquo;我瞧着大嫂似乎喜欢大红色，不如就买这个簪子吧。”

  老大笑眯眯道，&1dquo;那就这个吧。”

  两人又挑了一对乌木簪子给母亲。

  付完账，两人往外走，不想竟被人从后面叫住，&1dquo;哎，顾家饭馆？”

  两人停下脚步，回头一瞧，竟是位年轻姑娘。

  她笑盈盈走到两人面前，眨了眨眼，&1dquo;你们还记得我吗？”

  老大丝毫没有印象，小四还记得她当初嘲笑过自己，轻轻点了下头，&1dquo;记得。这位姑娘叫住我俩，不知有何事？”

  如红抿唇一笑，&1dquo;两位小哥，你们饭馆门口的对子可有人对上了？”

  老大老实摇头，&1dquo;还没有。”

  如红笑得有些得意，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1dquo;这是我家老爷想的下联。你们瞧瞧对不对？”

  小四接过来，念道，&1dquo;炮镇海城楼。”

  刚刚丫鬟所说的老爷应该是指知府大人，小四略微沉吟片刻就道，&1dquo;这对联勉强对得上，意境上来讲，上联青幽淡雅，下联粗犷孔武，虽说一文一武，但并不协调，缺乏整体的和谐。从格律上来讲，诗律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上下联第二、四字都是仄声（锁－镇，塘－城），对的不工。只能勉强对上。不过这是四个月以来，唯一能对得上的，你家老爷定是出色之人！”

  他后头虽夸了一句，但前面拉拉杂杂说了一大通，归根结底就是一个意思&1squo;这不好，那不好，勉强对得上罢了’。如红的脸还是不可避免得绿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纸，狠狠瞪了他一眼，调头就走。

  老大目瞪口呆瞧着她的背影，&1dquo;哎，这姑娘怎么这么失礼。”

  小四展开扇子，边笑边摇头，&1dquo;人家是知府家的丫鬟，有底气呗。”

  老大一听，顿时慌了，&1dquo;那你刚刚还敢那么说？你胆子肥啦？”

  小四哑然失笑，明明对得一般，他还不能说了？小四信口胡诌，&1dquo;大哥，你这就不懂了。我要是拍马屁说知府大人对得好，他怎么会记住我呢。”

  老大挠挠头，啥意思？为了让知府大人记住他，他就说人家对得差吗？

  两人走了几步，迎面碰到从旁边铺子里走出来的6文放主仆。

  6文放向老大点头，提出邀请，&1dquo;我即日就要启程回乡，不知顾贤弟可要一块走？”

  小四拱手，&1dquo;恭敬不如从命。”

  时间回到小四离开的那天。

  林云舒正在雅间跟顾永辉商量扩建的事情。饭馆经营大半年，手头积攒了些银子，天气又刚好适合盖房子。

  顾永辉听说她的打算，非常赞同，&1dquo;房子一定要建。咱们现在的房间太少了。”

  林云舒不仅打算建房子，她还打算在旁边扩建一个书局，&1dquo;这个书局的书可以免费借阅，族里不是造出纸了吗？咱们可以借此机会帮忙售卖。”

  顾永辉眼睛一亮，&1dquo;大伯母，你想得太周到了。”

  林云舒冲他摆手，&1dquo;那你明儿回家就跟你爹商量，让他帮忙找人盖房。”

  顾永辉点头应是。

  两人正说着话，严春娘从外面进来，&1dquo;娘，外面来了位老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林云舒一头雾水，老人？她不认识什么老人啊？

  走出来一瞧，只见大堂里正坐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头，他的头是闪闪光的白，眼睛也是炯炯有神，背也不驼，声音洪亮，瞧着就老当益壮。

  这老头显得尤为倨傲，一只脚搭在条凳上，一手朝嘴里扔花生米，嘴里咯嘣咯嘣咬着。

  有不少书生都瞧着他，交头接耳说&1dquo;这老头一大把年纪，牙口还真好”之类的话。

  他却仿若不知，依旧美滋滋地端起大碗喝酒，甚至觉得不美，冲着小二喊，&1dquo;小二，给我半斤牛肉。”

  林云舒在严春娘的肯定下，走过来，站在他左侧，冲着他拱手，&1dquo;这位老人家，听说你找我？”

  白老头转过身，眼珠子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遍，不确定地问，&1dquo;你就是林云舒？那个画画的？”

  林云舒一怔，点头称是。心中暗自猜想这人该不会是两位画师招来的吧？

  白老头直起身，&1dquo;就是你将断手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