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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阳委屈巴巴的看了萨楚拉一眼,阿姨立马瞪像他:“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结婚证可不能住一间屋。”
说着就上来推着靳阳的后背往外轰,临出门前还恨铁不成钢的深深的望了萨楚拉一眼。
被大娘这么一瞧,萨楚拉和靳阳都双双有了新的认识。
萨楚拉终于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年代,他俩这种谈恋爱方式还是有些前卫了,不打证住一个屋是要叫人说闲话的。
靳阳也有了新的认识,他看着阿姨耳朵上晃荡的金耳环,从行李里翻出了所有的钱。
不多不少,两百块。
黄金每克48块钱,这也就够买个耳钉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神不宁的在床上打滚,地质队员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贵金属贵在了哪里。
这种情绪弥漫在靳阳心头好久,直到两人开完会都没有散去。
说是开会,不过是一堆人坐在一起听一场报告罢了。
术业有专攻,别看都是各地地质局的,真聊起来,谁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靳阳都听不懂,更不要提萨楚拉这个半路出家的了。
两人凑凑合合把会开了下来,兴许是招待所的人和矿上说了什么,开会期间还特地把两人的座位排的老远。
晕晕乎乎的听完了最后一下午,终于结束了。
回招待所收拾了行李,去火车站的路上靳阳一言不发,满怀心事的样子,萨楚拉问,他也不肯说,支支吾吾躲躲闪闪,藏着掖着的。
靳阳这样,萨楚拉也没了拉他去看海的心思,闷头走上了火车,直接爬到了上面的卧铺。
钢铁直男靳阳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靳阳现在只琢磨着一件事。
调到铁矿,是不是就没有野外补助了?
每天一块六的野外补助才是他收入的大头啊。
要是没有了野外补助了,就意味着靳阳一个月只剩45块的工资收入。
金价48块钱一克,带着能晃荡起来的金耳环少说也得五六克吧?
这得攒到啥时候啊?
他啥时候才能娶媳妇啊。
“金耳环…买不起…”
兴许是这几天思索的太过认真,入夜后靳阳躺在铺上睡着了,还嘟囔着有关金耳环的梦话。
萨楚拉睡在他上铺,听到以后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探下头一瞧,睡梦中的靳阳眉头紧锁,哭笑不得最后也化成了一抹温柔。
“我又不喜欢金耳环。”
火车轰隆轰隆,两天后到了鹿城。
刘队长还说开完会能在家里歇几天再去报到,但路上来回火车加起来就走了快一个周。
别说休息了,紧赶慢赶,两过青城而不入,才刚刚好赶在因该报道的日子到了鹿城。
鹿城铁矿派了位工人来接站,这位工人把写着他俩名字的牌子立在脚边,吊儿郎当,没骨头一样靠在墙上抽着一根手工卷的烟,吞云吐雾。
整个人没有半点精气神。
靳阳和萨楚拉走近后,伸出手说:“同志你好,我们是来鹿城铁矿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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