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罗玲的手抬起来“你看我不像坏人吗?我身上有刀子!”说着噌地一下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雪亮亮的匕。她熟练地在手里玩了一个花样,撩动一下说“说不定我会使用它。告诉你吧,我已经用它『逼』走了好几个家伙——他们都害怕这东西,你『摸』『摸』,冰凉冰凉。”
我真的伸手捏了捏刀尖。蓦地,那个月夜身带短刀的女子又一次在我眼前闪过……
“凉不凉?”她说着又把匕撩了一下,利落地掖进自己的皮袋。她得意地笑着,又像刚才那样摇晃起身子往前走“告诉你吧,别害怕,我不过是吓唬你。我这把刀子是工作用刀——用它取样化验,刮刮树皮什么的,是一把工具。”
她说这些的时候,突然四下里看了看,见四周的人都离我们很远了,这才凑近一步,声音低低地说“能找一个说话的地方吗?我就是为这个才来的……”
我吃了一惊,不认识似的看着她。
“不是玩笑。其他人不能听——隔墙有耳,这儿不行。你得找个地方,我真的有话要说……”
《密谈》
一
这事情突然就郑重起来。我不得不让她再次进入茅屋,并且让四哥为我们了望着。这种神神秘秘的样子弄不好就是一种滑稽。但屋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人时,气氛一下就变了。我很快明白,这次是真的了,真的有什么就要生了。我甚至想面前这个女人刚才的一番咋咋呼呼,起码有一多半是为了遮人耳目。她这会儿的神『色』是那么肃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再次开口时嗓子也不像在屋外那样脆亮了,而是略带沙音的一种低沉
“怎么说呢?我这样做还是太突兀了,不过我不想再拖下去了……还是从自己母亲说起吧。这话说来太长了,我只能拣主要的讲一下,以后有时间才能说得细一些,只是你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连肖潇也不能说……”
我想到了什么,马上打断她的话“慢着,有个谜我得解开才行,我想问问,很早以前的一个月亮天里,我在『毛』玉的小屋南边遇到一个带刀的姑娘,她就是你吧?”
她将那把工具刀放到桌上“就是这把刀吧。”
“可是你为什么……”
她点点头“我会说的,还是从母亲说起吧……她以前就来过这儿,以考察的名义待过很长时间——当然是因为别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她其实是来找一位老人的,找这里的老场长。那人是个老红军,是她前夫的战友。母亲前夫是从国外回来的人,是纵队的创始人。他后来被自己人杀害了,属于被秘密处死的‘六人团’成员。这就是历史上那件有名的冤案……”
“‘六人团’!你在说……”我脱口喊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愣怔怔地盯我一眼,接着说下去“这六个人当中有三个是从国外回来的,连同另外的两个,就这么死了。老场长当年要不是跑得快也得死,他也是六人之一……母亲就是为了丈夫的事才来这里的。那个老场长年纪一大把,身上又有伤,却主动来这片荒滩上建一个园艺场……”
我一句句听得仔细,心弦被强烈地拨动着。我在想父亲,想岳父的那次得意的谈话。我觉得心弦绷断处又开始渗血……
她说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声音更低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一直要找你……”
我站起来“这是我的老家……”
“我知道。这也是母亲告诉我的,她说在园艺场南边不远有一座小茅屋,当年里面住了一家从城里赶出来的人,男主人也牵在一桩冤案里,他也是纵队的人……那个人就是你父亲!”
我的一颗心嗵嗵跳起来。
“想想看,你在城里过得好好的,有老婆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绝不会来这里种葡萄的。我只想听一句真话——我想了好久,在园子边上来回走了多少次……千万不要闷在心里……”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看得出,她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压抑着心底的激动,看着她。面前的姑娘快言快语,却想不到暗怀一个如此重大的使命。令我羞愧的是,自己虽然对家族的命运耿耿于怀,却害怕纠缠而怯于行动。我经营这片园子的目的是单纯的——我摇摇头“我只是厌烦了过去的生活;还有,我日夜都想回到自己的出生地来定居。至于父亲的冤案,它拖的年头太久了,从我母亲在世时就已经不抱希望了……”
罗玲认真听着,后来摇了摇头。她走到窗前,倚在那儿拂了拂头,取下衣领处的纱巾,团一团塞在口袋里。她的声音仍像刚才一样低沉,只是变得更加缓慢了“我来这儿是为了母亲,她太可怜了。父亲支持我这样做,同意我留在这儿。他知道母亲心里的那个疙瘩有多大,她只要活一天,就要为那个冤案奔波。她年纪大了……我看过母亲拿出的前夫照片他有二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是在国外学习时候照的。母亲说拍过这张照片的第二年他被派回来。两个人结婚不久他就牺牲了。照片上的人一头浓,一双大眼睛看得人心疼。母亲说,没有他就没有纵队的创立……谁也想不到的是,后来形势险恶起来,他竟然被自己人杀害了!那个下达暗杀令的人已经是个高官,他直到今天还躲在暗处,将这桩罪行推到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我听着,觉得四周像冬天一样寒冷。我双臂抱紧了自己。“六人团”,这在岳父嘴里同样是讳莫如深的一个字眼。
二
罗玲又从头谈起来这里的始末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她曾和几个同学结伴到远处去旅行。他们只带了一个绿『色』的挎包,就像当年的红卫兵串联似的。她觉得当年的红卫兵除去一点儿肤浅的热情,除去一点儿其他的东西,比如说那些无知和盲从、极端和偏执,还有对于文明的恶剿之外,有许多地方倒也可爱。比如说他们的远行精神——竟然能像红军一样长征远方。他们身上的浪漫和纯洁,连同他们的小黄帽子、军用皮带,今天看也没什么可非议的。总之他们那次旅行像流浪者,一口气走了很多地方。他们利用那个假期考察了几处园艺场,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果园。他们到过原始森林、到过东北的长白山,还到过漠河。那一次远行最后苦极了,多少有点儿可怕。另一个假期他们又到了南方,到过中原,后来在黄河下游以东的平原上现了这个园艺场。当时的园艺场绝不像现在,那时它纪律严明,有很好的领导——场长就是那个老红军,这人很有意思,蓄着大胡子。他的孩子们都被他管教得规规矩矩,安心在场里劳动。园艺场当时很热衷于搞民兵工作,这也许是因为有个老场长的缘故吧。因为这里地处海滨,他们所进行的都是一些准军事活动,令行禁止,跑步训练等。女职工也就是女民兵,她们一个个都很神气。她自己当时很羡慕这里的一切,当即起了个念头,毕业后要到这里来工作。
回到学校之后,她不断思念这个园艺场,一次又一次回忆起老场长。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当回家把这些告诉家里人时,才知道老场长早就和母亲熟悉。以前只知道母亲经常到东部出差,到一个什么地方一待就是许久。她那会儿甚至想歪了,以为母亲偷偷爱上了什么人——如果是这个老红军的话,那该是多么离谱啊。
“告诉你吧,不怕你笑话,我当时觉得母亲一谈到老场长就不对劲儿。我觉得她这些年里老跑那儿,一定是偷偷爱上了人家。我在心里可怜父亲了,但不敢说出来。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对母亲讥讽了几句。谁知她一点儿都没有生气,只轻轻叹了一声,说‘问你爸去吧——’我就问了父亲。他这才说出了母亲与那个冤案的关系,还有老场长这个幸存者——原来他就是那个逃脱的‘六人团’成员……”罗玲摇摇头,“真是想不到啊。当时只觉得那个老场长可爱、有趣,心想他一生做了多少大事,可是还不满足,还要把这片园艺场搞成这样。在他身边工作有多来劲儿。母亲和父亲讲了那些秘密以后,我突然觉得老场长再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了,他比我看到的一切再复杂一千倍!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也像母亲一样,对当年那五个先烈的惨死一直记在心上!老人每天忙忙碌碌,抓生产训练民兵,其实心里压了更重要的事情!我问过母亲,那个老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什么线索?母亲摇摇头说‘太难太难了。’”
当罗玲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小茅屋、那棵大李子树。那是一种永远不能忘怀的苦难岁月。我的外祖母、母亲,都为父亲的冤案受尽磨难。父亲更是九死一生,他的后半生差不多没有一刻安宁,从自己人的监狱放出来之后又是长长的苦役,是被民兵看押和监视的日子。最后的死让人不敢去想……
罗玲的脸有些红,两道秀美的眉『毛』微微上扬,显出一股英气。她说“你会明白这儿的吸引力有多大。就这样我来了……可是来到这里才知道,仅仅几年的工夫什么都变了,老场长已经离开,全家人都迁走了。新换上的头儿是个『色』鬼,爱喝酒,有病没病都哼哼呀呀。不过我并不气馁,因为那个老太太还在……”
“哪个老太太?”
“『毛』玉。你可能想不到,老场长来这儿就是为了她,最后也是因为这个才给赶走的……”
“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和我前脚后脚来到的还有一个人,他叫太史……”
我拍拍膝盖“我认识他,他正让人帮我们运葡萄呢!”
“我想告诉你,这个人是突然赶来的,他以前在城里机关工作……如今他正盯紧了那个老太太,如果没有想错,他也是为了她才赶到这里的。”
“可是,可是这多少有点儿离奇……”
罗玲点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吧?你看到有人从老太太的院子里翻出来——那个人就是太史……”
我吸了一口凉气。是的,那个夜晚的情形如在眼前。我一声不吭地听下去,屏住了呼吸。
三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想说,因为怕造成更大的误解……我说的是那个老太太,就是那个『毛』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这个老太太也太怪了。她一个人过日子,村里的人都要帮她。还有不少人,他们好像都多少有点儿怕她。她的经历太复杂了,以前参加过队伍,不过那是很早以前了,她早就脱队了。我听说以前的老场长总是偷偷地找她——我说‘偷偷’,就是说他们要在暗中接触。他每次去她那里都要瞒住别人,比如装作打猎路过,进她的孤房子喝水等等。有一次他回家太晚,被老伴误解了——老伴比他年轻得多,是个小心眼儿,她闹起来别人才知道是因为这个老太太。这件事传来传去成了一件风流案,老场长就给调走了。要知道凭老人的资历,一般人是不能对他号施令的——老人想在这里度过晚年,谁知上边连这个也不允许,硬是把他支派到了很远的地方。这个海边的孤老太太真的那么可怕吗?我问母亲,她告诉我那个老太太啊,可不是一般的人;上边好像有人保护她,当地人谁都让她三分……”
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就是那个『毛』玉?她除了满口脏话,实在看不出有什么……”
“是啊,我越觉得这个老人有点儿神秘了。我试着去找过她。要知道她也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啊,我问她当年队伍上的事情,她就胡说一通,不出三句就跑了题……让我不解的是,有几次看到太史偷偷『摸』『摸』从她屋里走出,我问她,她马上否认说‘我不认识什么艾奇,哪有这个人?’她眯着眼说‘咱不知道什么艾奇。反正来串门的人多了去了,咱不知道什么艾奇……’最后我才明白,她是故意回避这事儿。”
“不久前太史见了我,一见面就谈那个小屋的老人,沉着脸吓唬我说‘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她可不是一般的人!’说完故意不再多讲,留一个悬念。我偏要刨根问底,他就磕着牙说‘那老太太全身都是毒,那毒太大了,至少能毒死三头牛!’我说‘那你为什么还敢找她啊?’他哼着不做正面回答,只说‘告诉你吧,这个女人从年轻时候就有邪术,会施蛊——蛊这东西啊,听说过吗?你若中了蛊,就会不明不白地慢慢死去,死的时候头全脱牙齿掉光,连公安局都没法为你破案……’他说得太恐怖了,那是想吓住我。”
“这个太史不停地追我,什么办法都想尽了,要死要活的。可我一眼就看穿了,他只是想缠住我、接近我。他有兽『性』,可我明白他还有别的目的。终于,有一次他『露』出了马脚,一下谈到了我的母亲——这就引起了我的警惕。我心里有个强烈的信号响起来,就是提防他!他从哪儿知道了我的母亲?他说漏了嘴,竟然提到我是母亲再婚生的——他竟然知道母亲前夫的事情!还有,他其实一直在盯着那个孤老太太,阻止我们接近……”
喜欢你在高原请大家收藏你在高原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
简介关于搬空全家,下乡嫁厂长被全家宠姜曼曼穿到书里,是活了一集就领盒饭的极品炮灰。女主还是她继妹,且不说同样的身高,人家一百斤她二百斤。后妈要卖我,反手把后妈卖了。给我报名下乡,反手也给继妹报上。你敢亲爹变后爹,反手把全家钱财全搬空,墙皮都给扒下来。下乡后遇到有人跳河,她下去把人给捞上来。姜曼曼救命之恩,你以身相许吧!周野我只是游个泳而已,何至于此?姜曼曼那你滚吧!周野,我滚了,我又滚回来。媳妇儿腰还疼么?我给你揉揉。姜曼曼一脚将人踹开走开,这都生了几个了?某位大佬小同志医术不错,是哪家医院的。姜曼曼徐家庄养猪场的。...
是谁敢在紫妹面前大喊紫妈却又浑身无恙,是谁敢在素裸天狐面前摧毁油豆腐却又浑身无恙!博丽灵梦为何跪舔他,博丽阿妈为何没有死于露米娅手下!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妖性的扭曲还是肮脏的请期待下一期的文文新闻!练笔作,,主做光暗圣女!一个月没更新的话就是写主做去了。练笔作无法保证每天3ooo不会随时弃坑了!这本书被编辑看上了我的母亲是妖怪贤者...
异界无系统兽化无女主自古以来,人与兽相伴相生,少数人被选中者能与神秘兽魂签订契约,借其力量,横扫八方。少年凌天,出身卑微,却在觉醒兽魂时唤醒了沉睡于血脉深处的古老兽魂灵希,一只传说中拥有改天换地之力的金龙。从此,他的命运被彻底改变。...
简介关于这本书和游戏王有什么关系穿越到游戏王一代的世界里,成为了着名的龙套角色,本田广。打牌做任务就能解锁随身系统,还可以去往其他世界,获得异世界的强力卡牌。但是,穿越的不完整,失去了记忆,既不知道剧情,也不会打牌,怎么办?本田打牌,小孩子才会玩那种游戏,都上高中了还打牌,我要读书,我要考大学乐文小说网m1een3com目前世界游戏王哥布林杀手...
穿书读心术团宠炮灰吃猪伴虎爽文穿书了!穿成了一出生就要嘎的炮灰。娘亲啊,你以为那个蛇精是你的好姐妹,其实她早就看上了你老公,想要爬上龙床,取而代之!大哥,你以为你爱上的是什么江南女,那分明是敌国细作,给你下蛊,让你染上一身怪病!二哥,你最惨了!所信非人,被人挖了眼睛打断了腿,扔在全是毒蛇的缸里七七四十九天,咬的渣渣都不剩!三哥更不得了了!整日被宫里的太监麽麽pua,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文盲皇子,最后因为不识字,被栽赃,五马分尸!咦!她就叼着奶瓶,随便吐槽了一下。怎么这一家子都逆天改命了。难道她穿错书了?...
人言,恪谨天命。穿越成沈家被厌弃的后辈,皇室却将天之骄女赐婚给了自己。天之骄女心悦沈家长子,沈家亦是不愿自己娶到这般仙子。都道这落魄少年,自当认命,怎能高s...